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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看着傅萦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半晌没说出话来。这丫头也是个倔强的,打定了主意不喜欢谁,她就真的敢当面给人脸色看。顾韵带来那么些的东西,还是“抬”了来的,必然是订礼之类的东西。
当日是她给傅萦做了主,去找了顾韵详谈,才叫顾韵活了心。如今人家定了心思,自家闺女反而不愿意了,宋氏都不知要如何去与顾韵说。
宋氏叹息着起身去了外头迎。
顾这会儿已到了东跨院门前。
夜色之下,他一身淡蓝的锦缎直裰被染成了深蓝,俊朗的五官勾勒出明暗轮廓,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凭增男儿气概。
见了宋氏迎上近前,拱手行礼:“义母。”
“墨轩。”宋氏笑道:“怎么这会子来?用过晚膳了不曾?”
“还没有,才刚下了衙就直奔您这里来了。趁着今儿个皇上没再分派我别的差事,忙赶着来送东西来。”顾韵从怀中掏出个小册子双手递给宋氏。
宋氏迟疑着没接,只笑着道:“我叫他们预备晚膳,先进屋里去歇着吧。”
顾韵一愣,心内有了些忖量,宛然道:“也好。”
宋氏吩咐人去了外院告诉阿彻要预备四菜一汤,阿彻那方就不经意似的问:“怎么这会子七姑娘还要吃宵夜?”
传话的丫头笑道:“哪儿啊,是墨轩少爷来了。”
正在里屋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萧错眉头便蹙了起来。
传话的人一走,萧错就漫不经心的道:“吩咐人去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阿圆和阿彻这会子诧异都没了。暗卫不仅追查过小偷,更过分的连藏猫那种事儿都做过,相比较今日刺探旁人对话的任务倒是正常了不少。
阿彻麻利的预备饭菜,阿圆则是去了府外寻藏在暗处的侍卫。
东垮院中,顾韵陪着宋氏在正屋坐下,自己搬了把交杌坐在一旁,就如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
人高马大的人蜷坐在交杌上,模样说不出的憨厚可爱。
宋氏就难免回想起当年。
所谓睹物思人,望着顾韵,宋氏放任自己沉浸在过去那段一家子都健在团圆的回忆里。
顾韵含笑望着宋氏,见她目光幽远,笑着道:“义母在想什么?”
宋氏倏然回过神来,歉然笑道:“你才刚说什么?”
“儿子没说什么。”左右瞧瞧:“怎么没见七妹妹?”
宋氏原本就当顾韵是亲生儿子一样,经过方才一番回忆之后,这会儿对他的亲情使之前的不愉快都忘却了。
多好的孩子,若是傅萦跟了他,将来纵使她眼睛一闭也放心啊。
也不知道这俩孩子到底闹了什么别扭,傅萦偏偏不喜欢他。
宋氏叹息道:“你七妹妹有些不舒坦,已经去歇着了。”
“可是风寒还没好利索?”顾韵担忧的道:“要不还是再请个靠得住的大夫来……还是拿我的帖子去请御医来比较妥当。”
宋氏忙摇头道:“不必了。萦萦也没什么大事儿,我已经找了大夫给她瞧过的。
顾韵知道宋氏不会拿傅萦的身子开玩笑,这才放心的点头,再度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宋氏:“义母,这是我预备的订礼。我想先将大事定下来,这样七妹妹的未来有了依靠,我也能安下心来好生经营仕途。”
宋氏很是惭愧,即便在橙黄的灯光下也能瞧出她的窘迫与无奈,:“墨轩,此事是我的不是。”
“义母?”顾韵愣住,俊朗面容上笑容僵住。
宋氏见他那样,越加的惭愧了:“萦萦还小,心性又不定,就算是守制也要再等两年多,你这个年岁却不合适继续等下去了。”
“是以我才想与七妹妹定下大事。”
“这事儿是义母对不住你了。”宋氏叹息道:“如今萦萦小孩子心性,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还想多留在我身边几年,她的倔强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父亲去了,我想尽力周全她的幸福,不愿意强迫于她。”
顾韵抿着唇,早已将傅萦那日对他无礼又决绝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
他自认对傅萦一直是关心有加,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她应当也不会讨厌他的。他们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如今她父兄都去了家里没有了可以依靠的爷们,她理应对他更加依赖才是。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变数,就是傅家竟多了个萧错那样的人。
那人生了张女人都无法拒绝的脸,又是那般不要脸的个性,傅萦骤然失去父兄,悲伤之中却多了个“开心果”。比起他一本正经的性子,萧错那样的似乎更讨姑娘的喜欢。何况他又潜入了傅家,想方设法的近水楼台。
顾韵咬牙切齿,心内早已恨不能将萧错杀之而后快。那日他无所谓的挑衅犹在耳畔……
“墨轩。”宋氏担忧又愧疚的望着顾韵,禁不住倾身向前:“你没事吧?”
“义母,七妹若是不喜欢,也不好强迫她立即答应,今日是儿子鲁莽,贸然将礼带了来。”
他自嘲一笑,端的是叫宋氏更加愧疚了。
“墨轩,是义母的不是,不该贸贸然与你提了此事。”宋氏如今懊悔不已,傅萦与顾韵原本好好的,都是她从中撮合才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义母说的哪里话,您是为了我们好,我知道的,幸而今日没将地契和房契也一同拿来……”话音戛然而止,顾韵像是想开了一般:“义母也多帮我劝劝七妹,我会等她回心转意的。”
作为母亲,宋氏都替傅萦遗憾,多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她偏偏死心眼看不上呢!先不说顾韵的才貌人品,只说他对她的了解、疼惜和保护,也是旁人不可及的啊!
那萧错的确是比顾韵俊,身份或许也比顾韵的高,武艺高强也不必说了。可到底不知道他的底细!
这么一比,宋氏越发替傅萦惋惜。
想道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正当这时,外头有婢女抬了食盒来,宋氏招呼着顾韵用晚膳这才解除了尴尬。
外院厨房所在的屋顶,萧错随意坐着,一身黑衣的汉子半跪在他面前,恭敬的将方才听到的一并细细的说了。
萧错听罢,当真觉得娶媳妇好艰难,竞争未免太激烈了。 骄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