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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林泪眼婆娑的望着坐在紫檀木椅上的姑娘有种从未见过的畏惧感,但是心底里是万分感谢的。
我也不不忍看她,厌烦到:“此次你不用跟我们去洛阳了,给你一年时间想清楚再说。”话音刚落就叫门口看戏的几人把她待下去交代清楚了。
奶娘偷偷的对我竖立个大拇指,又觉得不妥靠近我说道:“姑娘,刚刚的样连鄙人都吓到了。”又偷眼瞧着出去的几个年龄小的丫鬟,叹口气:“姑娘,桂林走了,你看谁提上来贴身侍奉呢?”
选人之事确实有待琢磨的,一则衷心不知,二则软硬还要适度。
我也不忙做决定让奶娘先去西处看看籍郎他们哥俩准备如何了,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们也不会不知。
“姑娘,以后还是少发火的好,眉眼间和国公爷实像,骇人的狠。”奶娘趁屋里没人特意逗我。
桂林走了,心中还是有落寞的,说和国公爷像那是必然的,青铜镜里隐射的自己面容还未张开却已带上了国公爷的神气,多少和日夜相伴有关吧。眉间落下的痘印怕是消不去了,凹在那一块不大,我用手触碰,心道:还是得谢谢这场病,至少能得到梦寐以求安逸的时光。
“茜娘,我记得先生说过他那有枚凝雪脂能容颜消印,等晚些到了洛阳我就给你求去。”我出神呢,就看见青铜镜我后边那张依旧模糊的脸。
“无碍。籍郎,为什么我总是看不清你的面庞。”我转身面对他,让他凑近点仔细瞅瞅也不见眼。
“莫不是眼睛不好了。”籍郎听我这么一说紧张的晃动手在我眼前。
“不是,别人我都能看清,除了你。”我拍了他手道。
“那看不清也好,我长的不好看。”籍郎知原是这样,心底又窃喜又失落。自己外貌是不好,看不清也许才能靠近呢。
“男子有才便好,徒有虚表可不是绣花枕头了?”我见他失落好心安慰,却忘了门口那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美男子江鸿。
“茜娘说的对。”江鸿听了我的话后反倒落落大方的进了屋,对我扶了一辑:“算起来,我还当尊称茜娘姑姑呢?”
“可别把我叫老了。”我连忙阻止他行礼,江鸿身如玉树,长眉若柳却浓密不稀,干净利落的盘发衬得他英气盎然。
“咳咳。”籍郎见我虽没有爱慕的光亮,但这样痴看着颇有点好美色的感觉。
在籍郎的咳嗽声中我收起了打量的神色,转而歉意道:“江少可是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还没有让你休息就又要上路了。”
“贞观前,我总是来往两地奔波寻人,也已习惯了。此次也是舅公千叮嘱要我快马的。”
“茜娘,你收拾的如何了,我看外头又阴了,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乘早出门吧。”籍郎知道自己哥哥辛苦不愿江鸿想起过往的伤心事,也就转话说道。
“恩,我东西都已放上马车了,你们备好了,就开路吧。”我也能见到江鸿眼底的落寞,想必他身上的怨怒都是那时候留下。
奶娘闻声叫前头的小厮赶忙去帮忙收拾不一会儿就通传可以走了。
我刚出屋门,天空里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点点击落,奶娘赶忙为我打伞。园内,雨泽花落,红散香凋,又是离别心情上心头,在这一地算是经历了生死的,心中多少感慨。
直达马车已哒哒的跑远了,王元宝还是没来送行。昨夜他是不是就是来为桂林求情的,那现在他应该是开心的了,你一定要好好过啊。
前院左房内,留下的桂林一口药一口药的喂进床上那个正发着热的人嘴里,好不容易吃进点了又给吐了出来。
“元宝哥,姑娘他们已经走了,姑娘准我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桂林禁不住留了一滴泪在药碗里。
“桂林,你不该的。”王元宝终是醒了,回道。
桂林赶忙扶起他,把药端给他喝道:“没有该不该,只有愿不愿。”
王元宝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样痴傻的姑娘,无心伤害她,一口喝干净了:“我自己能行,你赶紧去追你家姑娘去。”使劲了力气推着桂林赶紧走。
桂林看着他面黄的病容道:“回去了也是姑娘难做。”只有和姑娘有关的事你才会上心吧。
王元宝顶着雨,拉着桂林赶忙跑到门口:“我替你求你家姑娘。”
桂林自是不愿,拉扯着他喊道:“元宝哥,你回来,下雨了,姑娘他们都走了。”
王元宝用着吃奶的力,好不容易拖着桂林到了门口,只有马车滚轮留下的痕迹证明他们走了。他拼尽了全力对天说了一句话就倒下了。
桂林早已哭成泪人,那句话深深的打消她心底唯一的希望,自己傻,那他也是个傻子。
“估计还有一日便可达到蔚县了。”望着江面平静的水流,老船家对着江鸿说道。
“那可是货船?”这还是我身平第一次做江船,已经行驶了五天四夜,我还是满带激情的欣赏着来往的船只。
“要说这船舶,这几点工艺技术可不是一丁点的见长啊。”老船家顺着我指的方向感叹道。
江鸿仔细观察迎面而来的船只,船舷置防浪板,形如鹘翅,看着气魄却不理解为何如此。
我不假思索道:“那样既可防倾侧,又可掩档水浪啊。”
籍郎,江鸿,老船家都诧异的看着我,我心道,这下完了。
“籍郎,你别这么望着我,我……我是,觉得,老鹰,……不就是按这个原理才能在空中翱翔吗?”
我有些僵硬的辩解道。
“茜娘,我是男子都自愧不如了。”籍郎才不管我说的对不对,反正就是很厉害。
江鸿仔细一想,确实如此,老船家早就张目结舌了:“姑娘生的一颗七巧玲珑心,叫老人家不得不赞叹啊。”
籍郎道:“将国家的姑娘自然与常人不同。”
老船家一听原来租客是蒋国公家的跪在甲板上做了三礼道:“老人家只听的人喊姑娘名讳,不知道姑娘的家世,若有怠慢还望姑娘包涵。”
籍郎是见惯了行礼的觉得受得起,而我看和国公爷差不多年纪的人对着我磕头难受上前扶起老船家:“很是满意了,老人家快起吧,还照着之前的就好,总共也就还有一人就到了。”
老船家见我不是客套的说也就放了那颗心暗道,大夫门第里出来的姑娘就是懂礼知孝啊。
夜里我竟梦得一个男子头戴官髻,背手而站在船头处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原因。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帐顶,实在是睡不着了便起身小心的上船甲上吹风。原道竟真有少年立在那头,看清是江鸿,我上前打个招呼:“怎么还不睡。”
他见我穿得极少关心道:“睡不着,你怎么不多穿点。”
“不冷,可是有心事?”我一脸纯真的望着他。
“恩。”他看我小小的人,自是不会懂得大丈夫的作为,不欲多说。
“怕是想,千里马难遇伯乐吧。”说完又很是理解的拍拍他肩膀做以安慰。
“你倒是真的人小鬼大。”转念望着偶有撞击在船上的浪花叹道:“即便有你大人帮忙,官路里多少无奈心酸又有谁知道。指不定被有心人传出我是借国公爷的光上的反倒给他添加麻烦。”
官场上的事我多少只能说了解,安慰他还不够格,那些坐吃山空的大老爷能混的风生水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还好我家国公爷年岁半百,对圣上来说只有功劳苦劳没有威胁,至于爵位能否袭承。虽说多半还得看圣恩,但其实更多的还是要看自己子弟能对圣上做出多少贡献。国公爷放任几个儿子吃喝玩乐没有大志向不也是向圣上表明衷心的另一种方式吗。而江鸿所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还没做就畏手畏脚总是不好的。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暗自祈祷,李大诗人,我偷一下你托梦给我的诗,你别生气啊。
“哈哈……茜娘,你总是能让我刮目相看。”和江鸿在一起这么久终于见他开怀大笑了:“冲你这句话,我也要放手一搏,不惧成功与败。”
“就是为了莺娘你也应该努力一下。”我眨巴着大眼奶声道。
“我临走前莺娘可是说了好几遍要让我把你安全带到府邸,才分别多久,你们两就如此念想。”江鸿欣慰在闺眷里也能有如此真心的朋友。
“她好吗?”其实我也满想念那个纯真浪漫的小姑娘,对我好的人,我总是希望他们能获得我更好的关心。
“她一听你要到崔府只会更加勤奋的练琴,说要出师亲自教你。”我发现江鸿说起莺娘的时候可是带着难得柔情的。
“至少你们都有拼搏的方向,我连为什么活着都没想好呢。”我羡慕江鸿有鸿途,莺娘有追求,自己呢,还不知道未来能做什么。 重生之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