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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乔安安看着他，“但是……最后的竞得者只能是你。只不过这价格，要想办法压下来。”
她看向乔元峰，“就把第二场压轴的元青花老人下山图罐做为替补。”
“那第二场的压轴怎么办？”这不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么？
“第二场就等这一场结束，召开紧急会议再做决定。”
“那这样的话的，不如直接的把天青宝色汝瓷延迟到第二场？”乔艺峰提议。
“如果这样的话，别人会更加发现到问题。”乔安安摇头，“有元青花老人下山图罐压轴，这个天青宝色汝瓷的拍卖价格应该就会降低很多。”
毕竟拍卖是价高者得，估值与最后的成交价格还是不同。
再有，拍出一个亿，也总比赔两个亿要少一半吧。
这已经是减少损失的最无奈的一个办法了。
她看向池谨墨，“你能不能叫你朋友拍下来？毕竟我们的关系……”
“嗯，可以。”池谨墨点头。
“当然，这笔钱由风禾来出。”
“大小姐。”乔艺峰不得不提醒她，“这事要被曝光，会被攻击为我们暗箱操作的。”
乔安安沉默，是，会有这样的后果。
价格拍高了还没有什么说，价格要是低了……
就会说风禾为了获得别人的收藏品，故意将价格压低，尤其又临时加了元青花老人下山图罐。
“这不行，那不行，那怎么办？”乔安安有些烦燥，而且她很反感乔艺峰想把事情推池谨墨身上的做法。
人有钱人也不是冤大头！
池谨墨又不欠风禾的！
两个亿又不是两千万！
如果是两千万她自己都能凑出来，但是两个亿，别说她，公司想要临时凑出来，都需要开这会那会的。
她更无语的是，池谨墨还随着乔艺峰的想象去做了这个冤大头。
过亿的款，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他这是钱多已经只剩数字概念了吗？
“别急。”池谨墨感觉到她烦燥起来，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
乔安安看向他，“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
池谨墨看着她，“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现在‘失手’打碎。”
“可是……”
他的手轻轻地竖起一根手指，放至她的唇瓣，做出让她稍安勿急的禁声动作。
温润的红唇带着暖暖的感觉浸透进手指的皮肤，池谨墨只觉得心口一麻，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会被外界猜测，但是直接的赔偿双倍的估价，起码稳住了卖家这边。”
拍卖会赚的就是佣金，也就是说，是靠卖家吃饭，诚信很重要。如果失去了诚信，那么对以后的拍卖会会形成不可控的影响。
乔安安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想要说话。
池谨墨收回手指，“你想说什么？”
“可是如果这东西本身卖家拿来的就是赝品，想着坑我们风禾呢？这不是如他的意了？”吃了亏还要送钱出去，这个亏，吃得就真的太憋了。
乔艺峰接了电话走回来，神态有些焦急的看着乔安安，“管理层到齐了，但是……还剩十分钟开场。”
乔安安脸色难看，声音都冷了下来，“明知道今天是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们还一个个故意使绊子。”
不迟到，也不早到，很显然就是撒手什么都不想管了是吧？
“乔副总。”乔安安做了决定，“通知下去，三分钟后开会。”
“现在？”乔元峰怔住。
“现在，马上！”乔安安脸色严肃。
乔元峰想说什么，但是见她这样的脸色，只得点头，“我这就去通知。”
三分钟，那些人得跑着过来了……
仓库里只剩乔安安和池谨墨以及一堆保护得好好的，价格不菲的拍卖品。
池谨墨看着她，“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按你说的，现场拍卖，我叫人拍下来。再之后再调查赝品的来源。”
权衡利弊，其实哪一种办法都不是最好的办法，不仅如此，哪种办法都得损失一大笔钱。
现在是在这烂办法里找一个稍微比较好的办法。
“我看看开过会后怎么决定吧。”乔安安望向他，“……谢谢。”
不管是哪种办法，最后还是要麻烦到他。
池谨墨很正经的说道，“我今天过来，就已经预到了这场拍卖会会出事。”
乔安安：“……”
不要这样子讲好吗？！
临时会议集齐的也仅是几个管理层的重要人员，而改革派那边的领头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缺席。
时间紧迫，乔安安直接了当的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给到了二选一的方案，看向众人，“我们现在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是选择A的处理方式，还是B。”
而果然他们第一时间想的就是，“不管是A还是B，这都是一笔巨额款啊。”
“是。”乔安安一脸的严肃，“所以，现在才开这个会。钱可以找人先垫付，但是风禾还是要承担这个缺口。”
“谁垫付啊？”
乔安安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语中就能感觉到，比起别的有的没的，真的是一个个更关心钱的问题。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时间到，A，失手砸烂拍卖品，赔付卖家双倍估价两个亿。B，现场拍卖，朋友拍回，拍出多少是多少。”
“大小姐，这事发生得太突然，这不管是A还是B的处理方法都不是最佳的方法啊。”
“那么你告诉我，该怎么处理？”
“……”说话的人沉默。
乔艺峰看着乔安安，这个时候，其实人多更商量不出一个结果。
最后的拍板还得是乔安安。
乔安安看着众人，“投票吧，选择A的举手。”
五人中只有一人举手。
“选择B的举手。”
五人中还是只有一个举手。
这可把乔安安给气到了，“你们AB都不举手的是什么意思？”
“大小姐，这不管是A还是B，都将涉及到过亿的资金，我觉得我们这会首先还是先报警……”
“这会不能报警。”乔艺峰反对，“要报警也得等三场拍卖会之后报警，不然你们知道赝品出现在拍卖场上造成的后果。” 老婆，你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