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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大林这次去莫斯科特别监狱的行动完全是秘密的,出发前在克里姆林宫就封锁了消息。上车时斯大林要林俊就坐在自己边上,而亚历山大就坐在对面(当时的吉斯防弹轿车可以坐8人)。
“亚历山大,你和安德烈应该已经做了先期调查,也给我说说你知道的情况。”路上斯大林对亚历山大说。
现在亚历山大和林俊完全是“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蚱蜢”,刚才在斯大林的办公室时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斯大林同志,按照我的职责和安德烈同志出访前的交代,这段时间我一直关注着案件的进展情况。虽然在叶诺夫恢复工作后,我一直被排除在案件审理的核心环节之外,但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和疑点。”亚历山大的态度也非常明确:叶诺夫,老子要陷害你!
“有什么疑点?”斯大林知道这疑点的起因有可能是“派系斗争”的原因,但从亚历山大的嘴里能说出的“疑点”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亚历山大知道情况的严重程度。
“斯大林同志,是这样的:在我们得到那些文件后,叶诺夫就命令莫斯科州内务人民委员部的管理局长A-N-拉济维洛夫斯基逮捕了前工农红军参谋部管理局局长米哈依尔-叶甫盖尼耶维奇-梅德韦杰夫,以便从他那里取得关于工农红军中存在一个有大批人参加的军事阴谋的口供。为此叶若夫曾直接下令对梅德韦杰夫施用肉刑,审讯可以不择任何手段。”
斯大林一听亚历山大的话,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我记得拉济维洛夫斯基在四年前就已经被开除了工农红军军籍,是什么问题牵涉到他头上?”
“斯大林同志,问题就出在这里:拉济维洛夫斯基在这几年里一直担任莫斯科医院建筑工程局的副局长,而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完全已经和红军脱离了关系。而拉济维洛夫斯基被捕后也否认了自己参与和了解任何反苏活动,否认与军界有联系。而在这个情况下,叶诺夫和弗里诺夫斯基(内务部副人民委员)直接下令对梅德韦杰夫施用肉刑,不必客气,可以使用一切手段。而在以后的审讯中,特别是在弗里诺夫斯基还当着叶若夫的面毒打了梅德韦杰夫以后,梅德韦杰夫咬出了大批重要的军队领导干部。但从我看来,梅德韦杰夫所说的关系纯属捏造,不符合实际。”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审讯过程的?”
“斯大林同志,在这里我违反了纪律,参加审讯的人中有我的学生。”亚历山大倒也“老实交代”,他知道:斯大林不会因为他违反纪律而处理他,因为这都是安德烈的“招呼”。
听了亚历山大的话,斯大林沉默不语,车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是加把火的时候了。”林俊想。
“斯大林同志,叶诺夫的这一切动作都是在我出访英国这段时间开始的,而具亚历山大所知,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想到得到的一切情况,估计在没有其他干扰因素出现的情况下,这两天他就能把那份口供报告拿到您这里。”
斯大林还是没有说话,但林俊和亚历山大都能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当然这危险的矛头指向的是叶诺夫——斯大林对“屠夫”的怀疑更深了。
“现在叶诺夫和弗里诺夫斯基都是在特别监狱吗?”斯大林终于开口了。
“应该在,这几天他们每晚都会在那里呆到后半夜。”亚历山大说。
“过会到了那,我不希望任何人向里面报告。”斯大林说,他是要看看,里面的审讯到底是怎么进行的。
通知了副驾驶位置的克里姆林宫卫队长保克尔,车队停下后这位忠心的斯大林卫队长通知了车队里的保卫人员。
“斯大林同志,都已经准备好了。”保克尔说。
对于这个保克尔,林俊还是有些了解的,因为常打交到的原因。他对斯大林忠心耿耿,一直在斯大林身边服务了15年,为斯大林的安全工作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甚至斯大林有时候都是让他给自己刮胡子:因为斯大林有时会不信任那些克里姆林宫的理发师。可惜,保克尔的出生注定了他是个“悲剧性”的人物——他是匈牙利人,在38年被扣上了“德国间谍”的罪名而被枪毙。
当前期抵达的全副武装的卫队成员控制了特别监狱的“一切防务和通讯手段”后,斯大林的车队才抵,而监狱里面的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监狱外部的值班人员已经被“冷冰冰的”卫队成员“控制起来”,这些看守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里面有电话来询问情况时报告“平安无事”。
在亚历山大的带路下,斯大林一行人进入了监狱内部,直奔审讯处。
审讯处是中间一个过道,两边都是独立的审讯办公室。最先进入通道的是保克尔和他手下的卫士,他们让原来的那些守卫“悄无声息”的撤离了岗位。
这里正在进行审讯,因为从一间办公室里不断传来人们的叫喊声、呻吟声和吵闹声(不要奇怪外面的人能听到审讯室里传出的声音,这是苏联内务部解密资料里的记录,显然当初苏联内务部特别监狱审讯室的门不是隔音门。)。斯大林没有做声,一直就站在过道上。
林俊听出里面有叶诺夫的说话声,而接受审讯的那个人的声音林俊不熟,但听得出来,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斯大林整整在外面伫立了20来分钟,而这段时间里传出的声音和对话对林俊“非常有利”——威胁利诱加严刑拷打,和林俊向斯大林汇报的情况一样。在通过这段时间的“窃听”,林俊从房间里审讯者的对话里知道,正在受到非人对待是伏龙芝军事学院院长科尔克。
而科尔克的供述又是玄而又玄,空口无凭,矛盾百出,纯属臆造。
林俊发现斯大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老头子快爆发了!”
“安德烈,把门打开!”斯大林的语气非常硬,听得出他极度生气。
“要的就是这句话!”
林俊没有敲门,他要“更好的效果”。
一脚踹开了木门,审讯室的人被这突发的情况“惊呆”了。
里面的人条件反射般的去按腰间的配枪,最先进门的林俊一声大吼:“斯大林同志在这里,你们想叛乱吗?!”
他已经将自己的配枪对准了审讯桌后面的叶诺夫。
等到斯大林进入审讯室时,里面原来的所有人都已经被“缴械”,并被监视起来。
叶诺夫刚说了“斯大林同志。”几个字,就被斯大林呵斥住了:“你给我闭嘴!”
斯大林看到被审讯的科尔克极度虚弱、脸上和手上全是血,已经奄奄一息。边上的林俊注意到科尔克双手的指甲有几个已经被拔了下来。他真想立刻毙了那些内务部的“屠夫”,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只能阴沉着脸不说话。
“保克尔,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斯大林卫队的成员不理会叶诺夫几个的申辩和叫喊,直接将他们按到在地,拖出了审讯室。
“亚历山大,去看看其他的囚犯,还有,给他找个医生。”说完,斯大林走出了审讯室。
斯大林一直在监狱里呆到快天亮才离开,而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去见叶诺夫,特别监狱的“看守”也暂时换成了克里姆林宫卫队的成员。
“安德烈,我给你和亚历山大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要看到结果。”斯大林在回克里姆林宫后留下了这么一句。
林俊明白,斯大林的话说的是要两个结果:第一,图哈切夫斯基案件的调查结果;第二;叶诺夫等人是否真的有“反叛、夺权”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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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林俊根本就没有回家,一直待在内务部和亚历山大在一起,忙的是头发都根根竖立。而叶诺夫的被捕也在莫斯科掀起了新的一轮“恐怖风潮”——虽然没人敢说,但还是感觉“大快人心”的居多。当然,林俊再次成为了党内的“冷血刽子手和瘟神”!
现在林俊可没空去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实在没空。
林俊现在处理的是图哈切夫斯基“反叛集团”的事,而把对叶诺夫那伙的问题全交给了亚历山大。林俊告诉亚历山大:“我要叶诺夫和他那群死党全都枪毙,陷害同志不是他们的专利!”
“安德烈,我们两个会成新的“屠夫”的。”
“为了以后少牺牲一些同志,现在我们只能多杀一些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将来的历史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说法。”
林俊明白,这次要处理的叶诺夫集团中,很多人是罪不致死的,但重病也只能下猛药来治。
“亚历山大,这次做的漂亮些,到时候内务部人民委员的位置就是你的。我们要对得起苏维埃,只有你做上了那个位置,我们才能把“肃反”的风潮压制下来。对其他人我都不放心,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担任这一工作。苏维埃留的血已经够多了!”
“安德烈,你又把我推到了火山口上!”
“这算什么,我还要你提防一个人。”
“谁?”
“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如果在叶诺夫的案件中能把他也捎带上就最好,这人将会是你当上内务部人民委员的的最大障碍,而且他和叶诺夫和亚戈达差不多是一类人。当然,如果证据不足,能过把他搞臭就行。”
这个林俊提到的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是谁?他就是历史上叶诺夫在1938年被处决后的接任者,也是个完全没有原则的“屠夫”,虽然到后期他也为平息“肃反”做出了一些贡献,但他双手沾有的献血实在太多,而在二战之后到斯大林逝世之前,他甚至是苏联实际上的二号人物,但是之后他在争夺斯大林继承权的斗争中失败,被撤职并处决。——林俊是绝对不能让他“上台”。既然要“黑”,那就“一路黑到家”!
林俊没有再去管亚历山大那边的事,他知道亚历山大有能力“完美的解决”叶诺夫,自己的全部经历投入了对那些信件的鉴别工作。
也许真是老天开眼:那个德国军事谍报局局长卡纳里斯太了解斯大林的性格,他确定斯大林一看到这些材料就会审讯那些“叛徒”。而林俊比他“多”了几十年的科学知识,因为在21世纪,对于墨汁的化学成分分析的技术常常出现在“影视剧”中。卡纳里斯这位**的“谍报之王”根本就没去考虑有人会对墨水的产地大动干戈。
和林俊一开始考虑的情况差不多,化学家无法准确分析书信上墨汁成分的细微分别,但苏联的那十几家墨水厂的技工们“帮”了林俊的忙:他们凭着自己几十年的工作经验,认出了所有用自己所在工厂生产的墨水书写的字条,有些苏联几家墨水厂同时生产的墨水品种书写的字条也被认了出来。
到了鉴别德国墨水书写的字条阶段,这些技工竟然准确的说出哪些不是苏联制造的墨水书写的,而一些配方上双方一样的字条也被指了出来。当然,技工同志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工作为的是什么,上面只是告诉他们是在为苏维埃服务。
到了最后鉴别和对照那些“罪证”的信件片段阶段时,在十来封手写的信件里,技工同志们确定其中有7个纸条用的不是苏联生产的墨水,还指出书写它们的是哪一种墨水。
“巴伐利亚制造!”林俊拿着那个只有他知道产地的墨水瓶大笑。
“卡纳里斯,你也有出错的时候!”林俊心里想。
在最后的鉴定结果出来后,林俊对着几十位技工同志说:“同志们,你们为苏维埃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让大家进行这项工作,甚至还会要求你们:将这些天自己到莫斯科的经历永远忘掉,也不允许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的亲人,但我还是要代表苏维感谢你们!我们都会安排好的,大家回去后就说是到莫斯科墨水厂学习来了,但绝对不能说还见到了其它墨水厂的同志。还有,回去后你们将会得到勋章,因为你们的贡献已经为自己赢得了勋章!”
一周以后,林俊和亚历山大将各自的报告一同送到了斯大林的面前。
在送报告前,亚历山大问林俊:“安德烈,你真的能够确定他们都是被冤枉的吗?”
亚历山大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所得到的情况里有一条:图哈切夫斯基的“叛乱”罪行最早是逃亡国外的旧俄反叛军官传给德国人的。
“说实话,这会永远是个迷,但我宁可相信没有。但不管怎么说,按着我们的材料,他们的命是可以抱住的,只是不可能再像原来那样处在重要的位置。”
林俊这样说有他的原因,因为他最后的报告里对于图哈切夫斯基“一伙”的调查结论是:德国人伪造了大量被调查人员勾结德国情报机关的证据,一切都表明德国的情报机关想借我们自己人的手除掉图哈切夫斯基等人,以削弱我军的指挥层。
有了这份报告,图哈切夫斯基等八名高级将领是“想死都难”,斯大林绝对不会让德国人“得逞”——但就像林俊告诉亚历山大的一样:他们像原来那样处在重要的位置是不可能的,斯大林绝对不会扫了自己的颜面。
“只要他们活着,到了二战爆发的时候,就还有他们为苏维埃做贡献的机会。”——这是林俊的目的。
而亚历山大那边对于叶诺夫案件的审理结果完全让林俊“满意”:在审理亚戈达案件时,亚历山大已经觉察到安德烈和自己同叶诺夫会有一场“较量”,已经在暗地里搜集叶诺夫的罪证,现在叶诺夫完全成为了“党内的野心家,犯有破坏党的罪行”。当然,叶诺夫的那些手下也是相同的结论,没一个跑得掉。倒是那个贝利亚,由于证据不足,最多也就是让他“靠边站”。但这一切已经让林俊非常满意。
不出林俊的预料,斯大林在看了所有的资料后,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叶诺夫了制造了太多的冤案、假案,完全是个野心家,他是还只耗子,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看来,是该把他处决了。”
就是斯大林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叶诺夫、弗里诺夫斯基和他们手下的20多个“骨干“就在37年5月29日被枪决了。
安德烈、亚历山大,这两个名字成为了苏联高层再次私下议论的名字:林俊被灌上了“屠夫二世”的“雅号”,而亚历山大也“不幸”被叫做“刽子手二世”。
处决叶诺夫的当天,林俊坐车经过“列宁墓”时,他看着那座黑色大理石的建筑问自己:“列宁同志,我做的对吗?”
虽然处决了“屠夫”,但也杀了太多的人,而从新任的内务部人民委员亚历山大反应的情况看:如果要彻底刹住“肃反”这辆“狂奔的列车”,他们还需要杀更多的人。
林俊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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