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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啊!不行不行!”听到有人问起自己的生意,再想想当下的生活情况,彭清贵更是一肚子苦水,苦笑连连。
“听说你们那儿起步就要十锡元吧!”老板从口袋里摸出盒烟来,递了一根给彭清贵。
彭清贵摇摇手,嘴里连连说着不会。
“宜州男人,连烟都不会!”老板心里嘀咕一声,给自己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硕大的烟圈儿。
“宝岗起步七锡元,满街都是车,到哪都打车!”老板用手中的烟点了点那路上来来往往的出租车。
“哦!”彭清贵转头看了一眼,那里的确少有空车,看来打车对于这个城市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的负担。
“你们那打车的人也多吧!”老板又问道。
“还算多吧!”彭清贵点点头,“那里人多,路也不好认,有的时候也是打车方便!”
“能挣多少?”老板叼着烟看着彭清贵,缓缓升起的烟雾把他的脸已经笼罩了起来。
“有没有这个数?”老板翻了翻手掌。
“哪有……”彭清贵连声否认,他伸出三个手指,“只有这个数!”
“怎么会?”老板一脸的蔑视,他看不起这种有钱怕人抢的家伙,“听人说一个月可以挣好几万,又没人抢你的钱!”
“那里面有八成给公司的!”彭清贵摇了摇头,心中突然烦了起来,他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说这种事,难道就为了他一个不相信的眼神自己就要把那些帐好好算给他听。
“给那么多?”老板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那支烟已经快到头了,它的生命就在这种无聊的对话中化成了灰烬。
“嗯!”彭清贵点点头,看着门外苍茫的夜色。
他在想,如果有一个更好的职业那该多好啊!
半个小时后,彭清贵又坐回车里,他的手里捏着半瓶水,嘴里咬着半个面包,看来这就是他的晚饭了。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眼里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那不停开过的红色出租车。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休息了,在另一个城市的角落,也没有人会来上他的车子,彭清贵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离他两公里外的夏承浩正走进南区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他只是沿着这条马路走,却正好看到了这家大酒店的招牌正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他心中一动,朝那儿走去,不想一身憔悴地去看望爸爸和妈妈。
走近了一看,在这大酒店的对面正好是另一家,这一高一矮一新一旧任谁也看得出这两家酒店的档次是最高谁低。
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向着最近的那家走去。他倒不是想少花点钱,只是他身上的现金带得并不多,档次高的酒店可以用卡消费,可对于他来说却是个大麻烦。
走进布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夏承浩径直走向了接待前台。
一个服务生已经笑脸迎了上来,嘴里说道:“先生有什么可帮您?”
“一间单人间!”夏承浩随口说道,他的眼睛盯着墙上的那六面钟,每个酒店都是这样,让人知道这个葛利斯星球上永远不会有完全一致的认识,就算是时间也是不一样。当然那里的墙上还挂着四颗闪亮的小铜星。
“对不起!”服务生查了信息系统终端记录之后抬起头,脸上是相当的抱歉,“已经没有了!”
“一间都没有?”夏承浩有些奇怪。
“这几天有个展览会在宝岗开,我们的房间都已经差不多了……”服务员的话也是有着深深的遗憾。
“有没有没有人的房间?”夏承浩只好退而求其次。
“有个双人间还没有人,”服务员看了一眼信息系统终端记录说道,“你看!”
“可以!”夏承浩打断她的话,“就是它!”
“价格是四百打八折,是三百二十元。”服务员在信息系统终端上操作了一下说道。
“收现金吗?”夏承浩问道。
“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没有……”服务员显得很不好意思,她对于这家四星级别五星待遇的酒店居然不能用现金也是心怀不满。
夏承浩掏出钱包,好在服务员终于点了点头,她说道:“好吧!”
夏承浩点点头,没有表示什么异议,反正他又不是没有钱,也不是花不起钱,更不喜欢说钱。只是现在刷卡不方便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不开心。
拿了门卡,夏承浩向着电梯道走去,这家酒店相当的新,从地毯就可以看出来,中间的印痕也相当的浅。
他的房间在十楼,8108。
打开门,这种房型夏承浩并没有住过。站在门边,不急着进去,左手边就是一间洗手间,右手侧是一个百页格的衣柜,短短的两米过道就是房间。
看到有两张床并排摆在一起,虽然不大但还算整洁,地上是厚厚的浅色地毯。对着床的是一面大大的电视墙,再过去就是一个落地灯,地灯边上是两把木制的沙发。
沙发中间是一张小小的茶几,后面就是几乎一整面的玻璃墙,窗帘已撩开一半,看得到这个城市安静的夜下妆容。
夏承浩慢慢地走进去关上了门,走到窗前,打开了那扇落地窗,一阵温热的夜风已经急不可待地钻进来,把厚重的窗帘吹得上下翻飞。
静静地站在那扇窗前,夜幕下的宝岗显得十分的美丽,至少比起白天是靓丽了许多,在五色的霓虹灯下闪着娇媚的异彩。
美丽的夜色照亮了他心里的黑夜,他慢慢拾起十多年前零碎的记忆,那些美好或是不那么美好的回忆。
过了很久很久,也许已经是午夜时分,城市的灯火早已经熄灭了许多,窗前的他仿佛也已经化成了一座毫无生命的石像。
床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年轻人正在享受的寂静。
他不想去接,在这个城市里他没有任何的亲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不想让一个陌生的电话影响他的静思。
可是电话固执地响着,持续了几分钟之后,再次响了起来。
他无奈地转过身,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两步走到床头抓起话筒。 机械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