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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后,安漠然就搬去了叶老的庄园,同顾尧安一起,陪着叶老住着。
顾尧安的妈妈想着,安漠然怀孕,需要人细心照看,也跟着搬到了叶老的庄园。
叶老本来清冷的庄园,顿时热闹起来。
自此后,白之言和安漠然各自安心在家养胎,公司的事,安漠霖和顾尧安轮流着处理,安漠霖也就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在白之言身边。
两人养花种草,到各处去散心旅游,在彼此的记忆中,留下最为珍贵的点点滴滴。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春暖花开,离产期越来越近。
将要临近产期时,章芸心多次建议让白之言住在医院,但是安漠霖怎么都不肯。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宝宝出生之后,白之言就必须要离开,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所以,安漠霖专门请了产科医生在家里护理,另请了两名护工随时备用。
在园子中的杜鹃花开得正艳那一日,终于,还是迎来了产期。
剧烈的阵痛过去的差不多之后,白之言在医生和护士的搀扶中回到房中,准备好一应需要使用的东西,就开始为白之言接生。
安漠霖不肯离开房间,坐在床头紧握着白之言的手,神色焦灼不安。
听着白之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安漠霖的心也跟着一片片的零碎。
直到,听到宝宝嘹亮的哭声。
护士连忙从医生手里接过宝宝,将宝宝包好,递给安漠霖,笑着道:“恭喜安总,是个男孩。”
安漠霖眼底似喜似悲,不舍的松开白之言的手,淡淡点头,伸手抚了抚宝宝粉红色的脸颊。
医生吁口气,忙着给白之言做止血以及创口处理。
白之言浑身虚脱的没了一丝力气,抬手握着安漠霖的手,轻声问:“漠霖,宝宝叫什么名字?”
“就叫他——安祈言。”安漠霖吸口气,把眼底的痛色掩藏过去。
白之言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为什么要叫祈言?”
“祈祷,我的之言,能够好好的活着。祈祷,我的之言,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安漠霖苦涩一笑,眼角有泪不经意滑落。
白之言眉头紧蹙,实在没力气多想,就此昏睡过去。
房间内淡金色光芒旋落,刚刚帮白之言做完创口处理和护理的医生护士头脑一昏,皱眉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安漠霖抬眼望向金芒旋落处,忍着心底的剧痛,低声道:“文正师父,带她走吧!”
文正沉眉点头,望了眼安漠霖怀中的婴儿,舒口气道:“孩子,就交给你了。好好教他,这孩子,心智一定异于常人。”
安漠霖苦涩一笑,伸手帮白之言理了理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再次沉重点头。
文正也不多说,轻叹口气,掌心旋动施法,将白之言的身体化回原身,化作一株昙花,落在掌心中。
凝了凝神,文正再次一旋身,就此离开。就连园子中守着的蜜儿,也跟着一起离开。
安漠霖无声落泪,沉痛深吸口气,抱着安祈言出了房间。
章芸心一直紧张的守在门口,看到安漠霖出来,焦灼的问起来:“漠霖,怎么样了?是男孩还是女孩?之言还好吗?”
“之言,走了。”安漠霖眸色暗淡,木木然朝楼下走去。
时近黄昏,金色阳光折射在园子中,将安漠霖颀长的身影拉的更长,他的心,如同结了一层寒霜,没了一丝温度。
三年后。
安氏影业大门口,记者将大厅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安漠然领着自家女儿顾忆言,还有一个长得秀气漂亮到不像人的小男孩,小心翼翼的从偏门走进去,朝着大厅中两个英俊的不像人的男人跑过去。
顾忆言冲着右侧的顾尧安大声的喊着:“爹地!”
小男孩则冲着左侧的安漠霖兴奋的喊起来:“爹地!”
接着,两个小孩一左一右扑到了两个男人怀中。
安漠然赶忙跟上前,指着两个小孩的鼻子抱怨起来:“我说祈言、忆言,你们要是再总是这么吵着要爸爸,我以后就不管你们两个了。”
小男孩安祈言被安漠霖抱在怀中,回头望着安漠然,认真的解释:“姑姑,我爹地工作很累,我是来给他加油打气的。”
安漠然皱了皱鼻子,轻点一下安祈言的额头,撅嘴道:“就你嘴巴嘴会说,真不愧是之言的孩子。”
安祈言疑惑的问:“姑姑,我妈咪真的很聪明很厉害吗?”
“当然了,你妈咪她……”
“咳咳……”安漠霖清了清嗓子,打断安漠然将要说出口的话。
安漠然会意,抿了抿唇,皱眉忧虑的问:“哥,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给祈言重新找个妈妈?”
“才三年而已,很短的时间。我说过,会等她一辈子。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还记得她的话,依然会继续等。”安漠霖眼底拂过一抹忧郁,却只是淡淡一笑。
安漠然和顾尧安对看一眼,同时无奈叹气。
顾尧安勉强笑起来,拍了一下安漠霖的肩膀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安漠霖点点头,继而道:“然然,尧安,你们带着忆言先回去吧!我们分开走,让尧安帮我转移开记者的注意力。”
顾尧安无奈笑了笑道:“漠霖,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呢?”
“没办法,谁让这些记者最近两年来的越来越频繁。我自己倒是无所谓,我就怕一不小心,把祈言给磕到碰到了,那就不好了。”顾尧安叹口气道:“行,看在你这么心疼祈言的份上,我们就先走一步。”
安漠霖疏淡一笑,目送顾尧安和安漠然,抱着顾忆言先一步离开。
保全帮忙疏散着记者群,安漠霖趁此机会,在保镖的掩护下,抱着安祈言从另一侧离开,上了车,林叔赶忙开着车离开。
可是那些记者眼尖的很,很快就发现安漠霖上了车,吵吵嚷嚷追着安漠霖的车子跑。
林叔烦躁的不行,总算倒好了车往大路上开。
安祈言仰脸望着安漠霖,眨着眼问:“爹地,妈咪为什么不要我们?她到底去了哪里?”
安漠霖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抬眼,望向街边正在盛放的紫荆花树。
飘摇的紫色花瓣,随着吹日微风轻盈旋落,路边,有一名身穿白色雪纺连衣裙的女孩,恬淡笑着,伸手接住旋落的花瓣。
安漠霖蓦地一惊,急道:“林叔,停车!”
林叔听安漠霖语气急促,慌不迭来了个急刹车。
安漠霖慌乱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跑到女孩面前停下,试探着唤了一声:“之言?”
女孩抬眼望着安漠霖,歪着头笑问:“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
眼前的女孩,和白之言一模一样的眉眼,一模一样灵动的笑,一模一样,清雅美丽的容颜。
安漠霖眼底划过深浓的忧郁,一把将她紧扣入怀中,含泪低语:“我等了你三年,你终于回来了。”
“是吗?只等了三年?”女孩疑惑的呓语着,问道:“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安漠霖急促说着,扶着她的肩,望着她疑惑却清亮的眼眸。
安祈言也跑到两人身边,惊喜的望着白之言,跳着脚,奶声奶气的呼喊:“妈咪!真的是妈咪!”
女孩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好像遗忘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过,我记得你的样子,你应该,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我肯定,你就是我的之言。既然你忘了,我会帮你慢慢想起来。慢慢的,你都会记起来。”安漠霖轻声说着,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一吻落下,女孩只觉脑海中翻江倒海的滚动着许多记忆,青瑶山、师父、镇魂珠、红玉、蜜儿、安漠霖、安漠然……
所有的记忆渐渐的清晰起来,她凝了满眼的泪,伸手抚摸安漠霖瘦削的脸颊,哽咽低语:“我想起来了,你是漠霖,你是我最爱的人,安漠霖。”
“之言。”安漠霖无声落泪,缓慢吻上她的唇。
眼看着两人的唇越贴越近,安祈言跳着脚大叫起来:“爹地,妈咪!不好了,记者要追上来了!”
白之言和安漠霖含着泪相视一笑,望了眼即将追近前的记者群,一左一右拉住安祈言的手,以极快的速度上了车。
林叔掩不住心底的高兴,猛然一踩油门,将车速飙的飞快,记者群很快被甩的老远老远。
车内的一家三口,回头望一眼被甩远的记者群,长出了一口气。
安祈言被夹在中间,一脸受伤的望着深情对望的自家爹妈,觉得自己真是颇受冷落…… 不良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