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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不恨我呢?”我湿着眼眶,将脸藏在他的怀里,不想让他看见。
“想恨你,但就是恨不起来,终究抵不过心里对你稳稳的爱。”他轻声的呢喃着,抱紧了我,侧脸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一吻,“笙笙,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傻?”
我点点头,“是啊,你傻的让人心疼,你可是傅靳凉啊,要什么有什么,其实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他忽然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让笙笙心疼了,我好像赢了。”
他开心地不得了,松开我,掐了掐我的脸颊,“你累了一天,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碗肉丝面。”
说着,他顺手拿了围裙去了厨房,我听着厨房里面的各种响声,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幸福,不禁够了嘴唇。
可下一秒自己又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心里面一阵酸楚。
我妈就因为我和他在一起了,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了下来,可想而知这件事情多么严重。
在这件事情还没我彻底弄清楚的之前,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次鼓起勇气,什么都不在乎的和他在一起,就更别说是中间还隔着三年多的人和事,以及季氏傅氏和顾氏了。
我低下头喝着普洱,感受着久违的味道,再次走到了阳台上面。
看着画架子上面,那边角有些卷的素描纸,目光定格在之上的那张脸,画面依稀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夏天,难得风大,阳台上异常的凉快,我和他一起坐在阳台上面吃着水果,消磨时光。
可他那时候作为校学生会主席,还有傅氏的总裁,虽然傅氏的事情分配在他的事情并不是太多,可他也还是忙的不行,好在他不管做什么事情,效率都总是那么快,所以才能偶尔抽出一点儿时间来陪陪我。
但是其实大多的时候,他都是买了我做喜欢吃的东西,放在边上,我坐在他的身边,一边默默的吃着东西,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偶尔对他说一句话,他还会应我一两句,或者停下来机分钟替我剥个水果,切个甜点。
但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只要能这么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可以时时刻刻看见他,即使他不和我说一句话便也够了,我依然觉得十分幸福。
那天或许是太累了,他不知怎的就合上电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不忍心打扰他,便乖乖的在旁边待着,拿了一张干净的素描纸,看着他温暖的睡脸,一笔一笔的画了起来,不过,不巧的是,他还没睡多久,我还没画完,画笔还停留在他的嘴角,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将他吵醒。
他接了电话,说是傅氏有事情,急急忙忙的回房去换了一身西装,便给了我一个拥抱,出门了。
再后来,我还没来得及把这幅画画完,我就被我妈带回家打了一顿,再后来,我趁他不在家,偷偷收拾了东西,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拿了笔,继续将这幅画,一笔一划的画完,没错,我对傅靳凉的熟悉,是已经熟悉到了那种闭上眼睛,就可以像是看一幅画一样的看见他清晰的轮廓线,我光凭着我脑海里面的东西,就可以快速的我把他画出来,并且十分相像。
好久都没有画画,虽然生疏了一些,可是好在底子还在,不一会儿,这幅画画完了,傅靳凉正好端着两碗面条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他开了电视,给了我一双筷子。他瞅了瞅阳台上的那幅画,勾唇笑了,“所以,不管过去多久,我在笙笙的心里面都是那么的清晰,即使不用看我,都能画得仿若真人。”
我低头挑着碗里面的面条,“或许只是因为学画画的那些年,大多数的画都是画的你,太过熟练罢了。”
“即便如此,那些是好的,只是,我还是被植入你的心里了。”他看着我的连,语气坚定说道。
“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冷掉了。”说完,我便吃着东西,不再说话了。
晚上,我还睡在过去的床上,而他因为傅氏旗下内衣店的事情,一直在客厅里面处理事情,我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拿了条薄毯子为了他盖在了身上,洗漱完后,给他在厨房煮了粥和鸡蛋热在锅里,再给他留了纸条,便悄悄的离开了。
我担心着森森的情况,一大早急急忙忙的挤了地铁赶去了医院。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病房门口围满了人,我便知道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我下意识的担心着森森,赶紧拨开人群,冲了进去,甚至没来得及看看里面站着的是哪几个人,看着睁着眼睛的森森,就在他的床边坐着,摸了摸他的脸颊,“没事吧森森。”
他对我摇摇头说,“麻麻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森森听话,睡在床上千万不要乱动,免得碰到了伤口会痛明白吗?”我心疼的看着孩子的眼睛,“这会儿痛不痛?”
“不痛的。”我看着孩子紧紧抿着的嘴唇,就知道他和他爸爸一样,为了不让我担心,又开始逞强了。
可我除了心疼,也没有办法,这是孩子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最难过的一段时间。
突然间,只感觉自己身后一阵风快速袭来,让我脊背一阵发凉,忽然就想起病房门口围着的那么多人,我心生一阵不祥的预感,便立即低下身子,将森森护在怀里面,顺便测了脑袋,只看见一只拿着钱包的手从我头上甩了过去,果然是想打我,我趁机站起身,一把将她的手打开,猛然转身看见的正是秦芳兰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我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了。
“你是打人有瘾还是你有神经病?外面那么多人看着,你就敢这么对我动手么?”我抬起头怒视着秦芳兰,“妈你翻脸可真是比变天还快啊。”
“顾情笙,你这个女人可真是贱的无人能敌,你把我儿子……”
“够了!”我失去了耐心,这样侮辱我的话,我已经听了太多太多,说实话,我已经产生了抗体,可实际上,我也已经听腻了,“你现在就给我出去,这不是秦家,这里是医院,森森昨天刚做了手术,今天才刚刚醒来,我不希望任何人在医院里打扰病人休息,不然我现在就通知森森的主治医生,让他叫了保安,将你轰出医院。”
秦芳兰冷笑一声,不服气的点了点头,“好啊顾情笙,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倒是见长了不少啊。”
“你说,你让人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啊?”她说着又一巴掌向我甩了过来。
我赶紧侧了脸,她的手从我的脸颊处擦过,带起来的那阵风将我耳边的碎发挂起来贴在了脸上上面,见没有打到我,她还想打,我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逼着她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动了动,想要把手收回去,我却偏不放手,我的声音已经瞬间交到了零下几度,冰的足以让人颤抖,“你也知道你的儿子被人打成什么样子了?所以你觉得这一巴掌你打的起么?如果这巴掌就真正的打在了我的脸上,妈,你觉得连秦海都担不起的一切,你能担得起责任么?”
她气得浑身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才的那些气势,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你觉得我有力气打赢秦海么?是谁动手打了他,你就找谁去,不是我动手打的,就请不要再来骚扰我。”
我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抓着她的手,拽着她一路往病房外面走,“你给我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森森要是因为你而出现了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我就将他推出了病房,正要关上门的时候,贝衫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给冒出来的,一只手拉住秦芳兰,一只手阻止我关门,“情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家呢?还有,你怎么可以找人把秦海打成这样呢?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我无奈的摇摇头,真是阴魂不散的两个人,不想理会她们,我不耐烦地关上门,可就是在我关上门的一瞬间,贝衫那个女人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身体贴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关门的力度已经甩了出去,她马上就被我门撞倒在了地上,下一秒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哭得可伤心了,嚎啕大哭啊,好像谁死了似的。
我只好叹口气,又开了门,“贝衫,你到底想要怎样?明明看见我在关门,你生生的往门上撞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你别关门,去看看阿海吧,他就在这家医院里面躺着,他伤的很严重,如果给你造成了什么伤害,我跟你说对不起。”她哭得梨花带雨,拼命地啜泣着,“情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阿海,放过阿姨,放过我们一家?只要你放过我们,我给你跪下都可以行吗?”
呵,又是这招白莲花的苦肉计。
我冷冷一笑,伸手指着地上的贝衫,咬牙切齿道,“人要脸,树要皮,贝衫,人不要脸了,则天下无敌。你是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岁月难抵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