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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里延科,一个不幸的倒霉蛋正在踏上部长会议的路上,如果说人生有明显的分界线的话那么他在1998年之前他的政治仕途和生涯都是春天。在莫斯科大量的官员惨遭清洗,少壮派迅速的迎来了机会。他们便填补到空缺出来的职位中,比如担任共青团高尔基州高官的他一路扶摇直上,一直到了经济部副部长的位置上。
他的成功与卢基扬诺夫密不可分,基里延科也坚定地站在组织部长这边,还有行政部副部长盖达尔同志,都是组织部长的坚定支持者。
自从乌克兰工人罢工事件平复之后,很多人都已经感觉到莫斯科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平静了,一个摇摇欲坠的牢笼,随时将那些被边缘化的人卷入政治漩涡之中。他们在恐慌另外一股政治势力的崛起,如同初升的朝阳一样璀璨夺目,锐不可当。
以弗拉基米尔为首的新政权,开始步步紧逼原本的保守派人物,在莫斯科市长自杀时保守派就人人自危了。他们都担心那颗上膛子弹终有一天会打穿自己的头颅,比受难的耶稣还要悲苦的钉死在锤炼的标志之上。
如果抬起头看,除了坐在自己对面的盖达尔之外,绝大多数人都是保守派的成员,他们也正在面面相觑,不明白临时召开这场会议的真正目的。
面前的弗拉基米尔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一个让保守派束手无措的人。卢基扬诺夫不开口,其他人根本不会配合坐在最中心的部长会议主席。
坐在办公室的部长们很明显的分开两拨人。
“今天在这里召开会议,主要是想讨论一下几点问题。”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昏昏沉沉,像是根本不在乎会议厅里其他人一样,“是这样的,我认为在坐的某些部长,可能根本没有达到之前提出的要求。他们既没有向上级汇报工作,也没有认真地完成下达的任务。这一点我必须提出严肃的批评。”
卢基扬诺夫甚至懒得抬起头看向弗拉基米尔同志,他听出对方是在指桑骂槐,今天这个话题是冲着他本人而来的,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多出来的保守派成员弗拉基米尔指挥不动,组织部部长才是这群人的主心骨。部长会议主席的喋喋不休,也不过是耳边风而已。
“我知道在座有些同志对我说的话可能嗤之以鼻,他们可能也不会去听取我的意见。不过有个问题我想强调一下。这场会议,不是普通的会议。”
卢基扬诺夫终于对弗拉基米尔说的话感到一丝的兴趣了,他抬起头望向了部长会议主席,对方把握十足的态度让他感到困惑。
这场会议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呢,有些事情并不是由我负责的,应该交给纪律检查委员会负责会比较好,苏维埃监察委员会主席递给我一份文件,这份文件很有意思,于是我今天想在这个部长会议上拿出来和大家讨论一下。”
“关于经济部副部长基里延科和行政部副部长盖达尔同志的贪污受贿罪行,。”
许多人将目光投到了基里延科和盖达尔的身上,他们两个也同时变了脸色,仿佛意识到弗拉基米尔到底做了什么。
安静的会议室瞬间就炸开了,有人幸灾乐祸的望向他们两人,更多的人还是抱着同情的目光,用一种“你就要跟内务部的撒旦聊天”的表情看着他们。
“弗拉基米尔主席,这是怎么回事?资料一定是伪造的,有人想要诬陷我们!”
“是的,一定是某些别有用心人的政治阴谋,绝对不要上当!”
两人焦急的向部长会议主席表述自己的忠诚,但是却遭到对方无情的反驳。
“闭嘴,你是在怀疑这些数据的真实性?”
部长会议主席当着所有人的面愤怒的斥责他,“监察委员会早就调查许久,不单单是你,还有其他人的罪证都在这里,具体的数字呢,我就不再这里说出来了,你们会在明天的莫斯科报纸上欣赏到那些罪证。”
其他人的罪证……那些原本手底下就不干净的人感到一丝的慌乱。台面上的“贝利亚同志”不知道掌握了他们多少密不外宣的小秘密。
恶意的小玩笑彻底的惹恼了卢基扬诺夫,啪的一声椅子直接摔在地上。部长会议主席抬起头,正好遇上那双充满血丝的愤怒眼神,卢基扬诺夫因为太过激动,整张脸都呈现出恼怒的酱紫色。
“弗拉基米尔同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次的部长会议是党同伐异还是坐下来讨论问题!如果是前者,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部长会议不是然某些人来搞小动作的地方!”
弗拉基米尔依旧是平淡的表情,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和卢基扬诺夫眼神一样愤怒的人还不少。或多或少都在打量着他。他年轻并不代表经验不足,弗拉基米尔冷声问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卢基扬诺夫同志,组织部部长,还是以司法妨碍者的身份?”
卢基扬诺夫一时语塞,他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反驳。
“这些罪证都是千真万确无可抵赖的,他们可以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在法官面前,这就是他们的无可辩驳的事实!你要阻拦可以,我不在意,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这是在跟苏维埃宪法作对!跟这个国家的人民作对!”
义正言辞的谴责将卢基扬诺夫反驳的无话可说,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被那一句与苏维埃作对咽了回去。
最终会议室变得冷静无声,愤怒的卢基扬诺夫和目光坚定的弗拉基米尔同志,双方之间终于爆发了第一次正面的冲突。
导火索已经点燃了。
他握紧了拳头,丝毫不介意那些仇恨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回答道,“我部长会议主席要抓的人,轮不到你一个组织部部长指手画脚!” 苏联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