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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娘表情有些深重,轻轻攥了一下我手:“自来康王妃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回过神,苦涩一笑:“这样对籍郎仕途也会有所帮助吧。”
莺娘柔和了神色,含含糊糊得说道:“康王自小而立,康王妃出了名的恃宠傲娇,他们难道就不怕入了圣上的眼。倒是水欣县主,自由惯了,反倒更得了圣上的垂青嘉赏。”
我语气里不由一顿,贴着莺娘的耳朵道:“物极必反,康王自己又何尝不是用此行径来保命。”
这时外头帘布被掀起,我两才收回话各自安定的坐下。来者正是这几日乖觉得山琴。
莺娘鄙夷得打量了她一眼:“穿这么花哨,还当是青楼里出来的女子呢。”
我看过莺娘一眼,缓缓摆过头:“有什么事吗?”
山琴忙挺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奴婢身子略有些不适,想请大夫来看看。”
莺娘很不屑得顶回去:“不适就该在屋子里好好歇着,瞎跑什么……”
我不由蹙了一下眉,若只是那么简单,山琴断不会大费工夫特意跑来招莺娘的眼。如今这样慎重其事的,我心口不由一紧,招过巧人:“去,给山琴姑娘那凳子,再到门房派个人去找个大夫。”
巧人看过一眼我,并没多话,小跑出门。张良子闷声坐气,嘭的一声摔个凳子在山琴身后。
瞧见山琴浑身一抖,莺娘隐隐发笑。
“你做什么那么敌对她呀?”我了解莺娘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但如此讨厌必是有让她瞧不上眼的行径了。
莺娘倾斜身子靠近我低低道:“我哥刚满十五岁她就给我哥吃药,想爬床,硬是被我哥拖到出屋子丢到池子里才消停。后来才去母亲的屋里。”
我闻后哦了一声,张良子却是没忍住大笑:“这可是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了。”
莺娘听到张良子的话,却是两人苟同:“正是这个理。她就这点姿色,还总想着卖弄,反正我是瞧不上她。”
“那二爷还不是瞧上了!”张良子一时最快,轻蔑的看过一旁静静喝茶的山琴对莺娘道。
我连忙止住话题:“你是又不知道规矩了吗?”道完瞥过一眼张良子,以示警告。
也不清楚山琴到底有没有听见,反正她面色不惊,只咂巴着嘴好似再品茶一样。
我眼过她手里的茶盅,又责备了一声张良子:“你手脚倒挺快,一会儿就又拿了一套茶具了吗。”
张良子丝毫不惧,还嘿嘿偷笑。莺娘看着更是喜欢她:“你这丫头合我口味。”
张良子更来了热劲,悄摸着移到莺娘身边:“还是莺姑奶奶懂奴婢的好。”
我无奈地摆了摆头,只能另寻话题:“明日就要去康王府做客了,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备些什么东西。”
一直安安静静的山琴,突然抬头插话:“姨奶奶要去康王府?”
我点了两下头,莺娘斜过眼看她:“你又生了什么心思?”
山琴讨好的一笑对着莺娘解释:“哪里敢生什么心思,不过就是好奇,康王妃怎么会请到姨奶奶的。”
莺娘自豪的一笑:“可不光光只是请,这可是水欣县主特意为茜娘办的斗茶会。城内有些名头的妇人,小姐可都会去的。”
莺娘话音刚落,那边就由巧人领着一个中年的大夫过来。
王姨一早候在门口,示意过我和莺娘便放下了帘幕。
“也不知她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莺娘挽着我嘀嘀咕咕道。
张良子嘟着嘴,很是不情愿的说道:“前几日,就有小丫鬟说山琴姑娘的小日子推迟了四五天了,怕是有了小少爷。”
我听后一惧:“这件事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张良子见我一脸肃穆,收起了玩笑的语气:“山琴以往小日子都有不准,奴婢想着再过几日再讲也不迟,谁道她会自己急不可耐的求诊。”
莺娘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別过她了,山琴要真想说,按她性子早就来报了。如今她特意挑着家里没人来说怕是有意寻茬的。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吧。”
这个道理,莺娘都明白了,我又岂会不明,所以我才对张良子很是责怪。这一个不小心,可能会祸及我肚里的孩子。
外头有了起身的声音,我贴着耳朵仔细听着。
“姑娘可是有十几日葵水没来了?”大夫沉着声音问道。
山琴娇羞了一下,低低道:“已有半月了。”
“诶,怕是难受孕的体质啊。”
这话一出,在场者无一不惊讶万分。
莺娘更是没忍住连拍数掌,我赶忙拦下指指外头:“再听听大夫怎么说吧。”
“寒气入体,宫寒,长年手脚冰冷,月事不规律。即便有了孩儿也是容易滑胎的体质。而且,就刚刚诊断而看。姑娘怕是吃了什么禁药,才会导致月事推迟的。我这里为姑娘开几服药,一定要按时按点的服用,好好调理。还有,这换季的日子,姑娘还是多穿几件薄衫以挡风寒吧。”
莺娘实在是按难不住笑意,强撑着榻面:“让她骚,可是把身子都弄坏了。”
我也很是无奈,传张良子给王姨递话:“不管多少银两的,只要把山琴姑娘的身子治好就行。”
张良子收敛了一下笑意,忙掀起帘布到外头:“姨奶奶说了,大夫不用顾忌费用,务必要治好山琴姑娘的病。”
这语气,我不用看都知道,张良子说得时候有多显摆,不禁扶额揉头。
等到大夫走了,山琴一抹浅浅的笑意很是尴尬。却依旧没忘了对着我屈膝行礼:“多是山琴叨扰了姨奶奶和莺姑奶奶了。”
我没料到她一改性子,又想着大夫刚刚讲的话,多少明白些山琴心里的苦涩,大大方方得摆摆手:“钱财都是小事,为二爷开枝散叶是正事。子嗣也是凭天命的,看开些心情舒畅了,身子自然也就好得快了。”
山琴被我说红了眼,低着头,退行几步。我眼过王姨:“王嬷嬷去山琴姑娘屋里看看,缺什么短什么都以我的名义去库房取去。”
莺娘正尝着糕点,听我如是说不由频频摇头:“不过才半年的日子,你也变了啊。”
我抚过自己的鬓发,心烦意乱得绕了两圈:“此话何解?”
“你刚刚那顿奚落可是叫山琴半天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还偏得对你感恩戴德的。”莺娘又补充道:“那副神情,旁人看着都会觉得你比她还伤心。”
我眼眸低垂,轻轻吸一口气:“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即便她再如何不好,至少从来没有对我的孩子有多非分之想。”
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我心里那股哀怨才算散尽,复而我又问道:“你去康王府做客,打算带什么呢?”
莺娘磕着瓜子,细想了许久:“带我儿子。”
我用一记冷冷的目光回视她:“我说送礼的。你要把你儿子送给康王吗?”
莺娘嘿嘿一笑:“我倒有这个心思,人家未必肯要啊。不过送什么我还真没想好。”
“康王除了有两个县主外,可还有什么嫡子?”我给莺娘添茶询问。
莺娘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支吾吾道:“你来洛阳日子浅,有些事你问我没事,但是再别人面前,千万不要多问康王府的事。”
我忍住疑虑,等待莺娘再次开口。
“康王爷只有一子,是嫔妃所出。康王妃生完笑颦县主后身子就受了伤,生不了孩了。无法,康王爷纳了身边的丫鬟为小妾,生完孩子就感染风寒没了。而这个孩子随后就被过到康王妃的名下,自小养着。现在也不过才七八岁的年纪,却是无恶不作。那天到了康王府,你要是遇到这个混世小魔王就绕着些路走。”莺娘柔声相劝道。
我手贴着肚皮:“到底不是自己孩子,怎么都不会尽心教育的。”
莺娘忽而眼神柔和:“但是那小子样貌清秀,对我家狄哥也是极好的,时常会想到送些好玩的东西来,每回去康王府做客,狄哥也是拽着他的小手不松。可是酒娘家的孩子每回去,两个人就吵得不可开交。有一次还为了一只蝈蝈打破了头。”
“孩子天性都是善良的,你家狄哥向来谦让,会不会争吵还不是看大人的脸色。”我转而看到窗外的梨花纷飞,神色黯然。不时搓揉着自己的脸蛋,哀声叹气道:“还没几个月身子就开始长肉了。这要等到九个月大,可别成了个大胖子。”
莺娘脸上堆满的笑意:“那还不是养的好了。晚些只要你自己带孩子,肯定能瘦下来。”
我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思量半响还是换了话:“以后能有狄哥作伴,我腹中的孩子也不会孤单。只不过,你可要看好了,万不能叫狄哥挠他。”
莺娘一顿:“你这话讲的,难不成你不能看着了?”
我忙塞回莺娘的疑虑:“总有我不留神的时候。总之你要答应我,在你视线范围内,可要帮我留心些。”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