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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大腿根跟腰实在是太难受,天还没亮我就难受醒了。
室内昏暗的一片,只有一排微弱的壁灯亮着光亮。
昏暗的视线里,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但这张脸却把我的七魂六魄都吓没了。
“啊——!”
我惊叫一声,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床下面。
床上熟睡的人被我的惊叫声惊醒,柯林迷蒙的抬起头朝我看过来。
我抱着被子蜷缩在墙边哆嗦着身体,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分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冷。
“卧槽!”
看清我的脸,柯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瞪大眼死死的看着床上的柯林,被子几乎被我揪烂。
柯林惊慌失措的看了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又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已经全懵了。
“这……这怎么回事?”柯林语无伦次的说:“不是,靳晨,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于昨天的事情基本上都忘了。
依稀只记得跟赵茵薇喝完酒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一直说话,但却分不清到底是谁。
我跟柯林呆滞的对视良久,柯林拽过一旁的裤子背过身穿上说:“那……唉,我先出去,你收拾收拾吧。”
柯林走后,我缩在角落里愣怔的发了好久的呆,直接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走出去,才听到柯林正在客厅里打电话。
听着似乎是在跟曹四打。
没过多久,曹四过来敲门。
柯林去开门,我跑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朝自己脸上泼了几捧水。
外面传来柯林跟曹四的说话声,柯林似乎很生气,在责问曹四。
曹四大概是太过惊讶,半天都没接话。
我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色苍白,双眼微微有些红肿,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口,密布着大小不一的吻痕。
我哆嗦着手,拿着湿毛巾不停的擦那些吻痕,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它们都纹丝不动的停留在哪里。
“啪!啪!”
我甩掉毛巾,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心中的懊悔愤恨几乎将我淹没。
为什么要那么冲动跟赵茵薇喝酒,为什么自己练就多年的忍耐到了关键时刻就没了?
我揪着头发蹲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板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曹四从外面叫道:“靳晨,你……还好吗?”
我无声的哽咽着抬头道:“曹大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曹四顿了顿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过自责,这种事……看开点也没什么。”
天刚擦亮的时候,我瘸着麻木的腿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客厅里,柯林坐在沙发上的抽烟,曹四躺在单身沙发上打盹。
听到声音,他们两人同时朝我看过来。
“靳晨……”
柯林站起身,刚想说话,我就打断他道:“柯大哥,曹大哥,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保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顿了顿,我继续道:“陆烨那边,也不要说。”
柯林立刻点头:“我知道。只是这事有点对不住你……”
柯林捻灭烟说:“昨天晚上回来,我跟曹四一起喝了两杯,还是曹四送我回来的,我要是知道你在这,我根本不会……”
“我知道了。”我面无表情的朝两人看了一眼说:“事情到现在就为止了。我有事要先回A市。陆烨起来了,麻烦你们跟他说一声。”
柯林还未开口,曹四就接道:“二少昨天接道赵小姐家人的电话,凌晨就带着赵小姐走了。他说让我们在这等着他,玄阴宗这边还有点麻烦没解决,等他来了我们就启程去福建。”
此刻我大脑里虽然冷静,但思绪却很凌乱。
特别是提到陆烨的时候,心里更是慌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潜意识里只想躲开他。
深呼吸了口气,我说:“学校那边再过些时候就开学了,曹大哥之前说得对,我是该以学业为主。我跟着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帮,福建之行我就不去了。”
说完我转身走出房间。
这次出来,除了贴身衣物,其他东西基本上都是走一路扔一路,然后重新买。
回到房间,我收拾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其它东西没有动。
我翻了翻身上的现金,加上昨天陆烨他们给我的红包,加一块有将近两千块钱左右。
拉着行李,我本想带着本仙一块走,但是翻遍整个房间都没见到本仙的踪影。
看了时间,我不得不放弃带走本仙一块走的打算,独自一人去了火车站。
现在的情况来看,六叔应该不会走那么早,我也不想让他再为我跟六婶婶两个人为难。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只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僵持的模样。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就要靠着身上仅有的钱生活了,我咬咬牙订了硬座的火车票回A市。
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车程坐的我几乎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又加上那天晚上的放纵,下车的时候,我累的已经连提行李的力气都没了。
出了车站,我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热情的朝我问去哪,我坐在车上想了许久,最后决定先不回六合街。
“师傅,去天明寺。”
小时候因为我是被妙境禅师捡到的,为了报答恩情,六叔每年都会让我上山在天明寺住几天。
一是帮助寺里做些杂活,二是吃斋念佛修养心性。
六叔说,我天生心性浮躁,吃斋念佛是最适合修养我心性的方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今天的性格大部分原因都是源于此。
正逢春节期间,天明寺的香火颇旺,来上香的香客不少。
司机将我送到山脚,之后我就跟着其他香客一起徒步爬上去。
等爬到山上的天明寺,我整个人也已经虚脱了。
在门口清扫垃圾的师兄看到我了,远远的就放下笤帚朝我走过来。
小时候在寺庙住的时间比较长,寺庙的师兄弟基本上都认识我。
但我叫上名的却很少。
扫地的师兄帮我提着行李朝僧舍走,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说:“今天上香的多,来了几个大人物,师傅被方丈请过去接待客人了。”
我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接道:“那几个大人物什么来头?”
师兄笑了笑说:“这个我就不知了,你今天要是不走的话,今晚上就知道了。”
“为什么?”
“我听光济师兄说,今天晚上那几个大人物会留宿在寺里。大概会住个一个礼拜左右。”
“嗯?”我忍不住微微挑眉:“方丈不是说寺里已经不留宿外来客人了吗?”
那师兄笑了笑说:“多半是那些大人物给寺里填了不少香火钱。”
“哦——”
扫地的师兄将我安排给熟识的师兄后就离开了,这些师兄都知道我是妙境禅师的客人,对我这些年每年都要来小住些日子都习惯了。所以也没跟寺里负责的师傅报备,直接将我安排到以前住到的屋子里。
收拾好后,我累的不行,倒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天将黒的时候。
我刚起床,就有一个小师兄过来敲门说,妙境禅师说让我睡醒了就去找他。
我点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下换了身衣服去找妙境禅师。
找到妙境禅师的时候,禅师正在打坐念经,他身后的不远处蒲团上也跪了个人。
看背影,应该是个身材欣长的年轻人。
我轻声轻脚走过去,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搬了个蒲团,放在那年轻人的旁边,双手合十跪了下来。 尸兄,我们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