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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过曾经爱跟我吹牛逼打屁的谢长明也有这么温和有担当的一面,听到他这句话,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平静下来情绪后,谢长明开车带我到了医院。
路上,谢长明告诉我说,他本来是来这里出差,只是前几天偶然性的碰到了六叔,不过当时跟六叔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中年人,衣着打扮有点奇怪。
谢长明说,六叔当时大概不想让人发现他跟六叔认识,所以就偷偷给他发了条短信,不让他过去。
之后几天,谢长明都没有再见到六叔。
谢长明本以为六叔是有事走了,所以也没在意,直到昨天他忽然接到六叔的电话。
但打电话过来的却是个年轻人,那人告诉谢长明,六叔快不行了,让他叫120。
谢长明赶到那人说的地方后,120正在实施急救,六叔全身都是血,整个头更是恐怖无比,脸上的血盖的几乎看不到他原本的样子。
但六叔当时还有点意识,他抓着谢长明的手,一直有气无力的重复着不让谢长明告诉我他这里的事情。
我听着谢长明的叙述,坐在副驾驶不停的流泪。
跟六叔住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六婶婶,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爱吹牛但是胆小,不会轻易惹事,如果真的来事了,他也是能躲就躲,不会迎上去。
这次受伤这么重,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不然当时他肯定不会装作不认识谢长明,不让谢长明跟他打招呼。
到医院后,我们被告知六叔还在抢救中。
我焦躁不安的站在手术室门口等待,谢长明在一旁安慰我让我冷静冷静。
我根本不能冷静下来,我无法想象六叔真的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办。
就在这时,谢长明的手机忽然响了。
谢长明看了看来电提示,朝我指了指手机,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我站在手术室门口,无力的用手扣着墙壁。
没一会儿,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是谢长明,就说了句:“我想冷静一下,长明哥你先坐那歇着吧。”
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男声说:“你是涂世六的侄子吧?”
我愣了一下,站直身子转过去,就看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站在我身后重复道:“你是涂世六的侄子吧?”
我看着他点点头。
男人说:“我们门主要见你。”
“门主?”我下意识摇头道:“我不认识什么门主。”
那男人面无表情的说:“你六叔认识就足够了。”
我彻底怔住,直觉告诉我,六叔出事的这事应该跟男人口中的门主有关。
我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但面上还是十分的冷静问:“你们门主在哪里?”
男人掏出手机,拨通个号码快速的朝那边说了句:“人找到了,我现在带他过去。”
挂断电话后,男人也不回答我的话,直接说:“跟我走。”
我看了看手术室,有些不想去,但心里也明白,这人这么突然的找到我,必然是跟六叔有关联的。
不管六叔怎样,这之中的事情我都要弄清楚。
我点点头,跟着他朝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给谢长明发了条短信。
出了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男人走过去拉开后车门,我看了看车里的人,弯腰坐了进去。
车上除了司机外,就那男人一个人。
见此,我心里稍稍放心,至少他们不是带着敌意来的。
二十多分钟后,车在一个高档小区停下。
男人下车领着我进了其中一个单元楼,电梯直接去了二十二楼。
二十二层只有两套房,其中一套房门口还站了两个黑衣人。
我朝两人看了一眼,心里已经猜到大概要见我的人就在这里。
男人走上前,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我本来扫了一眼没有在意,可等男人把那东西装回口袋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东西了。
是令牌!
玄阴宗的令牌!
心里一紧,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魁拔镇的事情刚发生没多久,岳嵘给我看的那块玄阴宗的令牌实在是让我印象深刻。
我看着已经打开的门,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门主,玄阴宗……
六叔怎么会跟这些人车上关系?!
进去后,男人指着一旁的沙发说:“你先坐,我去叫门主。”
我点点头,一边走过去坐下一边打量这房子的装潢。
房子里萦绕着一股檀香味儿,不算难闻,室内的装潢风格也比较中规中矩,一旁还供奉着关二爷。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下意识站起身抬头看过去,迎面走过来的男人看着个头有一米八左右,看着身材不像是年纪大的人。
但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个年代,他竟然还带着面具。
我心里虽然觉得奇葩,但是看着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只觉得有些熟悉。
那人伸手朝我做了个坐的手势,我朝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又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我主动开口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男人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道:“你六叔欠了我们一批货。”
“货?”我诧异道:“可是据我所知,我六叔只在老家做点小本生意,并没有什么大买卖。”
男人没有回答我的话,抬起手,然后刚才那人就走出来,抱着一摞大册子放到男人面前的桌子上。
男人微微朝我抬起下巴说:“你先看看。”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那摞册子都揽到自己面前。
但当我掀开第一页后,就倒抽了一口气,没有勇气再掀开第二页。
我猛地合上册子说:“我六叔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男人抬眼看着我说:“后面有你六叔的印章和签名,我想你应该会认识。”
我只觉全身都冷的厉害,心里更胆怯,但当下还是硬着头皮重新搬过册子,直接掀开最后一页,直到看到六叔那熟悉的签名和印章。
我收回手,暗自抓紧自己的衣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你想怎么样?”
面具下,男人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良久后才缓缓的开口道:“追回这批‘货’,就饶他一命。”
“可是我六叔现在已经生死未卜了,你……”
话未说完,我猛地睁大眼,惊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六叔……他是被你们给打成那样的?”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没有否认,直接说道:“我想,再折腾两次,他就真的病危了。”
“你!”
我猛地站起身,双手攥紧,怒不可遏的怒视着他,想也没想的就说出口:“你敢再对我六叔出手试试!他死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活的安生!”
面具下,那双眼睛微微一弯,似乎是笑了。
我看出那笑意,有嘲弄,有不屑,更有好玩的意思。
他慢慢站起身,看着我说:“你拿什么威胁我?陆家的那个私生子?”
他轻笑出声:“陆家的那个死人,我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得什么时候死,只是抬抬手的事情。你不要对他抱有太多的希望,现在他自身都难保。”
说完,他忽然抬手抓住了我攥紧的拳头。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要甩开,他却用力握紧然后一点一点的掰开我的手说:“小小年纪,戾气不要这么重。不瞒你说,如果不是我从中拦着,以玄阴宗的规矩,你六叔现在应该连尸体都没有了。现在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找回这批货。”
“不然,下次你就真的见不到他的尸体了。” 尸兄,我们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