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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安有些呆呆的看着这画风跟他不和谐的池谨墨。
管家已经让佣人将午餐备好，池谨墨拉开身边的椅子，“大概是因为我救过他们吧。”
话却是点到即止。
乔安安觉得，这个故事……估计有点深。
虽然很好奇，不过她还是压抑了自己的好奇。
池谨墨倒是平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等着她继续往下问。不过乔安安还是转移了话题，“刚才的会议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孙坚友可疑不？”
调查也讲究方向，是相信自己的父亲的鉴定水平，瓷器被人中途调换，还是否定鉴定水平，出了差错，瓷器本身就是赝品，这两个方向，总要选择一个侧重的去调查。
因为时间紧，所以，无法两个方向都侧重。
一重一轻，乔安安经过慎重的思考，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高。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风禾就是早就已经出现了内奸了。
池谨墨看着她，“吃饭你也要想问题吗？？”
她端下会姿，“那咱们先谈完再吃。”她怕她的决定是错的。
池谨墨见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明了，“你在担心自己的决定？”
“嗯。”乔安安看着他，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跟你说，做这样的决定，其实是一种直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儿戏？”
“在无头绪的时候，相信直觉，恰恰就是终结选择的最佳选择。”池谨墨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相信你父亲的鉴定水平？”
“嗯。”乔安安点头，“如果我都能够看得出来问题，我父亲……不太可能看不出来。”最主要的是瓷器那么重要，她父亲当时必定是鉴定再鉴定的！
“也许是仿得太真，当时看不出来？”池谨墨提醒她事情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有了裂缝，你会看得出来吗？”
乔安安眉头皱了起来，“看得出来。但是需要时间。”
乔安安望着池谨墨，“可如果是赝品，我父亲看不出来，那卖家也太有自信了吧？”这就是欺诈了，就这么有自信？
“想听听我的建议么？”池谨墨觉得她动脑，又怕她操劳过度。
身心都要放松！这是医生说的。
虽然他真的是很忙，但是为了让她轻松点，他也不介意把她的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了。
“找出卖家。”
“卖家那边的回应是，在度假。”乔安安也觉得这行就是这个弊端不好，卖家可以不露脸，没有具体的信息。
而更重要的是，卖家是不是真的卖家都不知道，随便找个代理人……
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立的规距，拍卖行有义务保护卖方的个人隐私。
池谨墨觉得这么谈下去，菜都要冷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嗯？”
“我还是觉得被调换的可能性大，而且我觉得孙坚友的动机比较明确。”乔安安看着他，“你想啊，他们支持乔细细，就乔细细那人……不是我贬低她，她既没有天赋本事，也没有能力，他们为什么支持她？”
池谨墨只得耐心的陪着她，“因为好掌控。”
“对啦，他们早在对风禾有异心了，而我爸的去世，直接的就让他们蠢蠢欲动了……”
乔安安皱着眉，“这要是买家是别人，拍到赝品，肯定告我们风禾啊，这样就能把我爸的声誉毁了。”
“嗯，然后？”
“这如果是我们拍下了赝品，那也不亏，风禾直接入帐……”乔安安越想越有些心惊，“孙坚友在下一盘复杂的棋？”
池谨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想的都有可能，不过，宝贝，我们现在先吃饭好么？”
乔安安眨了眨眼，他刚叫她什么？
“你叫我什么？”
池谨墨收回了手，“吃饭。”
他是不是喊她宝贝？
乔安安看着他的脸，咦，他好像在脸红？
拜托，她听得才是起鸡皮疙瘩好吗？
乔安安低下头，执起了筷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这男人变化起来，真的是太恐怖了。
“席家过两天举办一个宴会，席老爷子的寿宴，我要出席一下。”池谨墨忽地说道。
乔安安正小口的吃着东西，抬起眼望他，他倒是表情自然，一点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神色，“我要一起去吗？”听意思好像不用啊。
“医生说你最近都不能出门。”池谨墨看向她的眼睛，“我大概就离开三个小时。”
哦，真的不带她啊。
席家……
乔安安淡淡地嗯了一声，“哦。”
“席池两家是世交。这又是席老爷子的寿宴，我不能缺席。”不然这就是对席家的不尊重了。
更何况，还有些正事需要去谈。
他这是在解释吗？
“哦。”她能说什么，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啊。
“不开心？”她觉得她只应一个字怪怪的。
“没有啊。”她坦然面对，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
“嗯？”
“按理席池两家的交情，你跟席婷谙就是天作之合啊，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孩子这样的一个理由也阻碍不了两家的联姻吧？
从利益上来说，生完孩子后，席婷谙又不介意他离婚的话，嗯，两家的确是很好的联姻对象呢。
池谨墨微沉了下了脸，看着她。
乔安安将话吞回了嘴里，微微一笑，“那你离席婷谙远点啊，我看她对你真的是不死心呢。”
“三米远，够吗？”他问。
乔安安挑眼，“这个又不需要吧，哪有交际隔那么远的……这不成了明显的排斥靠近么，得罪人吧？”
“还好，反正有爵轩开了先例。”
听到这话，乔安安就有点八卦心了，“席爵轩开了什么先例？”
池谨墨：“滕贤的姐姐就是被爵轩要求不能靠近他三米之内的。”
乔安安呆了呆，“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当时靳滕静做了什么，然后你朋友出国了吧。”池谨墨看着她，“你可以问你朋友。”
“你说的是棋棋？”咦，这个事情棋棋都没有跟她说过。
还是说，连棋棋自己都不知道？
“嗯。”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乔安安稍作一想就猜到了，“靳小姐喜欢席少啊？” 老婆，你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