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借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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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笙一叫,穆晟奕立马醒了,徒手掐住蛇的七寸,从吓呆的苏长笙手里拽出,使劲甩到墙壁。
“别怕!”穆晟奕抱着苏长笙,拉着她手细细查看,幸好没有伤口。
那蛇甩到地上已经不能动了。
苏长笙呆呆地,眼神不由自主地看着那条死蛇。
“别看。”穆晟奕捂着她眼睛。
苏长笙的手仍哆嗦着,皮肤里还残留着蛇的触感,好不恶心,不停地在被子上擦拭,想把那恶心的感觉去掉。
被子有点隆起,好像底下有东西在动。
“有,有东西在被子下,”苏长笙不敢动,她又觉得有东西在她腿上爬过,吓得快要哭出来,也是滑滑的冷冷的。
穆晟奕脸色一变,一手紧紧捂着她眼睛,一手掀起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只见,那被子下,盘踞这四五条大蛇,其中一条更是把尾巴搭在了苏长笙的小腿上!
圈紧她腰,穆晟奕快步抱她出了房子,一出房门,顿时被眼前恐怖的一幕震住了。
鹤瑾他们也醒了,纷纷冲出来,也如穆晟奕一般,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满院子的地上,横七竖八地爬着各种蛇,更多的蛇从房前屋后的山上如洪水过境般“涌”来。
“去赶马,上车,赶紧走!”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村民走得那么急了,因为这里有蛇灾!
来不及收拾东西,几个人纷纷逃命去了。
穆晟奕他们三人骑马,宛童赶马车,苏长笙和红袖坐在车厢里,慌不择路地逃出了村子。
只是那蛇群仿佛认定他们似得,依旧紧紧追在后面,远远看去,简直就如一道黑色的洪水像他们奔来。
苏长笙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宛童往后看了一眼,发现那蛇群离着马车也只有几步远了。
“坐稳了!”冲车厢大喊一声,宛童狠狠甩了下马绳,想让马车跑得更快一点。
苏长笙没准备,一个坐不稳,往马车后面倒去。
突然间,马车后面的板子齐齐松落,红袖来不及伸手拉住,苏长笙就滚出了马车,落在地上,“小姐!”
霎时间,后面的蛇群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更加疯狂地冲来!
连串的惊恐让苏长笙失去了呼叫的能力,呆滞地趴在地上。
只需片刻,苏长笙就会被蛇群吞没。
幸好,穆晟奕凌空点地,一手提着她,及时从蛇口把她救出。
飞身回马背上,穆晟奕抱得紧紧地。
漫无目的地狂奔了约半个时辰,横渡了条深及腰间的小溪后,终于甩到了蛇群。
几匹马也快累得倒下了。
生了堆火,穆晟奕把苏长笙放在火堆旁,不停用手摩挲她手臂,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苏长笙还没从呆滞中回过神来,仍旧无意识地呢喃着“蛇蛇蛇”。
穆晟奕忧心不已,看向鹤瑾,想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鹤瑾刚想拿出个药瓶,却发现包袱已经落在村子里,现下是什么都没有,无奈地摇头。
宛童却冲上来,对着苏长笙的手臂猛地大力一拍。
“你做什么?!”穆晟奕来不及挡,大声质问。
“让她清醒呗,你这样细声细语的,没用。你看!”宛童理直气壮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苏长笙的哭声,“好多蛇好多蛇!”埋在穆晟奕颈间,哭得喘不过气来。
穆晟奕狠狠地瞪了宛童一眼,倒也没再追究了,忙安慰苏长笙去了。
待第二日清晨,所有人都一夜未眠,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之前蛇灾恐怖的一幕。
穆晟奕更是围着马车细看,这马车好好的,怎么昨晚突然就坏了呢?
“这马车是怎么回事?”穆晟奕叫来穆枫。
“属下检查过了,没有发现被人动过手脚,昨晚应该只是意外。”穆枫道。
真是意外吗?太巧了,偏偏就是昨晚坏,要是再晚一点,长笙就没命了。
但穆晟奕也的确没发现任何不妥,只能按下满心疑问,暂且接受意外这猜测。
苏长笙哭过后,总算恢复正常,宛童也可以打趣了,“果然你也是乌鸦嘴,比我的还厉害些。”
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苏长笙茫然地看着宛童,只见她双手合十学着蛇的动作游来游去。
“小心你也有只乌鸦嘴,到时候蛇爬到你身上咬上几口!”
终于记起了,苏长笙恼得直接上手掐她脖子,让她乱说!
穆晟奕不理她们之间的打闹,向鹤瑾道:“仍是他的手笔吧。”
“不幸被言中。”
在千鹤山研究了多年的蛇,荒村的蛇灾应该不难办到。
“怎么做到的?”
“在村子周围种些蛇喜爱的植物,引得蛇群在此处居住。蛇一多,能吃的食物自然是越来越少,久而久之,蛇要么是自相残杀,要么到人住的地方找食物。这样一来,蛇灾就出现了。”
穆晟奕叹气,他这皇叔有这副头脑,怎么就不能办点好事,专门与自己的母国作对?
“你知道是哪些植物吗?”
“种类不少,那荒村具体种的是哪些,还得亲自去看看。”
穆晟奕不想再踏足那地方,“我派人跟你一起去吧,我就免了。”
鹤瑾挑眉,思及他是位手握生死大权的将军,不好与他对着做,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他究竟在千鹤山学了些什么?”穆晟奕问了个之前苏长笙曾经问过的问题。
蛊、绝姝草、蛇灾,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鹤瑾轻笑,“千鹤山收藏的典籍数以万计,涉及的种类也多。当年师叔经常独来独往,终日书不理手。我师傅曾称赞过他,说他花了十五年,阅遍了藏书个十万卷书籍。所以,他什么都懂!”
穆晟奕挫败地说不出话来。
鹤瑾犹显不足,“我师叔似乎对奇门遁甲也颇有研究,可能我们到的下一个地方能有幸见识见识。”
穆晟奕苦笑,“你别乌鸦嘴了,我们这已经有两个乌鸦嘴了。”
穆晟奕他们逃得匆忙,除了几匹马和一辆破马车外,基本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上也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外衣都没来得及穿上。
这样下去,莫说是去北疆,连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都不行。
没法,穆晟奕只好改变行程,去了他幼年师傅所在的宜城,打算先拿点银子凑身行头。
宜城是座大城,光是城门就足足有十六个。
幸亏红袖习惯睡觉时把一些碎银子贴身收好,他们才拿得出区区几十蚊的进城钱。
穆晟奕平生头一回体会没钱的滋味。
因为没有外衣,三个男人只能穿着白色的寝衣骑着大马进城。穆晟奕被着狼狈弄得颇为窘迫,脸也是红着;穆枫也是低着头,不敢看路人怪异的神色;倒是鹤瑾,还是一如往常的云淡风轻,抬首挺胸地坐在马背上。
苏长笙和红袖躲到了马车里,宛童倒是个不知羞的,饶有趣味地坐在车头,兴致勃勃地赶马车。
行了大半个时辰,从街头走到街尾,差不多在宜城绕城一周后,穆晟奕示意在章府门口停下来。
亲自上前敲门,穆晟奕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
不多时,厚重的宅门慢慢打开,一个小厮探出了头,瞧瞧穆晟奕,又瞧瞧他后面的那群人马,不耐烦地挥手,“走走走,叫花子离远点!”说完,当着穆晟奕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噗嗤,身后传来了宛童放肆的笑声,“大将军吃闭门羹咯!”
穆晟奕瞬间涨红了脸,甚至顾不得礼仪,飞身越过高墙,擅自闯入府内,大喊着:“师傅!徒儿来看你啦!” 将军,娘子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