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和慕婉儿被刘雨生怼的无话可说,因为那个人确实太强大了。它们两个,一个是积年老鬼yin气鼎盛,一个是新生血鬼怨气冲天,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能无声无息的害死,可是对那个人,它们却没有一点办法。
刘雨生见它们俩没话说,冷哼了一声说:“你俩真是吃饱了撑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吗这事儿说起来全是因为老鬼,我出工出力累死累活图的什么你们就这么报答我”
慕婉儿“嘁”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谁不知道谁啊,你要是有这份热心肠,里面那十几个冤死鬼就不会赖着不走了。”
刘雨生一时语塞,转移话题道:“你懂个屁,我只不过是借章鱼的手把我通灵师的身份传到那个人耳朵里而已,他虽然被我利用,但是少不了一场富贵。皮肉之苦肯定要受一些,但我料定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因为这个说我狠毒,不嫌太过了吗”
老鬼飘飘荡荡的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的说:“好啦,大家就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小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刘雨生想了一下,认真的说:“老鬼你去找我舅舅,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等你到了之后自然会有安排。慕婉儿你去跟着章鱼,就按之前说好的,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捧起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通灵大师我会让舅舅通过他的人脉关系来配合你,你不用干别的,做好你的本份就行了。切记,速度一定要快”
慕婉儿嘟着嘴嘀咕了两句,刘雨生也没听清它说的是什么,两只鬼慢慢走到墙边,融化进去消失不见了。刘雨生等太平间恢复了平静,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大庆的号码。
“雨生,是你吗”马大庆声音低沉的说。
“是我。舅舅,那件事做的怎么样了”刘雨生问道。
“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等老鬼过来。不过,你这个计划真的有必要吗何必去招惹那个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马大庆犹豫着劝道。
刘雨生沉默了一下说:“舅舅,不是我去招惹他,是他主动来找我。再加上老鬼的原因,对上他我根本没有选择。你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么那些事背后都有他的影子。而且,我估计jing察已经快要来了,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根本瞒不过小宝的眼睛。”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一定全力配合你,舅舅的命都是你给的,没什么好说的,”马大庆坚决的说,“不过,老四的事,你看出什么来了么为什么让我把尸体还给他老婆”
刘雨生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舅舅你把尸体还给他老婆之后,派人盯着她,看她是怎么处理的尸体,等有了结果再来告诉我。我怀疑老四的死,跟恶鬼没有任何关系,倒像是被人谋杀,而且他的魂魄被封印了起来。弄不好这是一个同行做的,总之事情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难道不是刚子回来了吗它已经和怨灵合体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出现”马大庆疑惑的问。
“刚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四的死跟它没有关系,我查过老四的尸骨,没有一点yin煞之气。舅舅你放心,有我给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就算刚子回来也奈何不了你。等这件事情忙完了,我会把刚子和老四的事一起解决的。”刘雨生安慰的说。
马大庆想了想,觉得刘雨生说的在理,也就不再纠缠这些事,他问道:“那么接下来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因为我的缘故,你可能会被jing察带去询问,那套房子在jing察眼里是疑点,”刘雨生冷笑着说,“舅舅你到时候只管装糊涂,不要替我出头,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判断,你都不要管。”
“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有危险”马大庆关心的说。
“不会的,我会带上小宝护身。”刘雨生冷静的说。
自行车上的小鬼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马大庆却知道它的底细,刘雨生带上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他正准备再叮嘱刘雨生几句,可是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剧烈的撞击声以及桌椅倒在地上的响声。隐约中他听到电话那头有人说:“刘雨生,我们怀疑你跟多起谋杀案有关,现在正式逮捕你”
马大庆皱了皱眉头,立刻挂上了电话,脸上神sè木然,看不出喜怒。
人民医院又出大事了,掌管太平间的刘雨生被抓了起来。据说当时市里最厉害的重案四组出马,七八个全副武装的汉子踹破了房门冲进去,一举控制住了正在打电话准备逃跑的刘雨生。
关于刘雨生的罪名,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个杀人犯,而且是个连环杀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有人说他是个器官贩子,偷盗太平间里的人体器官出去卖;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说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妖怪,太平间的尸体已经被他吃掉了一大半。
各种传闻如同雨后chun笋般冒出来,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乎。奇怪的是赵院长对此不置一词,尽管刘雨生都被jing察抓起来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事件的当事人,则被关进了市局的审讯室,每天都要接受讯问。
沈海山是重案四组的组长,他是t市公安局的重点培养对象,对破凶杀案很有经验。这个人正气凛然,嫉恶如仇,而且shè击和擒拿格斗样样jing通,如果不是因为xing子太过执拗,相信现在早已经进入了高层。
沈海山对于刘雨生的案子非常感兴趣,因为这个案子里的疑点实在太多了。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审讯室,捞了个椅子坐下,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说:“刘雨生,已经第三天了,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刘雨生抬起头来,一脸的憔悴,眼窝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而深深的陷了进去。他苦笑了一声说:“你让我说什么呢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抓到这儿来。”
“嘴硬是没有用的,”沈海山严肃的说,“我们讲究的是证据11月17号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刘雨生迷茫的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我真不记得,那天晚上我到底干什么了”
“哼”沈海山冷哼了一声说,“那天晚上你和王克明、岳忠山、宋虎以及泰冈山五人一起去了市郊的一片荒地,结果第二天早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回来。而他们四个人全部失踪,有人在荒地附近见到了他们的汽车,经过搜查,已经找到了王克明的尸体。其他的三个人下落不明,现在正在搜索当中。你那天晚上究竟干了什么,现在想起来了吗”
刘雨生皱起眉头喊冤道:“冤枉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克明和忠山,也不知道谁是宋虎谁是泰山,更别提和他们一起去什么荒地了”
“我们有证据”沈海山拍了一下桌子说,“有人亲眼见到你和他们一起去的荒地,而且我们在那里找到了你的自行车痕迹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是去过一片荒地,不过我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片。我去那里是为了祭拜亲人我有亲人的坟墓在那里,在他的忌ri我去烧几张纸,这有什么错至于你说的那些人,我根本没有见过”刘雨生坚决的说。
沈海山盯着刘雨生的眼睛,希望能从中发现破绽,但让他失望的是,在刘雨生的眼睛里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声sè俱厉的说:“刘雨生,你要想清楚,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要以为你死不张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知道吗”
刘雨生耸了耸肩,无奈的说:“有证据您就告我好了,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您,您是干jing察的,见多识广。您看我这小身板,凭什么能一个人干掉四个,自己还毫发无损难道他们四个都是泥捏的吗”
沈海山被刘雨生问的语塞了一下,他疑惑的原因就在这里。刘雨生身材普通,而且肌肉并不发达,怎么看都不像是身怀绝技的人,他能悄无声息的干掉四个年轻小伙子,这确实有些说不通。不过沈海山敏锐的发现了刘雨生话里的问题,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刘雨生你还不老实交代我刚才明明说的是只找到了王克明的尸体,其他三个人下落不明,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四个都死了的说”
刘雨生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褶,他无奈的说:“jing官,我就是打个比方,希望您能客观的看问题。我哪儿知道他们死没死我巴不得他们都活着,这样好能证明我的清白。”
沈海山定定的看了刘雨生一会儿,坐到椅子上冷冷的说:“狡辩看来不见棺材你是不落泪,你给我一个解释,许大鹏为什么要送你一套房子还给了你一张一百万的卡他是不是买凶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