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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耐住性子问他三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孙中萧说:“叶壮被围在苗人当中斗蛊,没能出来。”
我当场就急了,抓着他的领子就骂:“你们怎么这样?”
大仙也急,想上来揍人。
老黄忙把我们拉开:“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孙中萧脸有愧色:“对不起。”
“三胖子还活着?!”大仙问。
孙中萧摇摇头:“不清楚。陈志成听得懂那群苗人的话,我们逃走的时候,他说那群苗人准备在我们身上施蛊,让我们痛苦整整一个月。”
我舒一口气:“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死是吧?”
孙中萧一直盯着手面上的针头不说话。
我们也没再打扰他。
孙中萧特种兵出身,在贵州山区时候我就见识过,他本事厉害的很,而且身强体壮,被杘尸挠了那几下人没事一样。
打针吃药,输血,再加上一天一夜的休息后,他人精神了许多,动动手就能放到我、大仙和老黄。
但我看得出,他动作的时候还有些迟疑,这是受伤并未完全恢复时候的自然反应。
第二天大早,他让我们帮他买来云南白药跟绷带,把绷带上涂着云南白药,然后死死在全身裹了一圈。
精神抖擞站起来。
我也不好说什么,买了早点,准备了些东西,租了辆车,直奔贾柔那。
上次是从度假村翻山越岭去的,这次不需要,车子停在苗寨附近,走了半天山路就到了。
贾柔在寨门口等着,见我们来了,神情有些犹豫,半天才告诉我们说:“骆驼老爷说了,这件事情他帮不了忙。”
孙中萧沉默片刻,话也不说,直接往山里头走。
我们跟上,贾柔在后面喊了两声,我们没搭理。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三胖子在里头有危险,能帮我们的人基本没有,猫爷、于振华联系不上,病老头不帮忙,骆驼老爷袖手旁观,甚至连人都不见。
咱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其实我有想过回去找一野和尚,但我曾听他说过,他因为某些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武汉的。
地字派的冯老头?我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
我们也尝试过报警,但是把事情一说,几个警察就笑起来:“谁绑架人还要去深山野林,特地走水路穿过一条山洞的?你们再胡闹我把你们抓起来的啊!”
这警还真不好报,除非有于振华和猫爷在其中帮忙,或许这群警察还会相信一番。老黄心思细腻,但人老实不会使坏,完全帮不上忙。
来过一次,自然驾轻就熟,两天就到了那个山洞前。
这次来我们早有准备,孙中萧拿出大皮艇,四人合力冲上气。然后他给我们一人一件救生衣,跟一顶带着灯的安全帽,听说这玩意还是美国大兵下地专用的。
我、大仙、老黄不知道这叫什么,干脆称呼他为矿帽。
“等下小心点。”孙中萧说。
他不说我们也知道。
皮艇很大,四人坐上去也搓搓有余,孙中萧还捡了些木材捆一起,在皮艇四面绑起了一个防撞的横栏。
下水后,皮艇顺着小河往里飘,一开始还有亮光,四周渐渐黑了起来。这山洞不知道怎么回事,阴气重的吓人,我的灵觉在山洞里几乎失去了作用。
打开矿灯,顿时惊起了许多蝙蝠。
我们吓的赶快关了灯——谁知道这里的蝙蝠会不会带狂犬病毒?万一被咬一口就糟了。
孙中萧不怕,开着灯划桨领路。
洞里头黑漆嘛漆的,偶尔两只蝙蝠飞过,非常恐怖。
我们问孙中萧有要多久,他闷闷说:“半天。”
大仙无聊对着水面开灯,看着底下半晌,他忽然说:“你们看这鱼。”
我凑过去。
皮艇底下时不时有鱼游过,这也没什么特别的。
老黄也开了灯看。
“你们看这个,有没有像一张脸?”大仙指着一条鱼问。
我看去,还真有点像,不过在水下有一定距离,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
大仙还想拿手去戳。
老黄忽然按住他,哆哆嗦嗦说:“这……这就是一张脸啊!”
我们都吓一跳,孙中萧也颤了一颤,转过头看了眼。
那鬼脸在底下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水面,忽然一双手从底下伸出来,大仙吓的往后一缩,被他这样一闹,皮艇几乎都翻了过去。
老黄忙拉住他:“你怕个啥!”
我也白他一眼:“有我在你怕什么?”
刚才那东西是水鬼,是来找替身的,这玩意根本没实体,有我在还想害人?那双手一伸出来,就缩了回去,倒是大仙差点把船给弄翻。
一路行下去,我们从这水底下看到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玩意。
水鬼还算是正常,底下竟然时不时冒出几条古里古怪的鱼,那些鱼颜色鲜艳,跟锦鲤似的,但又不是。
老黄和孙中萧也认不出是什么。
大概行了两个小时,洞穴里七拐八弯,我心道,幸好先前没有贸然进去,否则肯定丢在这里头了。
“坐稳了,小心。”孙中萧忽然沉声说。
我们紧张抓着皮艇,前边忽然一个拐弯,皮艇差点撞在墙壁上。
整整半天,我们才看到前边有亮光。
这时候孙中萧把皮艇停下来,用船桨卡在墙壁边的岩石中,然后脱下衣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要潜出去看看情况。
十分钟之后,他回来,让我们脱下衣服,顶在头上游出去。
他这是担心皮艇停在岸边被人偷走。
十二月,虽然不至于很冷,但这水冰的吓人,孙中萧缠着绷带都能下水,我们一咬牙也游了出去。
上岸后,冷的直打哆嗦。
孙中萧带我们去了一个隐蔽地方,生起火。
“待会我一个人去苗寨,一个一个把他们偷出来,你们在这里接应。”他说。
我出声反对:“你一个人行吗?”
孙中萧暼我们一眼:“你们能跟上我吗?”
我们都愣住,要跟上孙中萧是不可能的,我们去只能添乱。
孙中萧快速窜出林子,偷偷摸摸走远。
大仙焦急等着:“那群苗寨人到底长什么样?”
“总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我没好气,“总不能三头六臂吧。”
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孙中萧的影,这时候大仙捂着肚子蹲下说要拉屎。
我忙赶他去一边。
这货还没回来,老黄捂着肚子也说要拉。
我心说今天都怎么了,把老黄也赶走,结果肚子控制不住的疼起来。慌慌张张和他们蹲在一起,手里捏着草纸只放空屁,却怎么都拉不出来。
大仙疼的脸色发青,老黄皮肤黑,看不出脸色,但他满头大汗,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正当我们全力奋斗的时候,一个黑影子一闪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抬头看,顿时吓一跳,这人穿着黑色苗服,年纪看上去不大,却耸拉着眼皮子,他直勾勾瞪着我们,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骆驼老业的人?”
这人说话非常古怪,把‘叶’说成‘业’我们听的别扭,但更惊讶的是,这人未免来的太巧,但我旋即反应过来,我们闹肚子可能是他干的。
心中一紧,难道这人就是抓住大仙他们的家伙?但我双腿骤然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脑子一转,生怕大仙这直肠子先说话,连忙道:“对对,您也认识骆驼老爷吗?家父正好认识骆驼老爷,我说要来这边旅游的时候,家父联系上了骆驼老爷,然后他就给咱们身上施了蛊,说苗疆一带可畅通无阻。”
那苗人警惕打量了我们一眼,右手在兜里一摸,抓出一把粉末往我们身上一抛,这粉末味道呛人,我们连打了三个喷嚏,紧接着底下一松,不受控制的拉出了许多东西……
那苗人捂着鼻子走远:“没什么市,刚才看到有可疑的人,就对你们施了蛊,拉出来就没市了,正好清清肠子。”
苗人普通话不过关,但我们没心思管这个,底下一泻千里的狂拉,好一阵才结束。
顿时通体舒泰起来,大仙捂着鼻子回头一看,妈呀的叫了起来。原来我们刚才拉出来了一条非常长的虫子,有点像蛔虫,却又不是。
那苗人捂着鼻子让我们跟上他。
“刚才有得嘴,请多多爆涵。”苗人说,“让我们好好招待一番,来赔罪。”
原来苗人刚才给我们施的蛊是蛔虫的一种变种,初始时候非常小,小到肉眼难以察觉,所以他给我们施蛊的时候,我们仨根本就毫无感觉。
这虫子一钻入体内,便在肠子里迅速长大,让人腹痛难绞,一般药物还杀不死他。除非上医院做手术,或者用他们特制的打虫药,否则得肠穿肚烂。
我们听的一惊一乍,问:“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苗人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小师前,肚痛蛊成长也需要师间咧。”
我们连连点头称是。
偷偷让老黄把大仙管好,免得他乱说话,老黄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一座苗寨。
这座苗寨比贾柔那座还要大,而且里头的人全是穿着黑色苗服。
苗寨里的人见到我们全神情警惕,带我们进来的那苗人说:“你们是汉人,所以才会这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们在寨子里东拐西拐终于到了一栋鼓楼前,我、大仙、老黄身子全一震。
只见到鼓楼前,一个汉子被绑在木桩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看上去非常痛苦,却依然咬牙不吭一声。
我在心里惊呼:“孙中萧!” 捉鬼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