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使来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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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香阁座落在京城城的城西,是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外观古朴大气,里面装饰的更是金碧辉煌,可以说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能体现出来的装修水平,完美的体现在了紫香阁中。来紫香阁聚餐、招待宾客的人,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别说是平民了,就是身份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中下层官员,都很少会来紫香阁挥霍一次。所以,紫香阁是京城中显贵云集的地方。而能够成为紫香阁贵宾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袁丁就是紫香阁的贵宾之一,倒不是说他官职有多高,而是他有一个好家世。四世三公的袁家,当然会成为紫香阁的贵宾了。
热情的招呼着元起和宇宫照烈,袁丁把两人请进了紫香阁,带着两人来到二楼靠近窗口的一个包间内。一边走,袁丁一边说道:“这座紫香阁,在京城是达官显贵云集的地方。来,快请进,这间包间名为凤翅,是我们袁家长期包下来的房间之一。”
“之一?难道袁家还有另外的包间?”元起惊奇的问道。能在这样一座规模的酒店内长期包下一间包间,可见袁家实力的雄厚,但是元起却没想到袁家犹有余力,这个房间并不是袁家在紫香阁包下的唯一房间。
袁丁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笑着说道:“元虎威说的没错,我们袁家一共在紫香阁有三个私人房间,分别是顶楼的凤翎、和二楼的凤翅和凤羽,说起来还望二位不要见怪,某在家族中分属小辈,所以只能动用二楼的包间来款待二位,顶楼的房间,某是没有权力动用的。”
元起和宇宫照烈都明白了过来,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暗中赞叹袁家的实力和财力。进入房间之后,元起看到袁白坐在席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只不过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等到众人都纷纷坐定之后,袁丁开始了介绍:“众位,这位就是威震北疆的虎威将军、忠义侯元将军,另一位想必大家也都认识,典军校尉宇宫照烈。”那几名青年纷纷拱手行礼,其中更有一为年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笑道:“久闻元虎威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元起连忙拱手还礼。袁丁又指着刚才说话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张既张德容,暂时出任孝廉。”顿了一顿,袁丁又挨个介绍道:“这位是陈群陈长文,陈侍中之子;这位是王修王叔治,同为孝廉。”
袁丁介绍完三人之后,又指了指坐在自己身旁的袁白,笑道:“吾弟袁白,各位想必都早已认识了。今日宴会,别无他意,只希望各位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宇宫照烈端起酒杯向在座众人敬酒,暗中还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元起,意思是让元起也举杯同敬。元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袁白,暗自撇了撇嘴,本不想举杯,但是又碍着袁丁等人的面子,迟疑了一下,带着微笑举起了酒杯。
看到元起举杯,宇宫照烈心中也是微微点头,心中赞叹元起心胸宽广的同时,也不由得更加看重,或者说是忌惮了起来,元起这样的人,如果成为朋友,会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一旦成为敌人,那也会让人很头疼。
宇宫照烈、元起先后举杯敬酒,在座众人纷纷举杯同庆,唯有一人,板着脸一动不动。袁丁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袁白的胳膊,低声说道:“袁白,举杯啊。”袁白听到袁丁的暗示,心中更加不满意了:哼,你一个家族庶子,只不过比我早出生了几天,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袁白不但没有举起酒杯,反而冷哼了一声:“今日大哥拉我来,就是为了和这些沽名钓誉之辈共饮么?小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说完,袁白就站起身来,作势要向外走去。
“且慢!”不等别人说话,元起先喊住了袁白:“敢问袁白兄,何为沽名钓誉之辈?我等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不知流了多少血,洒了多少汗,怎么到了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
听到元起的质问,袁家兄弟同时沉下了脸来,袁白是因为元起的质问而气愤,袁丁则是因为袁白的无礼而生气。袁丁连忙喝止袁白:“袁白!怎可对元虎威如此无礼!”
袁白又是一声冷哼:“无礼?哼,究竟是谁对谁无礼?昨日某好心去给他送贺礼,可是他是怎么对待某的?今日想明白了,知道某不好惹了,又来讨好与某,哼哼,某可不吃这一套!”袁白的一席话,把在座的几人全都震倒了。人家堂堂三品郡守,忠义侯,讨好你?昨天袁白是到锦府为元起送贺礼了,但是他那是被袁怀逼着去的,袁怀自持身份,又因为在朝堂之上被元起一首沁园春-弄的灰头土脸,所以不好自己去给元起送贺礼,就让儿子袁白代他去,谁成想袁白被袁怀娇惯坏了,眼里容不得比自己有本事的人,又秉承了袁怀心胸狭窄的德行,本来看元起就很不顺眼,又看到元起不赶紧来招呼自己,反而去招呼一个宦官之后的宇宫照烈,让他心中无名火起,就嘲讽了元起和宇宫照烈几句。
在座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袁白,那是只有极度低能的人才能感觉到的那种.要不是顾忌袁白四世三公的出身,恐怕已经有人笑出声来了。袁丁则是一脸尴尬,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原本是想让袁白和元起宇宫照烈和解,现在反而弄的更糟了。
沉下了脸,袁丁怒斥道:“袁白你太无礼了,还不快向元虎威赔罪!”袁白冷冷的看了袁丁一眼,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袁丁!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个庶子罢了,若不是比某年长几岁,今日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不知所谓!”
说完,袁白也懒得在去管袁丁的反应,直接一甩袖子,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来传言不虚,袁家虽然是四世三公,但是子弟间的关系并不和睦,而且过半都是酒囊饭袋之辈。
半晌,袁丁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讪讪道:“这个,袁白在家族中被娇惯坏了,还望各位见谅。也罢,咱们不用管它了,来来来,喝酒,吃菜!”
经过袁丁的自我开脱,其余几人也不再纠结,纷纷举起杯相互敬酒。这一顿饭一直吃了近一个时辰,就在元起不胜酒力的时候,一声怒喝在楼下响起:“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元起听到这声断喝,凭借前生今世多年练武的经验,判断出喊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武功不弱,甚至有可能还身怀炼体秘法。这就让元起十分好奇,纵观当世,除了自己会炼体之法之外,也就只有齐天、张冲、赵虎、左慈、夏侯若等少数几个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才从自己这里学会了炼体之法,可是听刚才的声音,显得十分陌生,显然不会是上述几人,那么还有谁会炼体之法?究竟是误打误撞领悟的,还是另有师承?或者,是自己感觉错了?
怀着好奇的心思,元起走到窗子前向下看去,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气的元起怒发冲冠!大喝一声,直接一脚踢烂房间的窗棂,从二楼跳到一楼大厅中。
原因?因为元起在窗前看到了锦衣!锦衣在三名天归营精锐的保护下,在和一位衣着华丽的世家子弟对峙,那名世家子弟身后还站着二十多名打手,看样子是要对锦衣不利。在一名天归营精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这少年身后还有一名二十三四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年纪略小的少年。
元起大踏步走到锦衣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暴怒:“可是有人对你无礼?”锦衣轻轻摇了摇头,但是两颗珍珠般的泪珠,却是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三名天归营精锐同时跪倒在地:“禀主公,我等护卫主母不利,死罪!”元起压下心中的愤怒,用尽量和善的语气说道:“都起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天归营精锐站起身来,走到元起身边,低声说道:“今日主母在府上接到报信,说主公在紫香阁喝醉了酒,主母放心不下,就带领我等来接主公回府,谁知碰到对面的那个混蛋,出言调戏主母,还没等我等理论,那位公子就站出来打抱不平了。”说着,还想锦衣身前那个魁梧少年指去。
元起点了点头,又追问道:“为何赵虎没有跟随而来?”那名精锐回答:“说来也巧了,赵将军接到一封书信,说是一位故人在京城城外十里的凉亭等候,主公出府不久,赵将军也离开了府中。”
嗯?怎么会这么凑巧?而且自己也没听说过,赵虎在京城有什么故人啊?要说赵虎有什么阴谋,元起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人策划好的阴谋。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元起转过头来,对那位仗义出手的少年拱手答谢:“先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某不胜感激。”那个少年见元起气度不凡,先是一愣,随即拱手回礼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一说到锦衣,元起脸上再次显现出了愠怒之色,对少年说道:“公子援手之情,稍后某在重谢,先让某解决了眼前的跳梁小丑。”
转头看向对面的数十人,元起对着领头的花花公子冷冷的问道:“是你出言不逊,对某妻子无礼么?”
那个花花公子被元起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随即又感到不妥,再次迈步向前走了三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扯着脖子骄傲的说道:“小子,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识相的赶紧让开,本公子要和你身后的小娘子说悄悄话。”
身后的二十多打手仆役闻言,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元起气极反笑:“天子脚下,你也敢如此放肆?”
来人哈哈大笑道:“天子脚下?当今天子昏庸无道,这江山,早晚都要归了大将军,告诉你,本公子可是范大将军的钱袋子,谁敢对本公子无礼?”
听到其明目张胆的蔑视当今天子,元起和身边的少年同时怒喝道:“放肆!”然后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向其扑了过去。两人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元起终究有前生今世的累积,武功要高一些,所以先扑到卫臻身前,一拳打在卫臻的脸上,这一拳是元起含怒击出,力道极大,直接把卫臻打飞了起来,在空中狂喷了一口鲜血,吐出三颗大牙,然后一头栽倒一众打手中,倒地不起。
和元起一起出手的少年没想到元起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忍不住惊奇的看了元起一眼。正好看到元起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各自错身,犹如饿虎扑食般向卫臻带来的一众打手杀去,两人拳拳到肉,打的一众打手哭爹喊娘,龇牙咧嘴,一个接一个痛苦的倒在地上,活像一支支煮熟的大虾。 三清原之无极生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