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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蔡绣春和一个女人在大卧室的沙发上玩,雪白一片。那个女人我认识,是杨老二的亲妹妹,都叫她杨三妹,长得很漂亮。
长庆镇早年就有个女人排名,第一美是我妈,第二就是杨三妹,第三才是蔡绣春。
前几年杨三妹就嫁到城里了。但她跟蔡绣春的关系不错,经常到我家来。每次收拾我,似乎都有她的角色。她们杨家的人,就是一窝的变态,对我是一致的仇恨。蔡绣春打我喜欢用柳条,杨老二就是耳光打脸,杨三妹爱穿着尖头皮鞋踢。
假期天混迹在民工队伍里,到了晚上,那些大爷大叔的夜生活也精彩,有些要去发廊,有些则去录像厅里看片子,有时候还不用我买票,带着我去看。他们倒是比较友善,只不过是爱看我的反应,觉得好玩。我是跟着散工头子任二狗的,他最爱干这种事情。
我也正是春春期,也抑制不住那些东西,看得多,学得也多,梦里遗失的时候也多。大人的世界,国内国外都很精彩的。任二狗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大驴子,说让他们大人都有点惭愧。
那时候,我看到蔡绣春和杨三妹那不堪入目的样子,真是恶心。实在想不到她们关系竟然好到这种程度。当然,我懂那是什么。只不过到底年少热血方刚的,看着那场面,我也实在受不了。
对于这两个恶妇,我真是想一个一个办掉。任二狗爱说一句话,恨一个女人就要弄死她!
弄字,在家乡话里意思很坏的。可我自小被打怕了,想想她们的凶狠,心里就打冷颤,还是止住了,扭头上楼洗澡、换衣服去。
楼上卫生间里没有热水器,是我的专用卫生间,我从小到大都洗冷水洗惯了。在里面看着一身的伤和热血高昂的大驴子,我有无尽的愤怒。
可心姐买的沐浴露、洗发水很清香,闻着很舒服,让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这样的东西是洋玩意儿,只有杨老二和蔡绣春他们楼下的卫生间里有的,我平时都用香皂。
可心姐买的衣服裤子,料子很柔软,我真舍不得穿,一件件打开看了看,觉得真高档,更舍不得穿,便又放进包装盒子里,然后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物。鞋子呢,一双阿迪的运动鞋,白色的,很合脚,我也舍不得穿。还有一双皮鞋,也不穿,放盒子里。
坐着我当床的大沙发上,看着可心姐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手里拿着那部漂亮的手机,我感动得想哭,但忍住。白天的折腾,让我还是有些困倦,工地上17天的连续工作,也让我没好好休息过,没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上一痛。睁开眼,便看到蔡绣春那张恶脸,白里透着潮红,头发有些凌乱,穿得利整,拿着柳条子又给我一下,骂道:“小杂种,睡什么睡?十几天死哪里去了?还有这个家没有啊?不想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脑袋上怎么了?在城里让人打了吗?真是没用的东西,哪一次能打赢啊?丢死老娘和杨老二的脸了!”
我手机居然到了她的手上了,她还一扬,说:“在哪里偷来的漂亮手机?新书包,好衣服好鞋子,杂种你这十几天混得不错啊?”
我气得不行,站起来,跟她一般高,大声说:“把手机还给我!”
“老娘不还你怎么了?正好我想换手机了!我就用了,怎么了,怎么了?”她一扬头,呼呼地给我几柳条子,竖眉吊眼的,像要吃我一样。
我躲了几下,全都躲开了,她更是尖叫起来:“小杂种,你还敢躲了是不是?杨老二,你们快上来看啊,这小杂种敢躲了。他妈的在外面十几天,回来好东西一大堆啊!”
她声音大,尖锐得很,楼下的人都惊动了。
楼底下,原来我的卧室被她和杨老二改成麻将室,两张桌子。杨老二都被赶到二楼另一间房里睡,还有一间是蔡绣春用来上网的专用房间。
那时候,楼下一帮子人在打麻将,听到楼上动静,全都上来了,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刀疤、马脸、猴子、猪头、杨三妹、杨老二等男女共八个人,刚好凑两桌麻将的人数。
他们一上来,蔡绣春就是一句话,给我揍一顿再说。当场,我就被一顿暴打,完全无法反抗,反抗只会挨得更厉害,我到底还是个少年,他们都是打架打顺手、打出经验的大人。
我被打到墙角那里站不起来,刀疤也不准我站起来。好在他们没有打我的头上伤口处,只不过杨老二狠狠给了我几耳光,脸都打肿了。
然后,一伙人好奇我的新书包、新手机什么的,刀疤还从书包里翻到了那一千块钱。杨老二上前又是几耳光,打得我晕头转向的,逼问我都是怎么回事。他其实就是壮,个子也比我高不了多少了。
我只能招了,说都是可心姐给我买的。不说,只能受到更猛烈的毒打。
一伙人一听可心姐,顿时来了兴致。杨老二那个老色鬼第一个说:“哟,刘可心回来了吗?那小美人儿长大了吧?她在哪里?”
蔡绣春给了杨老二一条子,骂道:“看你那副色相,真你妈恶心!那年没睡上,今年又想了?”
杨老二只能陪陪笑。刀疤几个人也是呵呵地笑了起来。
蔡绣春马上对我冷道:“刘可心回来又怎么样?小贱人要是敢回长庆镇,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她给你买的东西,也就只能孝敬我们了!杨老二,衣服鞋子给你穿;手机我用,这些零食,大家拿下去先垫垫肚子。小杂种,赶紧下楼做饭去,做好了端桌上来。”
杨老二嘿嘿一笑,连连点头,但说:“大嫂,那一千块钱呢?我最近手气不太好,要不……”
“滚!”蔡绣春瞪了他一眼,吼起来,“一千块我和三妹一人五百!”
杨三妹苗条妖娆,一听就高兴得很,居然一抱蔡绣春,亲了一口,连声说:“还是大嫂好啊,大嫂好啊!”
我气得没有办法,敢怒不敢言。可心姐给我买的东西啊,我都舍不得,全让这一伙不要逼脸的王八蛋占了。我想杀了他们,可我哪能办到,也不敢啊!
我只能窝在墙角里,看着他们拿走了我的东西,杨老二还在新书包上踩了两脚,说你又叫刘可心给你买东西吧,买多少都是老子们的。
杨三妹甚至还走到我面前闻了闻,说我身上挺香的,怕是还有牌子货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她还真去卫生间看了看,果然看到有,就连洗发水和沐浴露也拿走了,说拿下面卫生间放着,她以后来的时候用。
他们一个个都下楼了,蔡绣春拿着手机,拆了,把卡丢给我,然后冷道:“通话卡还你,你可以喊刘可心帮你再买个手机。还躲在墙角搞什么?下楼做饭,一人做碗肉丝面端桌子上来。那一堆衣服裤子,就等你回来呢,统统给老娘洗干净了,再不洗没衣服穿了!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再打你一顿,你想跑的话,腿打断,关派出所去。”
他们就是这么淫威无耻,让我忍着泪花,下楼去做面条。我不服,我要长大,我要让他们都统统付出代价,一样一样在他们身上找回来!欺负我一时,别想欺负我一世!
在楼下,我在冰箱里取了肉,炒了肉丝臊子,厨艺还是不错的,都是那些年被打出来的。我做着饭,他们九个人在那边打麻将,吃我的零食,喝我的牛奶。八个人打,猴子买马,两桌都买,搞得热火朝天的,有胡牌赢脸的喜叫,有点炮输钱的叫骂声。男男女女都是流氓混帐,王八蛋!
每个人的碗里,我都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搅拌了面和臊子,一一送到那边麻将室里去。他们经常打麻将,或者在我家里喝酒聚会,我也经常给他们做饭,经常就这么干。一伙混蛋还吃得香,什么也察觉不了,有时候还要冷嘲两句:丑冬瓜这杂种手艺还是不错的,饭做得好。
每每这样的时候,我只能偷笑,心里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他们有肉吃,我却没有臊子,就是放点盐,因为蔡绣春和杨老二不给我吃油、吃菜。只要在家里的时候,每顿饭他们都要检查。
吃过素面之后,我只能洗衣服,什么都给他们洗。洗完拿到楼顶晾的时候,我在杨老二和蔡绣春的深色内库上都涂了红水芋汁液,蔡绣春的凶罩碗窝里也涂了。颜色深,干了看不出来什么,希望能有效果吧!
当天晚上,他们打牌到十点多,蔡绣春那个贱人居然赢得最多,开着她新买的车,和大家去镇上喝酒庆祝去了,肯定又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另一辆车,居然是她的好百合杨三妹的。
凌晨两点的时候,蔡绣春在楼底下狂叫我开门,她居然出门忘记拿钥匙了。
我开了门一看,只有她和杨三妹回来了,杨老二等人在外面鬼混。他们一帮子人里面,男人都这样,喝了酒就去找免费的睡了。
杨三妹呢,醉得不行了,没法开车,还是我扶回去的。蔡绣春酒量大,能一直喝,酒后还能开车。她一进门,说去卫生间洗澡,让杨三妹先坐沙发上缓缓,叫我滚楼上睡去。
我刚到二楼的楼梯口上,便听杨三妹说她要吐,蔡绣春叫她上我二楼卫生间吐去,吐完让我自己收拾卫生间。
结果杨三妹到我卫生间里吐得个稀里哗啦,臭气熏天。她吐完了,居然倒我沙发上,呼呼睡了,人事不省的样子。
楼下蔡绣春哗哗洗完澡,似乎也忘记了杨三妹,进她卧室关门了。
我看着杨三妹大叉着丝裤长腿霸占我的沙发,气不打一处来,但心跳也加速不已。这贱人很漂亮,身材也很棒的。
我想了想,一咬牙,还剩了一点红芋头汁液的,我就抹她妹了,她醉成这样了,能知道是我? 青春禁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