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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学下学,固定不变地是那公交车的路线,每当公交车从校门口停稳,一大群男生女生从前门跳下来,嘻嘻哈哈,或往奶茶店旁边的杂货店去,或在街道两旁的小摊买着早餐,大快朵颐,不会想着以后的事情,还有些想要赶紧去学校补作业的人就匆匆走进二中里面。
也有周五检查纪律,一大堆学生会就会站在门口逮人,凡是没有带小牌的人都会被记下名字,然后扣分。
当然也有一些老学生会干部会告诉新人,那些人哪怕没有带校牌也不能记名字,这其中就包括了苏灿在内,不过拥有这样特权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苏灿也是扯了程可淑的虎皮。
月考来临,每个班的同学们都开始你追我赶,暗暗的憋一口气,都想要在红榜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那些曾经上过榜的尖子生们则更加努力,要是被其他人拉下水了,那是脸上不光彩的事情。
高一的还在懵懵懂懂的混日子,不懂高二学生的拼命追赶,也不懂高三的残忍,高考是最终的大Boss,也是决定了他们三年最后一刻的时候,平时的输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一场考试。
在这一场兵荒马乱的时光里面,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兵,没有后退的选择,只能混入千军万马之中厮杀,闯过最终Boss高考的独木桥,然后在分散出无数条道路的广袤平原上,各自散落天涯。
苏灿刚从这次月考的地理考试教室里走出来,单手背着书包,另一只插在裤口袋里面,脑海里面还在回味考试时候那道可以浪费无数脑细胞的题目,最后还是无奈的发现在地理课本里面没有,只得作罢。
不经意的把视线往下面一瞥,程可淑和李芸在花坛里面走着,草长莺飞的季节,虽然没有夏天那样娇花似火,但是百花绽放,也十分有韵味。
苏灿看的这一刻,刚好李芸抬起头,就看到了他,于是激动的拉了拉程可淑的手,指了指四楼的位置。
程可淑微微抬头,那清澈的眸光也眺望过来,润泽的红唇隙开,贝齿微露,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盈盈的笑着。
到了一班里面,因为考试完了,大家都在把考试用的座位恢复成之前的样子,热火朝天的搬桌位,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不过考完试了,班上的同学在对答案,叽叽喳喳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来说话的。
“考的怎么样?”程可淑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从桌底下捏了捏他的掌心,笑了笑。
苏灿翻了翻地理书本,侧过脑袋,棕色的眸子背着阳光下有几分深沉,压低了嗓音道:“还不错,嗯,应该能进班级全十几名。’
“噢!”程可淑把脑袋凑近,也同样低声促狭地道:“你就这么有信心?”
“要不要打赌啊?”说道打赌苏灿就开始心神荡漾了。
程可淑妩媚地翻了一个白眼,根本不接苏灿的话茬,上次上过的当还在她的脑海中历历在目。不过只要知道苏灿只要认真起来,就应该能够考出好成绩,这种大概近似于盲目的信任不知道是从何时出现的,也许很久,久到连她都有些记忆模糊了。
这种感觉很好,很温暖,就像是以前就应该是这样的,连她都接受了苏灿的存在,若是有一天苏灿消失在她的世界里面,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也许会惶惶不安。
两人各自收拾自己的书本,程可淑的桌子上凌乱的散落着很多课本,让一向有强迫的她无法接受,于是手动整理自己的课本,书本叠的如同方正的豆腐块一样整齐有致,每一个角都压得平整,不会有褶皱和折痕,她把乱七八糟的书本都收拾好以后,顿了顿,“听说要换座位了呢。”
苏灿还在整理书本的手颤了颤,像是失去润滑油的机械僵硬的嘎叽运转了一下,零点零几秒以后,有些错愕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上个礼拜周二我在办公室听老班对黄莹老师说的,时间定在月考完以后吧。”程可淑望着天花板上的缓缓转动的吊扇轻轻地说道。
那微凉的风由窗外掠入教室,吊扇轻缓的旋转着,配合着苏灿此时的心态,倒有一丝拔凉拔凉的味道。
“那不就是这几天了?”苏灿还在垂死挣扎。
程可淑已经开始埋头整理这考试以后的不足去了,似乎没有听到苏灿的话,不过还是可以隐约看到她的肩膀颤了一下,就那么微微一下。
教室里面的同学们都在对着答案,有人垂头丧气,有人兴高采烈,还有人诸如李涛,偏偏他做对了,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考好的样子,在那里自哎自叹,有一次刘磊还真的以为他考砸了,还一个劲的安慰他,结果成绩出来以后,李涛依旧是班上第二,他反而是几科没有及格,成为了那个最大的傻逼,气的刘磊牙根痒痒,差点揍他。
考试是学生们的家常便饭,到高二来说了,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骁勇猛将?就算是那些吊车尾的学生们,他们的作弊手法也在与时俱进,有些老师在考试的时候,居然还发现有人开始用起手机来作弊,后来每个考场都安排两到三个老师来监考,这下以为那些作弊的家伙们可以偃旗息鼓了,没想到他们花样是越来越多,防不慎防。
时间是一天天的过去,可以说最焦灼最难熬的时间快来了,高三的人们如饥似渴的拼命学习,白纸雪花一般的试卷不要脸的纷飞落下来,一模,二模,还有即将来临的三模,这些都如同垂在人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学习的事情迫在眉睫,挑灯夜读,摸黑起床,有时候学习起来连晚饭都忘记吃了,你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潜力到底在哪里。
苏灿身边的人都在埋着头努力的学习,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高三,那段人心惶惶的事情。
苏灿知道自己的步伐也要加快了。 重生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