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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当场公开自己的身份,于夕颜对修道之人有意见,俗话说,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哥们就要看看,等找到于丹,你还有什么话说。
于夕颜简单说了说于丹的情况,和我从庄老师那里了解到的也大同小异,只是,于夕颜说,和于丹一同去玩耍的还有三个女孩,不过,她已经逐个打电话核实了,那三个都失去联系了。
她曾经怀疑过,于丹可能是遭到了竞争对手的绑架,毕竟,商场如战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为金钱铤而走险的人实在太多。
有人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不是你的心志够坚定,只是你受到的诱惑不够大!
可没有收到相关索要钱财或是关于公司利益的电话,这个可能性也就基本排除了。
因此,于夕颜担心妹妹于丹可能在玩耍的过程中遭到了其他的意外,总之一句话,她一定要找到妹妹。
为了妹妹,于夕颜这次将公司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就带一个保镖,星夜兼程赶往乌义。
听了于夕颜的讲述,似乎她只知道妹妹去了乌义,并不知道去乌义具体的哪个地方。
我心头难免有点失望,连个大方向都没,乌义地方不小,而且山高,要找个没有电话的人,几乎就是大海捞针。
白度听后便让于夕颜将妹妹于丹的相片发给他,而后他就开始鼓捣着手机,看样子是在寻求朋友的帮忙。
不一会,他收起了手机,说道:“我已经给乌义的几个朋友去消息了,他们都是当地人,比较吃得开,如果于总你的妹妹真的在乌义出现过,我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谢谢!”
于夕颜向白度微微笑了笑,白度那高兴得,脸又堆成了一朵野菊花。
一时也无话,白度这丫的竟然还把我拉过去介绍一下,于夕颜对我点了点头,看样子实在没有话题,我自然不会向白度那样去找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过疲倦,还是觉得白度没事找话说有些厌了,于夕颜闭上了眼,假寐着!
我也躺回了床上,白度也只得悻悻的爬到了我的上铺,不过,他却将头耷拉在床沿上,不用说,这丫的是在偷窥于夕颜。
我心头好笑,用得着这样入迷吗?
我渐渐进入了梦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我依稀听见点声响,那声音就像是磕碰陶瓷的声音,催生生的。
哦,对了,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的视力、听力,总之,六识都变得比之前要敏锐不少,看来是哥们修道有所小成了啊!
这个姑且先不谈,反正听到那声音后,我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包厢内的灯早已经关了,只剩下走廊上的廊灯,光线投进包厢,显得很是昏暗,不过,还是能勉强看见包厢内的情形。
对面下铺,于夕颜侧身向内,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我眼神移向上铺,那个抱着东西的中年人竟然还保持着之前半躺的姿势,那个用黑布包裹住的东西仍然被他捧着放在怀中。
我心头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重要,睡觉也要抱着?
“叮当!”
就在此时,一声脆响传来,和之前我依稀听到的那声响一模一样,而且应该就是在这包厢中哪个地方发出来的。
我眼神四扫,大家都知道,火车包厢中,面积并不大,可我硬是没找到那发声之地。
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难道会是在我床底下?
我头皮一麻,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你想想,这深更半夜的,在这火车包厢中,有东西在你床底下,你头皮不麻,哥们就是你孙子。
可头皮麻归麻,哥们现在好歹也是修道者了,怎么能这么畏首畏尾呢,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心神,扣了一张符在左手上,趴在床沿上,缓缓探头向床底看去。
我下意识的紧了紧左手,以备随时出击,可一颗心还是不争气的狂跳着。
“呼!”
我长长出了口气,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二大爷的,真是怪了,明明听见有声音的,而且我敢肯定,那绝对不是呼噜声,可怎么找不着生源呢?
我心头诧异的撑起身子回到床上,而后翻身平躺,谁知,刚一翻身,上方一个黑影扑面而来。
我全身寒毛一瞬间全炸立而起,左手向上一戳,不想,那个黑影却在空中一晃,躲过了我的符纸,而下一刻,一只大手快速向我脸上抓来。
哥们这段时间的锤炼也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这些天我对体内那神秘高手所‘传授’的武学又有了些新的领悟,此刻,面对这神秘的黑影,我快速的镇定下来,左手一收一个反扣,正中他的手臂。
我正要往下一拉,这黑影却轻声喊道:“我曰,是我!”
我一愣,这是白度的声音。
我赶忙定睛一看,昏暗的光线下,果然将白度倒悬在上铺的防护栏上,高难度动作啊。
我收回了手,白度利落的翻了下来,坐在了我的床上,我也坐起身来,为他腾出点位置,而后轻声问他:“你丫的半夜不睡觉,倒挂下来想吓死人啊?”
他却语气慎重的说道:“等下握着我给你的符咒,不要出声!”
看来他刚才并没有看清我扣在掌中的符,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警示。
我暗中收起了符,问他:“到底有什么……”
“叮当!”
可我还没说完,之前那脆生生的响声又突兀的响了一声,紧接着,我的嘴被白度给捂住了。
卧槽,你都让我不要出声了,还把哥们嘴捂着干啥?
“叮当,叮当……”
那脆生生的声音连续的响了起来,虽然很轻微,但我却肯定,那是真是存在的。
而且白度已然抬起了头,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头猛然一个咯噔,白度眼神所示的地方竟然是上铺那个中年人,不,不是,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中年人手中所捧的罐子。
莫非,莫非声音是从那黑布下,类似罐子的物体中发出来的?
“叮当!”
我正思忖之际,那声音又响了一声,而且,我分明看见,那黑布之下,有东西跳动了一下。
莫非这中年人还带了什么宠物?
可就算是宠物,这么久捂在这黑布之下,怕也已经给闷死了吧,可这黑布之下,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再跳动呢?
我正要拉开白度的手问问他,却见那黑布之下,陡然伸出了一只白惨惨的婴儿手臂。
这一下,吓得哥们头皮是瞬间就麻了,浑身就像过静电一般,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仙人板板的,那分明就不是人啊,你想想,那么小个罐子,里面冒出只手来,那会是什么东西?
果然,在我惊骇的眼神中,那只惨白的小手开始活动起来,紧接着,又一只手从黑布之下伸了出来。
两只惨白的小手在空中晃荡了两下,就像是在向上面爬一样,而后,一颗小孩的头从黑布之下探了出来。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死死的瞪着那小东西,他扎着两个辫子,一张脸胖乎乎的,只是皮肤太过惨白,让人瘆的慌。
小东西缓缓的向外面爬着,不一会就露出了全部的身子,他浑身上下就只穿着一件红色的肚兜,那肚兜上绣着的不是五子登科图,更是不福禄寿,而是一棵大树。
那棵大树枝繁叶茂,直插云霄,可我怎么看那棵树,怎么都像一条虫,因为我是学美术的,很多时候难免会因为习惯而从虚实方面想象一下看到的东西。
大树枝叶的繁稀,加上这包厢中昏暗的灯光,竟形成了良好的立体视觉,让那棵大树是栩栩如生,更像是一条巨大的虫子。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树,这么奇怪的肚兜?
那肚兜红得犹如鲜血般刺眼,与他惨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让我看得毛骨悚然。
突然,那小东西转过头来盯着我和白度,我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只见那小东西,一双大眼中竟然毫无眼白漆黑一片,好比两个不见底的黑洞,让人不寒而栗。
更甚的是,他两只耳朵尖尖的,就像两把尖刀竖在两旁,这哪里是个小孩啊,分明就是一个鬼娃。
好在他只是扫了我和白度一眼,而后便自顾自的向那中年人的肩膀上爬去。
转瞬间,他就爬到了那中年人的肩膀上,并且坐在那里,那中年人睡得就像昏了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却见那小东西突然伸出惨白的小手,在那中年人的颈子上挠了一下,而后便将手收回放在嘴边,开始咀嚼起来。
那样子,还真像是在吃着什么,可它手上又分明什么都没有。
大约咀嚼了七八下,他又伸手在中年人的匈口上挠了一把,而后仍然放在嘴边咀嚼着。
如此,他在中年人身上不同部位一共挠了六七下,最后,竟然还张嘴打了一个嗝,那模样,倒还真像是吃饱了一般。
他开始从中年人的肩膀上退了下来,当他回到那黑布上时,竟然还对着我和白度惨森森的笑了笑,而后便钻回了那黑布下的容器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七八分钟,我和白度硬是动也没动一下,好一会,终于没有动静了,我这才将白度的手从我嘴上拉开。
而后轻声问他:“那小孩是鬼孩?”
白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又问他:“他刚才在吃什么?”
白度听后,语气低沉的说道:“在吃那中年人的血肉!”
血……血肉? 阴师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