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未央的风光和长笙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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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鹤瑾从容不迫,把宛童护在身后,“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你问,我答。能说的,我自然会说,不能说的,我便不说。”
穆晟奕抽出佩剑,直指鹤瑾胸口,“这由不得你不说。”
鹤瑾倒也不躲,“将军怕是忘了,夫人的药还在我手里,若我没命了,夫人也离死期不远。”
穆晟奕沉着脸,不发一语,鹤瑾的确拿捏着他的软肋。
“不如我们好好谈谈,不必这般舞动弄枪的。”鹤瑾提议。
“你是谁?”穆晟奕收回剑。
“鹤瑾,千鹤山的弟子,这些都是真的,没必要骗你。”鹤瑾负手而立。
“为什么要隐瞒会武功?”
“不是隐瞒,而是认为没有说的必要。学武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不是非说不可。再说,将军不是也没问吗?要是你问了,我必定会如实相告,不必像今日这样,推宛童下山置她性命于不顾?”
“那我们几次都差点没命,鹤先生袖口旁观,就没有一点打算出手相助的念头?”
“我相信将军一人之力能救我们出险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今我们大家还不是好好的?”
“你一直很少说话,我竟然不知道你口才是一等一的好,竟然能把你的有意隐瞒暗藏实力说成奉承之语?”穆晟奕被他的滴水不漏弄得有点挫败。
鹤瑾笑道:“是将军认为我讲得有理,这也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极为谦卑。
“梵玄大师,是你杀的?”穆晟奕问。
“是。”鹤瑾答得爽快,身后的宛童惊了下,诧异地望着鹤瑾,似乎她不知道这事。
“理由?”
“不能说。总归他的死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就凭这一点,我与将军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鹤瑾却答。
“今日是朋友,明日就有可能是敌人。你的话,真不能让人信服。”穆晟奕摇头。
“如果将军的确要个理由,那我就说一个,”鹤瑾随意道:“他唯恐天下不乱,留他在世上,难保有朝一日他会说出夫人是皇后命的推算,再加上穆严昊的推波助澜,大燕必定会陷入王位之乱。如今太平盛世,没必要发生这事。大佛寺历代主持都被视为能通神的大圣人,大燕人对他们的话更是奉若神明,你们皇家之人不能杀梵玄大师,那我便来替你们杀。他一死,天下便会安稳许多。”
“这个理由,能让将军信服吗?”鹤瑾反问他。
“半真半假,难辨。”
“我只提供理由,信不信是将军的事。”
“还有一事,你有没有对长笙动手?”这才是穆晟奕真正想要知道的问题。
“没有,”见穆晟奕不信,鹤瑾继续说:“我若是想夫人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她的药中下毒,而且绝对不会让你们查到是药的缘故。”
穆晟奕突然觉得像是被眼前这人掐住了脖子,只要鹤瑾想,的确能瞬间让苏长笙死去。
“夫人两次深陷危险,险些丢了性命,将军紧张些是应该的,我与宛童对你们而言,相识的时日不多,怀疑到我们头上也是合情合理,”鹤瑾继续说道,“只是,我奉劝将军一句,有时候,相处越久的人却是最危险,因为他熟知你的一切,会趁你毫无防备时,猛咬一口。”
“你想说什么?”穆晟奕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在暗指谁?
“将军既然已经明白了,又何须问我?”鹤瑾不答,“事实的确如此,将军往后好好观察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有什么打算?”
“我听将军的。若是将军信不过我,我马上带着宛童离开;要是将军觉得我还用得上,不妨带着我一起去北疆,我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鹤瑾微微一欠身。
穆晟奕冷笑,“你明知长笙还离不开你的药,我怎会放你走。”
“既然如何,不如将军且再信我一回,再过些日子你定会知道,有意杀害夫人不是我。”
“好。”穆晟奕收回佩剑。
约莫午后,穆晟奕他们才回章府,任凭苏长笙怎么问,穆晟奕都不肯告知她和鹤瑾的谈话,只说鹤瑾不会害他们,安心便是,其余的一字不说。苏长笙更疑惑了,既然不是鹤瑾他们,那之前两次想杀她的是谁?
在章府休养了快十多天,苏长笙终于养好了身子,穆晟奕和章老爷子辞行,继续北上去北疆。
离去时,章修尘也来送行了,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和穆晟奕说话时,眼中也没了以前的神采,待他与待旁人别无二致。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北疆?”和穆晟奕同骑在马背上,苏长笙望着前方延绵不断的高山问。
穆晟奕指了指前方,“翻过这座山,大概再走十多天,就到了。”
“真的只要十多天?路上不知道那穆严昊又留了些什么东西等着我们呢。”苏长笙抱怨,每到一处都有怪事。
穆晟奕轻笑,这倒是说不准。
不过这次苏长笙没有乌鸦嘴,一路都很顺畅,十多天后,终于到达了北疆的都城羌城。
“难道是穆严昊没使坏了?”苏长笙犹自不解。
一进入北疆后,穆晟奕和穆枫就带上了人皮面具,换了个面容,因为穆晟奕作为大燕的将军太出名,担心走在北疆街头会有人认出他,惹麻烦。刚换上时,苏长笙还不太习惯,每次穆晟奕盯着个陌生男子的面容和她说情话,她都有种怪异感。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一早就被人盯上了,每日都有人暗中把他们的动向仔细记录下来,送至北疆皇宫内。
“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国师就是他们要找的穆严昊了。”萧逸翻看着记录。
萧翎坐在一旁,给他倒了杯茶,“他们都是找一年内在北疆新任职的官员,国师官职太高,太明显,他们能猜到也属正常。”
“随便,反正他们找来也无用。”萧逸合上本子,懒得再看,“对了,那苏未央还听话吗?”
“按你的命令,国师在她身上中了蛊,每十日就必须服用你给的药物,不然就会如烈火焚身般剧痛无比。她试过一次,现在听话多了,交代她的事都好好做。”萧翎答。
萧逸露出个玩味的笑容,“她也算有点本事,进宫不到一个月,就得了父王的宠爱,封了成妃,这宫里啊现在没一个妃子能比得上她。对付男人,她可真有一套手段。”
“她获宠不是你意料中事吗?”
“没料到她那么中用,原本只是打算让她给父王吹吹耳边风,给五弟上点眼药,谁能想到,她的一个小手段,直接让五弟在父王跟前失了宠,当真是小瞧她了。”萧逸笑道。
“调戏君王的女人,这个罪名可不小,像你父王那么看重君臣尊卑的,即便是亲生儿子,他也忍不了。”
“等我继承了父王的王位,要是那苏未央还在,还得留着她,估计能用上她的地方多着。”萧逸摸摸下巴,美人计这招既然好用,不妨在多几个人身上多使使,助他除掉些讨厌的人,尤其是大燕的那两个。
萧翎瞥了他一眼,“别最后留着她自己用。”
萧逸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怪笑,没答话。
北疆皇宫的未央宫内,苏未央正在一群宫女的服侍下沐浴。
这未央宫原本不是这名,只是后来苏未央被封为成妃,北疆王特地把这宫殿改为未央宫赐给她,这份恩宠据说是后宫里的头一份。
宫女轻巧地打理着苏未央乌黑的长发,刚北疆王差了太监来传话,说今晚要她侍寝,这已经快连着一个月了,自从苏未央进宫后,每晚都由她侍寝,羡煞了宫里其他妃嫔。
挥手斥退宫女,苏未央赤身裸体地从浴池起来,披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细细地在铜镜前描眉。
一个多月前,她被萧逸送进了宫,刚开始只是美人,偶然北疆王在御花园见到她,惊为天人,当晚就受宠了。
打开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上面有些香粉,挑了些放到香炉里,做好这一切,北疆王也快来了。
如她所料,半刻钟后,北疆王到了。
“爱妃!”北疆王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常年的养尊处优,令他有着四十岁男人的精力。一进门,不待苏未央屈身请安,不顾后面仍有随身伺候的太监,一把把苏未央抱起,急匆匆地进了内殿,直接上床。
那些太监也知趣地掩门退下。
这一个月来,只要北疆王来未央宫,都是这般急色的样子,他们早就习惯了,甚至还偷偷说,这成妃究竟是有多厉害,使得见惯美人的北疆王次次见她都像个毛头小子般。
北疆王深深细嗅苏未央身上的香味,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粗鲁,苏未央不禁蹙眉。
一番云雨之后,苏未央推开了趴在身上已经睡过去的北疆王,那男人身上有股怪味,她不喜欢。
下床往香炉了倒了杯茶,那甜腻腻的气味终于没了。
苏未央冷笑,她哪有什么厉害,不过是借着迷情香罢了,这香还是萧逸给的呢。
打开萧翎早上命人递给她的密信,上面让她劝服北疆王放了十多名被他一怒之下下令斩首的官员。
每隔几天,萧翎都会安排她为萧逸做事,她有一次试过不听,就想看看身上的蛊有多厉害,谁知道那天,她当真是生不如死,浑身如在烈火之中,泡在冰水里丝毫没有作用,最后她还是趴在地上求着萧逸,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那萧逸才把药给她。
她很得力,甚至帮萧逸扳倒了五皇子。
那日她故意在五皇子面前摔了一角,那男人估计也是和他父王一样,是个好色之徒,见她貌美,身边有没旁人,以为是他父王不受宠的妃子,胆子大了起来,抱起她躲到花丛里想一亲芳泽。
苏未央知道每日北疆王下朝后都会从这里经过去未央宫,所以被五皇子突然横抱起也不挣扎,顺从地指了个地,让他去那。
“那没人会看见。”苏未央含羞地说。
五皇子见她识趣,胆子更大了,声音也没压着,“好个羞答答的美人。”
岂料,刚把人放下,苏未央就突然挣扎起来,大喊救命。
五皇子有点恼了,甩了她一巴,“叫什么?难道父王的女人我碰不得?以后我也是王上!”
大力扯开她的衣裙,就被人从后面提起衣领,甩了出去。
“以后?你没有以后!”愤怒的北疆王看了大半,见自己的儿子要羞辱自己的妃子,他倒没觉得什么,只是那句“以后我也是王上”令他怒火冲天。
就这样,前后不到半天的功夫,五王子这个有力的王位竞争者彻底与王位失之交臂,原因就是苏未央。
“爱妃,爱妃!”北疆王醒了,打断了苏未央的回忆。
“王上!”苏未央换上了副妩媚娇人的模样,双手柔弱无骨地摸着北疆王赤裸的胸膛,“王上!”声音也酥,令北疆王很是受用。
“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朱钗首饰,还是太监宫女?”北疆王眯着眼睛,享受美人在怀。
苏未央斟酌了一番说辞,“今日总是睡不好,去问了问国师,说是王上您的缘故。”
“是朕让你睡不好?”北疆王捏着她的下巴,“是不是朕要的太多,令爱妃受累了?朕再好好疼疼你。”说着,手不规矩地摸向苏未央胸间。
“王上,”苏未央娇嗔道,“听臣妾说完嘛!”却没有拦下他作怪的手,往前挺了挺,让他摸得更顺畅了些。
“你说,朕听着。”北疆王不甚认真地道。
“国师说,是王上您身上的杀戮气太重,臣妾受不住。”苏未央低声说着,听着有点可怜。
“那怎么办?”北疆王手上没停。
苏未央低着头,为难道:“国师说,要臣妾离着王上,就能安睡了。”
“荒唐,那岂不是你以后都不能侍寝?”北疆王对她还没厌烦,不舍得放手,“胡说八道!”
“要是王上还喜欢臣妾,倒是还有个法子。”苏未央见时机成熟,慢慢说出,“说,王上能少点杀戮,久而久之,身上的杀戮气就会消散,臣妾也能安睡了。”
“少杀人?”北疆王想了想,“最近有批人要斩首,那朕就姑且留他们一条命吧,当是为爱妃积福了。”
“谢王上!”苏未央顺从地窝在北疆王身上,更加卖力地伺候他。
当萧逸看到那些犯人免除斩首的圣旨时,再一次感叹女人的作用。有时候,女人真的能办到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
“这是你的药。”萧逸约苏未央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内见面。
苏未央恭顺地接过,看都没看,直接吃了下去。
“你姐姐苏长笙来了北疆,已经到羌城了。”萧逸突然说道,他想起之前苏未央曾请求他连苏长笙一起杀了,不是太清楚她们之间的过节,却有点想看戏。
苏未央惊诧,“她没死?”
“死?她怎么会死?”萧逸不解,又思及当时救苏长笙的情景,联想到苏未央当时正在蒙国当王子妃,“上次苏长笙被人从长安城偷偷掳到蒙国,还被布泰打个半死,这事你有份吧。”
苏未央高傲地抬着下巴,没有否认。
“你也真够狠的,亲手送上自己的姐姐给人折磨。”萧逸摇头。
“当日是我办事不力,没能让二皇子杀掉穆晟奕和苏长笙,今日二皇子交代我的事我都办得妥妥帖帖的,所以能再请求二皇子一事吗?”苏未央突然跪下。
萧逸了然,“你还想对苏长笙下手?”
“对,我要他们都死。”苏未央狠狠地道。
萧逸轻笑,“他们都会死的,但什么时候死,是我说了算。”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最近表现的确不错,我可以赏你点东西。”
见苏未央置若罔闻,萧逸也不在意,“金银珠宝,父王定是给你多了,你也不稀罕。几日之后,我就会去见苏长笙他们,到时我请你看场好戏,叫你看看他们夫妻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苏未央这才抬头,“那我恭候二皇子的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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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萧逸所料,穆晟奕的确是在猜北疆国师是不是穆严昊。被受封为北疆国师的时间碰巧是一年前,正是穆严昊从大燕逃亡北上的时间;那国师据说会通神,能预言未来之事,也和穆严昊占卜问挂之能相符。
穆晟奕想亲自见一见这国师,看看他是否就是真的穆严昊。
从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这国师很是神秘,除了北疆王和其他几位皇子,很少有人亲眼见过他。
一连几日都没有进一步消息,穆晟奕打算冒一下险,和穆枫夜探通天塔,据说是国师最常待的地方。
夜里,身着夜行衣的穆晟奕和穆枫隐藏在黑夜里,攀上了高不见顶的通天塔。只是,传说中日夜都如白昼般的塔如今却是漆黑的一片,只有塔顶隐隐约约透着些光。
穆晟奕顿时觉得有异,和穆枫打了个眼色,小心翼翼地继续登塔。
到了最高一层,这里烛火通明,四处查了下,没有发现人的踪影。
在哪里呢?那国师究竟身在何处?
“将军!”穆枫突然喊道,招手他过来。
穆晟奕走近发现一案桌上留有一封信,上面写着“穆晟奕将军亲启”,警惕地看看四周,依旧只有他和穆枫两人。
这国师猜到自己会来这?特地留封信给他?这种敌在暗的情况非常糟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敌人眼底,甚至自己下一步动作都被猜到。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地图和纸条“带着苏长笙来这”,没有落款。
“将军,我们要怎么做?”穆枫也看到了,这肯定是一个圈套。
“除了赴约,还能有什么办法。”在北疆之前就知道一定有险境等着,既然已经来了,哪有退缩的道理?
回去一说,苏长笙立马就紧紧拉着他的手,生怕他下一句说不带她一起去。
穆晟奕了然的摸摸她头,“我们一起去。”再凶险也不过之前掉落悬崖,当时已经决定同生共死了,今日又岂会抛下她一个人独自去冒险。
苏长笙如愿地冲他笑,人皮面具上那陌生的脸孔,眼神却是熟悉的。
照着地图所示,穆晟奕和苏长笙来到了羌城的北郊,再往外走就是一整片的森林了,而在森林边缘,有一间荒废的寺庙。
“就是这?”苏长笙问。
“应该是。”穆晟奕不自觉地握紧苏长笙的手,一起走进了寺庙。
像是已经荒废了多年,寺庙里面满是灰尘、蜘蛛网密布。
“一楼没人,我们上去?”苏长笙捂着鼻子,轻声问他。
穆晟奕拿着佩剑抵在胸前,走在苏长笙前面,拉着她一步步上了木楼梯。
年久失修,那楼梯每上一步都吱吱作响,听着好生恐怖。
一到二楼,穆晟奕便一眼发现了其中的古怪。
大雾!在一座荒废的寺庙二楼中,怎么会出现大雾?
“夫君,”苏长笙也知这不正常,不由得靠在他手臂旁。
拍拍她手背安抚下,抽出佩剑,慢慢步入这朦胧的雾中。
苏长笙不敢松手,这雾浓得甚至让她看不清离她只有一个手臂距离的穆晟奕。
“别松手!”穆晟奕也如此吩咐,握得越发紧了,苏长笙隐隐觉得有些痛。
雾中不辨方向,穆晟奕连走了快半炷香的时间,依旧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寺庙不大,刚那一楼他们绕着一圈,不过就是百来步的距离,可这二楼怎么就漫无边际了?
下意识地回头一看,浓雾也让他看不清苏长笙的脸。
“长笙!”没由来的不安突然袭来,穆晟奕大喊一声。
没有人回答,可手中仍握着苏长笙的手。
举起凑近一看,那手中握着的哪是苏长笙?!这分明是一个木柄!
“长笙!”奋力扔开木柄,那木柄落地时发出一声声响。
随着木柄落地,那雾也慢慢散开,穆晟奕终于看清这二楼,如一楼般大小,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刚刚落地的木柄。
“长笙!长笙!”穆晟奕在二楼四处转,哪怕入目所及没有苏长笙的踪影,也没有任何可以藏她的地方,依旧徒劳地找着。
怎么可能不见,明明一直拉着没松过手,明明一直就跟在自己身后啊?!
他想到一楼找,看看长笙是不是在自己没发现时,跑下去了,却惊恐地发现,楼梯消失不见了,跑去窗边,想从窗口跳下去,却发现怎么也出不去。
他被无形的东西困在这二楼里。
“长笙!长笙!”
穆晟奕只能继续大喊着苏长笙的名字,企图能听到她的回答,可不管他喊多久,都没有苏长笙的声音。
其实,苏长笙听到的,她听到穆晟奕在喊她,她也在用力地拍打着地面,大声喊:“我在这我在这!”可穆晟奕却好似没有听见般。
她在三楼,她趴在地上清楚地看着二楼的穆晟奕在徒劳地找她,和穆晟奕一样,她也被困在这三楼里,出不去。
突然间,她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耳边依旧是穆晟奕着急慌张的喊声。 将军,娘子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