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咦?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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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笙依言,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在红彤彤的烛光下,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小重影,微微抖动着。
穆晟奕珍而重之地轻捧起她的脸,对她是又爱又怜。
谁能想到第一次初见时,他厌恶得转身离去,如今却是捧在手心怕化含在嘴里怕融,喜欢得如此小心翼翼。
也曾经在动心时犹豫过,长笙这个“病秧子”是不是真的值得去喜欢,但一旦真衡量起来,却发现她是万般的好。
苏长笙也是如此,如果因为这怪病,得了穆晟奕这个丈夫,那她之前对老天的种种怨言都一笔勾销。如果来生还能再遇到穆晟奕,愿意付出更多更多的代价。
两人怀着对彼此的情感,慢慢靠近。
这是彼此的第一次接吻,穆晟奕印上了她的唇,稍稍一用力就顶开了牙齿,唇齿间交换彼此的气息。
苏长笙身上的药香似乎更浓了些,穆晟奕有些迷醉在这气味里,不由地的时间久了点。
等他放开时,苏长笙有点喘不过气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衣服微微张着小嘴吸气。
“还好吗?”穆晟奕不敢太过火,怕她受不了晕过去。
苏长笙点点头,“我还要。”说着,又自觉把眼睛闭上下巴微抬。
穆晟奕闷笑,他的小妻子无论在什么事上都很诚实。在唇上啄吻一下后,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道:“先宽衣”
苏长笙又乖乖地冲他张开手,穆晟奕笑意更深了。
轻巧地脱下两人身上繁复厚重的嫁衣,让她躺在喜床上,上床虚压在她身上,拉过她手放在胸口。
苏长笙眼睛听话地紧闭着,手却有点不规矩,偷偷在他身上乱摸。
穆晟奕被她逗得有点气息不稳,她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家宴那晚她与一般闺中女子不同寻常的表现,穆晟奕觉得待今晚之后,得好好“审审”她,看看她是不是在哪里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这种事应该是由他这位丈夫来教的!
但此时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穆晟奕两三下就把“审问”的心思抛到一边,低头在苏长笙身上细吻,给她带来阵阵战栗。
穆晟奕念及她身体,不敢惹得太过,挑逗几下就放过了她。让她圈着自己脖子,额头碰碰,“不用怕!”
苏长笙红着脸,“才不怕,”都隐隐期待了一整天的。
“小傻瓜,”穆晟奕念着她的爱称。
苏长笙咬咬牙,她虽然知道会痛,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刚想开口呼叫,突然感觉到体内一阵暖意,“唔?”
随即,穆晟奕像失去了力气,趴在她身上。
咦,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痛完之后会很舒服吗?怎么现在看着没下文了?她能感受到痛了,但舒服没有啊!
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行?
穆晟奕很想找个狗洞钻进去,期待了那么久的洞房花烛夜就被他硬生生地期待毁了!
一想到能和苏长笙圆房,和喜欢的女子结合为一体,他紧张得犯了所有男人最忌讳的错!
这是所有男人的耻辱,他窘得抬不起头来。
苏长笙不知道,她想着穆晟奕之前有过妾氏也有了女儿,应该在这方面不成问题才对,怎么今日就不行了呢?
但看穆晟奕挫败地埋在她颈间不做声的样子,心底又莫名地觉得一片柔软。
哎,有病就治病好了,反正她也是有病,这下谁都不用嫌隙谁了。
心疼地想摸摸他的头安慰下,苏长笙突然感觉到胸口一股剧痛,令她极近晕厥。
穆晟奕埋头在她颈间,嗅着她的药香,打算重整旗鼓再来一次,这一次他定要苏长笙舒服得忘记他刚刚丢人的表现。
片刻后,待穆晟奕收拾好挫败的情绪,再一次轻压时,他才发觉她的不适。
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捉着身子底下地被褥,浑身发抖,整个人如突然放入冰窟之中,迅速地变冷。
“长笙!长笙!”穆晟奕轻怕她脸颊,想让她睁开眼睛。
大声喊了好几下,苏长笙才哆嗦着动了动唇。
声音太小,穆晟奕听不清,忙伏低凑到她嘴边,只听到“冷,疼”。
冷?疼?这是怎么回事?
穆晟奕抽了出来,扯过喜被把她严严实实地盖住,胡乱披上件衣服,冲着房门大喊:“来人啊!传太医!”
原本守在房间不远处的红袖他们听到喊声,奇怪地跑了进来。
“你们去帮夫人穿好衣服!”冲红袖吩咐道,又对不敢进房的穆达说,“拿着我的令牌进宫,把当值的太医都给我找来!快去!”
底下人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命令行事。
红袖上前,见苏长笙痛苦的样子,摸摸她脸,入手一片凉意,忙掀开身上的喜被,帮她穿上衣服,好等着太医来诊治。
“太医怎么还没来?!”穆晟奕又冲着房门大喊。
苏长笙身子冰得吓人,穆晟奕往她身上盖了五六床棉被,还塞了几个汤婆子也不见有一丁点好转。
“长笙,快张嘴,别咬自己!”估计是太疼了,苏长笙的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穆晟奕捏着她下巴让她松口,想递给她一块手帕让她咬。
苏长笙似乎没听到,咬得紧紧地。
“长笙,乖!”穆晟奕用了点力,强硬地敲开了她嘴。
在穆晟奕又一次大声催促下,太医终于赶了过来。
七八名当值的太医都被穆达“请”来了,挨个去给苏长笙诊脉。
“这就是怎么回事?”穆晟奕在一旁看着揪心,连他都能感觉到苏长笙的痛苦。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回答。
“说!”看着他们围着一圈优哉游哉商量的样子,穆晟奕急躁得想把他们一个个都扔出去。
一个被推出来回来的太医战战兢兢地问:“请问,将军,夫人发病之前,正在做什么?”
“行房!”穆晟奕直言道。夜晚年轻的新婚夫妻,难道会是单纯地盖被子聊天睡觉?
那年纪颇大的太医听见穆晟奕直白的回答,有点顾忌地又问:“那将军,将军是不是有些行为不妥?”
“什么意思?”是自己的原因?
太医更加不敢说了,支支吾吾,“处子身子娇弱,可能,可能受不住行房。”
“混账!”穆晟奕一听,怒了,“我不是不通人事的毛头小子,这理由唬弄不了我!夫人这又痛又冷的症状,是因为受不住行房?”
“庸医!废物!”见一群太医齐齐跪地,诊断不出病因来,穆晟奕怒吼着把人给赶了出去。
“穆达!”穆晟奕又喊,“去丞相府,通知岳父大人,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给夫人诊治的高人。”灵光一闪,穆晟奕突然想到苏长笙说的那位圆房可治病的高人。
“是!”穆达知道事情紧急,应了句就跑着出来将军府。
“拿个浴桶抬些热水进来,”穆晟奕又吩咐,“你,”转头一指红袖,“跟我留下来,其他人都出去!”都是些不顶事的人,留在这也是碍事。
浴桶和热水很快送进来,穆晟奕把浑身冰冷的苏长笙抱着一起进了浴桶。
“长笙,别怕,很快会好的!”穆晟奕怕她坐不稳,牢牢把她圈在怀里。
即使身在滚烫的热水之中,穆晟奕仍觉得自己仿佛抱着个冰块。浴桶中的热水不到片刻就变凉,红袖就在一旁不断地往里加热水,府上的下人一桶接一桶地把刚烧好的热水往房间里送。
一整晚,整个将军府都不得安宁,差不多所有人都在厨房里烧热水。
“长笙,你究竟是怎么了?”穆晟奕也红了眼,未知的恐惧在心底蔓延。 将军,娘子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