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再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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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形,苏长笙不能回将军府,只能再继续住在太后宫里,穆晟奕自然也住了下来。
用晚膳时,小夫妻俩如旁若无人般地眉目传情,腻歪得不像话,穆启皇没吃几口便借口有事回御书房了,太后则捂着嘴,到御花园去散步消食了。
见没了旁人,穆晟奕拉过苏长笙让她坐在自己膝上,想好好看看她。
“真好,”穆晟奕埋首在她胸前,“你还活着。”是令他心安的气息。
苏长笙怕他身上有伤,虚坐着,不嫌烦地一遍遍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还活着还活着,我们说好一起走的。”
“是!”用力回抱她,直起身想亲吻她,却见她微微躲开,“怎么了?”不愿让他亲?
苏长笙用手指点他嘴唇,鼻子凑到他耳边,小脸微微皱起,“夫君,你几天没沐浴了,都臭了!”小手还夸张得在鼻子下扇了扇。
穆晟奕一愣,“好啊,居然敢嫌弃夫君我?!该罚!”动手在她腰间使坏,她怕痒。
“快去沐浴,等会给你上药!”苏长笙笑着推他去浴室,说到底,她还是惦记他的伤。
穆晟奕顺势被她推着走,刚踏入浴室时,邪气地一笑,反身捉住苏长笙,横抱起,“我们一起洗!”
苏长笙不说话,红着脸低着头,乖乖被他抱着走。
害羞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怜,穆晟奕忍不住,边走边在她脸上啄吻,满腔的爱意似乎不知怎么宣泄,有时真想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浴池里的水温高,穆晟奕脸上身上的淤痕都显了出来。
“皇兄,下手真重!”苏长笙拿着个帕子给他擦背,语气里不难听出有些生气和埋怨。
穆晟奕倒是不以为然,“他身上的必定比我多上百倍。”刚开始皇兄没还手,他也是下了死力的。
“来,先别忙活,我跟你说说话,”穆晟奕让她靠在怀里,“仔细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苏长笙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怀着他腰,“当时皇兄让阿爹与我用膳,席间有壶酒,我见阿爹的神色不对,便知道皇兄的打算了。”
“酒是岳父大人送的?”穆晟奕心惊。
“嗯,”苏长笙倒没觉得什么。
“你怪岳父大人吗?”穆晟奕问。
摇摇头,长发在水里飘起,“不会,在阿爹心里,大燕比我重要。”
“不需要这般明事理,”乖巧得让人心疼。
苏长笙靠着他不说话,身为朝廷重臣,阿爹很多时候都没得选,即便是穆晟奕,也是如此。她不想为了她,让阿爹和穆晟奕为难。
“皇兄也实在可恶,我不在这,不能及时告知,也算得上是情有可原,怎么就不能提前跟岳父大人说实话?”平白无故让苏丞相承受一次丧女之痛,而且还是他亲手送上毒酒的。
“当时我喝完酒,就昏倒了。醒来时,就见阿爹眼睛红红的,一见我醒了便哭。后来皇兄倒是跟阿爹道歉了,说怕阿爹知道实情后演得不真,骗不了人,所以才瞒着的。”苏长笙思及醒来刚见苏丞相时,也是心头一酸,喝下毒酒时,真以为要死了,谁知道还能再次醒来。“我醒来后,就一直住在宫里,对外就说我死了。所以现在知道我还活着的,没几个。”
“别怪皇兄了,当时长安城周边的村子突然状况,个个中了蛊,夜里就围坐在长安城城外,假冒的梵玄大师又出现了,散播流言。情况太紧急,所以不能提前跟你说。后来皇兄也是差人给你送信了的,信还是我亲手写的。我们都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我知道,今日也是突然得知你死讯,发狂了。”穆晟奕安慰她。
苏长笙放心了,不能对皇上有怨气。
“那棺木里的人是谁?”穆晟奕问。
“皇兄找了个跟我身型差不多的刚过世的女子,让鹤先生易容成我的样子,让在棺木里。皇兄说,穆严昊生性狡猾,可能会找机会打开棺木检查一番,要是棺木里不放人,或者跟我不一样,就肯定知道是假的。”
“等等!”穆晟奕觉得有些信息他错过了,“你刚说,是鹤瑾帮着易容的。”
“嗯,”苏长笙不解,怎么关心这个?
“那他也是知道你假死的?”穆晟奕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苏长笙点头,“除了皇兄、母后、阿爹,他应该是第四个知道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了,连红袖都瞒着,说怕她们哭得不动情。”
“鹤瑾!”穆晟奕大喊一声,这人明知道长笙没死,那今天见着自己失声痛哭怎么不偷偷告知实情,还特地又说了句“夫人过世了”,难道他还记恨当日他把宛童推下山来试他身份?
苏长笙有点吓到,见他的反应,估计是被鹤瑾捉弄了一下,忙顺他胸口,“别气别气,他恐怕也是得了皇兄的命令要守口如瓶。”
穆晟奕徒劳地在水面上捶了几下,也知此时奈何不了他,只能等机会再算账。
“皇兄说,得给你换个身份。”穆晟奕又说道。
“嗯,阿爹和我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想法?”
“我还能自己挑身份?”苏长笙疑惑?
穆晟奕嘴角扬起,“问题不大,即便你想当个公主,也是可以的。”
“我做公主做什么,”苏长笙不要,“什么都行,只要你还是我夫君。”霸道地圈紧穆晟奕的腰,苏长笙不放手。
“永远都是,”吻上她发旋。
“想什么呢?”突然安静下来,苏长笙见他似乎在放空神游。
“想你。”
低沉的声音让她脸又红了几分,“想我什么?”
“似乎我每一次出征,你都会出事。”之前的布泰,这次的假死,没一次安心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把我系在你腰带上,随身带着吧?”苏长笙笑道。
“真想有种法术,咻的一下就能把你变得如指头般大小,这样我去哪都能带上你。”穆晟奕异想天开。
苏长笙笑着不回话。
“说真的,以后我要是出征了,也得把你带上,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我不放心。”穆晟奕正色道。
“噗嗤”一笑,“我是女人,怎么能随军,莫要胡说!”说着点了下他额头。
是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啊,但也不能胡闹呀。
“你之前不是说想和鹤瑾学医吗?到时候,你就装成是军医的助手。”穆晟奕说道。
“真的?”苏长笙不敢,怕耽误事,“等你下次出征再说吧。”
“好。”穆晟奕随口应着,只是心想,下次若是要打仗,十有八九应该是和北疆了。
浴室的环境很好,不做点什么就要辜负这气氛了。
苏长笙小手一下下在穆晟奕胸口抚摸着,很轻,就像只调皮的蝴蝶。
“做什么?”穆晟奕捉住她使坏地小手,笑问。
“没做什么。”苏长笙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长长的睫毛眨呀眨,一双大眼睛显得水汪汪的。
“你在做坏事!”穆晟奕举着她的小手。
“那这样呢,”苏长笙用另一只手轻点他喉结,再慢慢往下,到他胸膛,到他腰间,再没入水中。
“唔!”穆晟奕靠着池边,舒服地闭上双眼。
苏长笙更胆大了些,双手攀着他肩,跨坐在他腿上,顺着刚刚手指的路径,用唇一下下亲吻。
“谁教你的?”穆晟奕眼中不甚清明,脸色潮红,呼吸微微加重。
苏长笙狡黠地一笑,带了些妩媚,“你猜。”
“又偷偷看那些春宫图了?”穆晟奕摸着她光滑的裸背,美人在怀,的确是享受。
“母后让嬷嬷教的,说成亲前没学,现在得补上。”一瞬间,苏长笙又变回了白日里天真单纯的小女子,乖乖地如实回答。
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太后天天让一些上了岁数的嬷嬷教她这些,说这是皇家媳妇的必修课,之前她成亲是为了圆房治病,所以没学。现在她已经真真正正和穆晟奕在一起了,那就得补上。那些嬷嬷教的比她之前看春宫图的厉害百倍,每天她都是红着个脸听课。
“母后多事,”话里却听不出有不满的意思,“这本应该是我教的。”
“嘻嘻,”苏长笙却小声笑了起来。
“怎么了?”穆晟奕不解,说了什么好笑的?
苏长笙在他耳边吹气,用着很慢很低的声音道,“那怎么不见你教。”听着很是魅惑。
得了暗示,穆晟奕大笑地把她从水里抱起,“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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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目睹了将军夫人的出殡,连穆将军都伤心得如失了神般,那将军府和丞相府也满是白布,所以苏长笙已死的消息,在短短几天之中传遍了大燕。
有着皇后命的苏长笙死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又有传言说,那皇后命的说法是假的,普通女子受不住这种福分,就死了。
穆启皇也把假冒梵玄大师的人捉住,鹤瑾检查了一番,说也是中了蛊,被人控制了心神。还把埋葬在那村子的梵玄大师尸首挖出,移去大佛寺安葬。
至此,“天下易主”和皇后命的流言彻底消散。
至于那些中蛊的村民,鹤瑾请示了他远在千鹤山的师傅,找来了分散在各地师兄师弟,一起医治。除了些年老体弱的,大部分都恢复了正常。
大燕的这场动乱似乎有平息的势头。
在太后的宫里,穆启皇也来了。
“局势暂时得到了控制,流言已经消停了,各地的灾祸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穆启皇脸上有明显的疲态,这段时间的确费心神。
“穆严昊留着总是个祸根,他在北疆有萧逸的支持,肯定也不会消停。”穆晟奕说出了担忧。
穆启皇笑笑,“没事,我们稳了便不担心。”看向一边的苏长笙道,“今日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下长笙的事。”
涉及长笙,穆晟奕更是多了几分认真,“皇兄是有主意了吗?”
穆启皇与太后对视一眼,“想把长笙放在母后娘家旁支一脉上,正好母后有个三服外的堂兄,膝下无儿无女,想把长笙放在他名下,做他女儿。”
“那我阿爹?”苏长笙不由得出声。
“这是苏丞相是知道的,他没有意见。”穆启皇道。
“那听皇兄的安排。”苏长笙也没意见了。
“以后你对外的身份便是母后的远房侄女,姓时。”
“好。”苏长笙有点恹恹的,叫了十几年的名字,就要没了。
穆晟奕握上她的手,猜到了她心思,“私底下,我们仍唤你长笙。”
苏长笙微微笑了下,是啊,她还是苏长笙,她还活着,便足够了。
“还有一事,”穆启皇继续道,“苏长笙死了,你现在是母后的远房侄女,所以,将军府你还不能回去。”
“啊!”苏长笙没想到,那以后岂不是都不能堂堂正正当将军夫人了,只能躲在宫里,等着穆晟奕来?
“没事,”穆晟奕却不甚在意,“大不了请皇兄再赐婚一次,赐婚我与这位时小姐,再成婚一次。”
只要是眼前这人,娶几次都愿意。
穆启皇走后,穆晟奕又背着苏长笙在御花园散步,似乎每次她不开心烦恼时,他都会背着她走哄她开心。
“新名字,你想叫什么?”见她安静不说话,穆晟奕便知她定是在乱想,出声引她说话。
“唔?”苏长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道:“随便,叫什么都好。”反正不是真名。
“长乐如何?”穆晟奕提议。
“长乐?”是她三岁前的名字,被穆严昊假扮的江湖术士改名不用的。
长乐未央,是她和未央的名字,也是阿爹对她们最真实的心愿。
“时长乐,好听也有好意头。”望她时常欢乐。
苏长笙笑,“好!”心中郁结之意也消散不少。
过一会,苏长笙问:“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即便我改了名字换了身份,脸还是那样的,要是走到街上,百姓一看,都会知道时长乐就是苏长笙。”
“你之前都极少出门,百姓对你的面容也不甚清楚,顶多是远远见过一面。再说,人有相似,相似面貌的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怪事。那些人顶多说一句,我对苏长笙情根深种,即便再娶也只娶面容相似的女子。”
苏长笙扯扯他耳朵,“拐着弯在夸自己。”
“实话而已!”穆晟奕笑道,“现在只等皇兄再赐婚了,我便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将军,娘子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