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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暂时转到薛举的都城秦州。薛仁果两个月前就接到他父皇的马嵬坡兵败的消息,让他火速准备兵马,前来救援。
薛仁果惊愕之余不敢怠慢,赶紧以临朝太子的名义,传旨调集兵马,十天后好不容易将二十万兵马和粮草凑齐了,正要准备出发时,大将姜达带着几十个亲随驶进了太子府,姜达风尘仆仆跪倒在他的面前,未曾说话,把薛举的圣旨拿出来。
薛仁果等人赶紧跪倒接旨,等看明白他父皇这道旨意后,薛仁果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得好悬没哭了,父皇受伤了?父皇被困了?父皇危在旦夕,这怎么办?一股少有的压力向他袭来,薛仁果第一次感到无助。
后来,薛仁果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反复读了三遍圣旨,然后又问姜达等人前敌的情况,姜达等人不敢隐瞒,向太子详细汇报了这次出征失利的全过程和陛下的处境。
本来打算起兵的薛仁果又忍痛收回了成命,是啊,父皇说得对,以父皇的神勇和精明,三十万大军,三大柱军和大谋士李星,这样强大的阵营,都是不杨勇和李靖的对手,自己这二十万人马就要去解救父皇,显得太稚嫩了,对,必须得寻求外援!
薛仁果打定注意后,赶紧拟了三道圣旨,让三个御史分别带代表自己,带上旨意和厚礼分别到江南的萧铣、江淮的杜伏威和并州的李渊那里求援。
临走时,薛仁果千叮嘱万嘱咐,要求这三个御史务必完成使命,哪怕跪门央求,要银子给银子,要地盘给地盘,要美女珠宝,统统都答应,只要他们肯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就成。三个御史一一记下。
薛仁果还不放心,又给下了道死命令,完成这次使命者,不失王候之位,否则提头来见!还有,你们要昼夜兼程,救兵如救火,本宫就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要没有这三路兵马的动静,后果你们是清楚的。你们只管放心前去,你们的一家老子本宫自会照顾的。
三个御史表面上唯唯诺诺,心里直咧嘴,像吃了苦瓜一样,暗道,一个月之内让这三国出兵?他们能听我们的吗?李渊那边还好,他们父子与杨勇有过节,可是萧铣和杜伏威与杨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让人家出兵攻打勇,太牵强了吧?万一不成,我们就完蛋了!别看太子说得冠冕堂皇,照顾我们的家小,实质上怕我们耍滑使诈,先把我们的家软禁起来了。哎呀,我们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摊上这种差使呀,真是飞来横祸。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伴君如伴虎,一点都不假呀!
三个御史心里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抗旨,带着一干人等,拉着大车小辆,排着长队,车上装得满满登登的,全是金银珠宝,每一拨人马还配了十名绝色美女,至于良马、布匹、绸缎更是不可胜数。
临行时,薛仁果和姜达、楚云等出城相送,看着这三队人马都上路消失在驿站,薛仁果心里稍感安慰。
当天,他带着大将姜达、楚云,还有皇后到城外的雷音寺上香许愿,皇后和薛仁果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焚香祷告,为薛举祈求平安。
回到京师(这里旨薛举的都城秦州),薛仁果就进入了漫长的等待期。这一等就是二十天,三个御史像事先商量好似的,全都杳无音讯,薛仁果如坐针毡,皇后天天也是以泪洗面,真是度日如年。又等了十天,仍然没有什么回音。
薛仁果坐不住了,也怒了,认为三个御史没完成使命,肯定半路跑了,于是传令将他们三个的一家老小全都绑到了午朝门外的行刑架上,好几百口,要砍脑袋。
大将姜达和楚云不忍,赶紧跪倒求情:“太子殿下请息怒,由于路途遥远,我们还是再等等,万一错杀了功臣,不但寒了将士们的心,还会留下遗患坏了大事,后悔就晚了。请太子三思啊。”文武百官也跟着跪下不少。
薛仁果一看,想了想便准奏了。就这样,又等了漫长的十天,这次三个御史都回来了,但他们的结果不一。
江南的萧铣和江淮的杜伏都明确表示,与杨勇素无冤仇,不愿蹚这道混水,保持中立,拒绝出兵。
薛仁果一听,咬牙骂道:“老萧头,老杜头,都他妈胆小如鼠,什么素无冤仇,不愿蹚这道混水,分明是惧怕杨勇的势力,这是在看本宫的哈哈笑,等渡过了难关,本宫一定铲平了他们!”
李渊的回应令薛仁果看到了一丝希望,同意联手出兵,征伐杨勇,但前提条件是,薛举父子必须臣服隋恭帝,撤销皇帝称号,接受朝庭招安。
薛仁果冷静下来一想,这件事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父皇薛举还健在,自己充其量是个太子,父皇不在眼前,薛家的帝业是父皇亲手所创,一丝一毫,一砖一瓦,都是父皇的心血凝结。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么能擅自作主?想与父皇商议,但根本没有机会,急得他火烧火燎的。
他突然想到了娘亲,赶紧派人把皇后请来,母子二人将闲杂人等打发出去,强迫自己稳下心神,俩商讨对策。
权衡轻重之后,薛仁果同意了李渊的条件,又派这名御史回李渊那里复命,商定起兵的事。这名御史走了以后,薛仁果一怒这下,将其余两名未完成使命的御史一老小好几百口全都处斩,就连无辜的仆从和几岁的孩童都未能幸免,这件事大伤民心!
半个多月后,那名御史带来了李渊的好消息,李渊派出女儿李秀宁和女婿柴绍带兵十万出兵河内,攻打潼关,配合他们攻打杨勇。让他们从天水起兵,兵取陈仓,这样双方前后夹击可解五丈原之危。
薛仁果大喜,只要能解救父皇,其他的事以后再说。这也是他母后的懿旨。
但这样耽误来耽误去,曲指一算,就耽误了三个月,薛仁果让柱国大将军楚云领骑兵五千作为先锋先行一步,他自统中军,带着大将姜达、长史闫亮(闫兴本之子)等紧随其后,三十万人马昼夜兼程出秦州,走天水,杀奔陈仓而来…… 隋唐之激情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