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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东扬终于找到知道穆尘底细的人,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他兴奋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前辈请受我一拜!当年之事,还请您细细讲给我听!”程东扬恭敬行礼道。
“你和穆尘是什么关系?”老兵问道。
“他是……是我的大恩人!”程东扬想了想说道。
本来他想说更加亲近的关系,可是穆尘和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实在不确定。
老兵点点头道:“你说穆尘是你的恩人我倒是相信!可是你的年纪……”
“我的年纪如何?”
“穆大哥失去踪迹的时候,你应该还不记事!”老兵有些怀疑的说道。
“是母亲告诉我的!我找了他很多年,却是一点没有他的音讯!”程东扬悲痛的说道。
老兵看程东扬的表情不似作伪,这才信了几分:“你也不用难过!我觉得他很有可能糟了高驼子的毒手!哎!好人不长命啊!”
程东扬冷静了一些,他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兵问道:“请问前辈怎么称呼?”
“在下汤温!”
程东扬迫不及待的拉着汤温席地而坐道:“我对恩人知之甚少,您能不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
程东扬怕他不说实话,于是补充道:“我要知道更多的消息,才有可能找到恩人!你要是想找到他的话,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汤温想了想,觉得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找到穆尘的希望已经不大!想到穆尘对自己的恩情,不觉眼眶有些湿润。
那些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知道经过的人已经不多。就算被他们知道,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于是说道:“要说我和穆尘相遇,还要从这桥湾城说起……”
汤温根据自己的回忆,把修建桥湾城和永宁寺时,和穆尘在一起的情形说了出来。一直讲到他们在逃出图尔森的陷阱之后,二人分别再也未见。
原来穆尘觉得去找琦格格极为危险,要是说出来的话,汤温一定会誓死跟随。于是他请汤温喝酒,在酒中下了蒙汗药。
汤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穆尘生怕他会去找寻自己,连汤温的马匹都是一起带走。
汤温说着说着泪如雨下:“我知道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荫茵见他哭的伤心,于是忍不住安慰道:“这也怨不得你,你也不用太过挂怀!”
没想到的是,汤温还没平静下来,程东扬却是发起疯来。
他痴痴的站起身子,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失魂落魄的往城下走去。
苏和连忙拉住他,却是发现程东扬已经不理任何人,直接推开他,向城下走去。
在下城楼的时候他一脚踩空,人跌了下去。
柳荫茵大急,和苏和找人把他抬到布政司之后,还是不见好转。
苏和为他找来大夫,大夫诊断后连连摇头道:“他已经痴傻!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离开之后,柳荫茵彻底慌了神。
程东扬可是她最后的亲人,为何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柳荫茵的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而躺在他面前的程东扬圆睁双眼,就是不说一句话。无论谁问他,都是不搭理。
一连三天,柳荫茵已经憔悴不堪!而程东扬丝毫不见好转。
“荫茵!你不要难过!东扬他只是受了刺激!他不会有事的!”身后传来了柳浩的声音。
柳荫茵回头叫了一声大哥,就哭的不省人事。
柳浩让她尽情的哭完,这才扶着她坐下。他本来想以木库的身份继续装扮下去,可是看到柳荫茵和程东扬如此,他如何忍心。
柳荫茵终于把心中的郁积发泄出来,感觉舒服了很多。
看着面前带着面具,一直不想和她相认的柳浩,柳荫茵忍不住鼻子一酸问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
柳浩摇头道:“我的脸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样子,你就不要看了!”
“大哥!我们柳家对不起你!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大哥!你知不知道爹爹在临死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说他对不起你!”
“我和东扬也是日日盼着你回来,可是你宁可躲在这里,也不回去!”柳荫茵说着又是哽咽起来,她抽泣了几下擦干眼泪说道:“大哥!你放心,你的仇就是黑沙堡的仇!我一定帮你报仇!”
柳浩鼻子酸楚道:“想不到义父已经过世,真是苦了你了!”
柳浩终于想通了,他就算是变成任何样子,他还是柳浩,还是柳荫茵的大哥,是程东扬的好兄弟!他这几天憋着不和他们相认,心中也是苦楚万千。
柳浩没有说自己的经历,柳荫茵也能猜到他肯定是遇到了九死一生的劫难。否则他就不会被毁容,武功尽失。要不是苏和相救,他恐怕真的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门外站着的苏和和萨拉,听到屋里的动静,终于知道了柳浩的身份。二人对柳浩一直坚持不说出身份的事情终于想明白,那是因为牵扯上黑沙堡,怕给大家引来麻烦。
大致听出了事情的经过,苏和和萨拉为几人的经历感到难过。
和他们三人比起来,他们兄妹二人的悲惨遭遇岂,不是要好很多。
“好了!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先说说东扬,他都做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柳浩稳定好自己的情绪,从杂乱的心情中理出理智。
“今天在城墙上遇到一个老兵,老兵说了些关于穆尘的事情,他听完就变成这样了!”柳荫茵说道。
柳浩一听知道坏了!当年程东扬在审问图尔森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肯定是这里面有着天大的秘密。
穆尘的死都没有引起程东扬多大的反应,为何听了穆尘的事情,程东扬会变成这样?这里面一定是有着许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去让人把那位汤温先生请来,我有话要问他。”柳浩说道。
不等柳荫茵说话,屋外传来了苏和的声音:“我去找他!”
没过多久,汤温就被请来,柳浩客气的让他坐下,仔细询问有关穆尘的事情以及他给程东扬都说了些什么。
柳浩听完整件事,他也是想不明白,这样简单的事情为何会突然刺激到程东扬?送走汤温,柳浩仔细思考整件事。
程东扬一直寻找的是自己的身世,穆尘可能是他寻找身世的重要线索,难道这些话里面有着他身世的秘密,才会刺激他变成这样? 最后一支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