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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姨的搀扶下我好不容易挺起前胸膛,大口大口的喝着凉茶,极力想要驱散口中的苦涩,定定道:“兴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而且夜里我这屋不进风,怪闷的。”
“浣儿,你怎么起来了?”我话音刚落,籍郎便满身酒气的进屋,想要上手搂住我的肩。
王姨松开了手,退了一步欠着身子做了一礼,我挥挥手,低低吩咐道:“给二爷弄些醒酒汤吧。”
籍郎摇晃着身子连带着我一并倒在床上。
刚刚的一阵作呕,到让我的睡意褪去了四五分。我用左手强撑起自己的身躯,好不容易脱离了他的魔爪裹着薄纱趴在床边上,扶他好生躺平整了。
折腾了好些功夫,王姨送来的汤也给我把他强灌下,籍郎的目光才开始有些清澈。我低低问道:“今天都见到谁了?”
籍郎指了指东边,喃喃道:“康王府。”
我知道有些事他必须要和康王达成联盟,却也不可能主动去抱康王的大腿,既如此我便平心静气得又给他端了茶:“你这次回来可是因为朝廷里的动静?”
籍郎揉着发疼的脑门,缓缓点下头:“可能太子就在这一两月会谋反。”
我淡淡笑了笑没有作声。太子垮塌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喜多少人忧。既然籍郎攀附了李治,以后的仕途必定不会差,那么……康王就更不会肯错失了籍郎这个准女婿。
籍郎一把打手抓过我的手臂,禁锢在他的臂弯里。眼波中的柔情和欲望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我扭捏了一下身子:“你口渴吗?我给你倒点水。”
籍郎却是不肯松手,抱得更紧了几分,我无奈苦笑道:“我现在身子重,你吃不消的,放我下来吧。”
“哪有,我掂量着比你刚进门都要轻几斤。”他捏了捏我胸前的四两肉又道:“只这出好像长大了些。”
我本能的反击他的胸脯,倒好像更撩起了他的****。嗅觉极其灵敏的我,立马扭过头,错开话题:“你回来几日?”
“五日,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回去。”籍郎把头往我的脖颈间挤了挤,嘶哑着说道。
我笑了笑:“你觉得高家姑娘和三弟如何?”
籍郎闻声错开了脑袋:“高家姑娘?是那位高尧艺,还是那位身负才名的高尧卿?”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匆匆说道:“是哪位高尧卿,卿娘。”
籍郎眼过我的眉目,颇有深意的一问:“到什么程度了?”
我暗暗捶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没有问清楚籍郎的态度呢,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两人已经定情了。卿娘也说非三弟不嫁。但是林姨娘以为三弟好的缘由断了卿娘的念想,就你回来的前一天两人还想着私奔呢。”
籍郎点点头,随即轻笑:“所以前几日一直把三弟关着?连我给他送的信都没个回音。”
既然他自己扯到了送信的事上,我醋意深重得嗔怒道:“你都记得要给弟弟写,就不记得要给我写?”
籍郎面色一沉:“我几乎每日一份,怎么可能会没给你写?”
我吃惊道:“可是我一封都没收到啊?所有你的消息都是大家告诉我的。”
“我只当是你不愿意写给我……”籍郎握着我的手,心安得笑着。
我却是紧缩眉头:“你新面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屈突茜。我本想用你的字的,可是我又不想叫别人知道你的名讳。”籍郎点过我的鼻子,宠溺道。
我眼眸一垂:“你不生气了?”
他搂我在怀,低沉着声音久久没有说话。
我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说我和王元宝没什么?明眼人都瞧出来的事情我怎么辩驳?说我对他无意?若他信就不会几次三番因为此人盛怒于我。
“明日你随我去一趟铺子吧。”
等了半天,我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加一口长长的叹气。
我难掩失望。
不知不觉棋盘社和金铺开门已经有三个月了,常人都以为这铺子背后的金主是莺娘。可其实,莺娘统共就付了五分之一的股,和高老夫人不相伯仲。而真正占大头的我从来没有露过面,一直相帮的陈庄头也守口如瓶。籍郎也只当我和莺娘对半分,高老夫人入股的事我只和他提过,具体他也不清楚。现下他突然说要去我也摸不准他的意思,未曾多问。
果真设计是相通的!当年我虽学的是服装设计,但是做起室内来还是得心应手。我结合洛阳古城的风貌,花了年初得来的全部积蓄买了一套青瓷摆件。正是放在二楼室内大棋盘的一盘,相当醒目。
此处的香薰从未断过,虽没有人下棋,但棋盘每日可见都一尘不染。
我们擦肩而过的客人看见下人在擦拭棋盘的角角落落,便很是疑惑得问道:“这个地方都没有用,为什么每天都要擦两边?”
店主并不知我就是东家,对着客人恭敬得抱一拳:“这个问题小人也不知如何解释。反正这是东家吩咐的就得照做了。”
籍郎抬着下巴对我点头:“这么尽责的佣工也不知你是从哪寻来的。”
我赶忙拉过他往边上走几步:“这块地林姨娘已经盯了很久了。我一直已不是我的东西为名由拒绝,你就不要再透露口风了。”
“姨娘既然想入你就分她一股得了。”籍郎自来对林氏没有什么恶感,阔绰得对我解说道。
我微微抬起步子,往楼下看了看:“林姨娘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若真要一起做事,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争吵。这亲兄弟都要讲究明算帐,更何况她是姨娘,我是姨奶奶。除非让大家也入一股!”
籍郎上前跟在我的身边:“母亲自来都不是做生意的料。只怕你让她入股做事只会更束手束脚。”
“反正我一口咬定是莺娘的,林姨娘就再不好多提。每月莺娘回崔府的时候又多会给林姨娘和大家送些布帛首饰什么的,满当当的财务还怕堵不住他们的嘴吗?”我笑着指着楼下的一对老头:“你瞧他们的步子,竟好像是自己左右手,太过了解,才步履维艰。”
“嗯,只要有一个人不固步自封,就可能杀出棋局。”籍郎低眼说道。
后头的店主闻声,小步上前抱手:“两位都是棋艺精湛之主,是开间还是求友?”
籍郎听后一脸疑惑,喃喃重复道:“开间,求友?”
“开间就是自己人和自己人下,求友,就是以斗棋为名寻找比自己略高一计的高手。”店主笑着打量籍郎,解释道。
籍郎道没有说话,便有一位身着锦缎华绸长袍的陌生的男子上来打招呼:“这位便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崔玄籍吧?那想必身边这位一定是崔公子的爱妾,屈突氏喽?”
我微欠着身子,左右手交叠放在右腹前:“茜娘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是?”
男子外貌姣好,身段修长,就是我作为女子都觉得这幅白净的面容叫人恨不得上手掐两把。
“在下太常乐人,姓唐,名豪杰。”男子折扇一收,恭敬得抱着双手做礼。
籍郎眼过店主,表示不解。
店主早就笑得跟朵花似得:“洛阳城内谁不知崔家公子七岁便以棋艺名满天下。而唐公子一直来此处就是为了碰运气与公子切磋一把。”
我见唐豪杰十指纤细,不由多嘴一问:“不知公子是做什么的?”
唐豪杰倒并没有因为我的疑问而变得多局促:“茜娘心思真是细腻。在下是一位戏子。”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面色多有变化,我心头不由一颤,太常乐人,又是戏子。那么……历史上说的人就是他吗?
籍郎轻轻推了推我:“茜娘。”
我回过神,对籍郎低低道:“既然人家有心等候这么多时日了,你不如了却人家一桩心愿吧。”
籍郎一愣,有些不情愿,我知道八成因唐豪杰是戏子的缘故,为此我莞尔一笑:“自来伯牙凭心境做出高山流水,却只有樵夫钟子期能做得他的知音。更何况二爷的棋艺还达不到如此神境呢。”
籍郎面色一沉:“你这是在小瞧我吗?别忘了最近一回儿可是你全三盘输于我呢。”
唐豪杰见我两人相识的笑意,红着脸低下头:“多是写过崔公子赐教了。”
我闻声挥挥手:“不如等下完了,再说是谁向谁赐教吧。”
籍郎想了想,拱手一抬:“唐兄请……”
我走过亭中的大棋盘,眼角微翘,心中喃喃自语道,但愿在这次关门之前,这盘棋能名扬天下。
唐豪杰的棋艺确实如我料想的那般精湛。刚起步三子就叫籍郎收了一早的轻视。
我轻轻波动他们桌上袅袅生气的烟熏,真是神心放空的状态下忽听得楼下传来几位女子的争吵。好奇心作祟,我便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下楼。
“别仗着你是公主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就是你这个没人受得了的火爆的脾气才会叫御史大人另纳美妾。”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