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留宿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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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光泽发亮的棕色新漆,锃明瓦亮,正堂与床榻之间有一拱形的空隙,专供人行走,拱形上有纵横交织的镂空花雕,精雕细琢。
地上靠着拱形门两侧放着两盆景,一盆兰草,一盆矮子松。
“这哪里像客栈?简直就是富贵人家的贝阙珠宫。”香玲赞叹地走了进去。
她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着,到处看看。一会儿摸摸椅子,一会儿看看梳妆台上的摆件。
魏煦涵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半点惊讶之色。
站在他身边的伙计顶着一张大油脸说:“客官可还满意?咱这客栈可是样样齐全,这房间啊,更是漂亮!那您二位先歇着,小的就先退了。”
招呼完,伙计把手里拿的一块白布搭在肩膀处,腆着肚子离开了。
香玲早就迫不及待了,她一下扑在床上,躺在柔软的被褥上,舒服地“嘤”了一声,满足地说:“太舒服了。”
床上,香玲摆成一个大字,在被褥上翻来覆去。魏煦涵走进屋内,放下肩上的包袱,看了一眼随意的香玲。
赶了大半天的路,确实有些困倦,香玲觉得俩人挤在一个房间有些不便,她从床上坐起,坐在床沿,甩着俩条腿说:“魏大哥,为什么不要两间房?这样多不方便。”
收拾东西的魏煦涵,只是低头整理着东西,他擦了擦桌上的灰尘,从包袱里拿出换洗的衣服。
做完这系列事后,他才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街巷,一脸若有所思:“天露镇太过安静,也太过诡异,为保你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他们不是回家吃晚饭了吗?”香玲道出了心中所想。
回家吃饭?
魏煦涵不知是该说香玲天真烂漫,还是说她年幼无知。天露镇的街道冗长,乍一看就像是四通八达的小巷,迂回无尽。
就算是暂且回家吃饭,但不可能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了无人烟。
其中关窍恐怕要与近日闻近百里的飞刀杀人之事有关,魏煦涵念及香玲还年幼,未免让她心生恐慌,于是他平淡地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一点总是稳妥的。”
魏煦涵说的句句在理,香玲也摸着头应了一声,然后也不顾其他,又躺回了床上,闭眼小憩一会儿。
空荡幽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呼呼”均匀的呼吸声,抱着被子睡得倒自在,像是到哪都能扎根的野草。
魏煦涵拾捯完了以后,离开了房间往楼下走去,在他把门关上那一刻,闷头大睡的香玲还是一动不动。
楼下,方才还有零星几个人,这时,他再从楼上下来,却无一人,看起来冷清不少。
“小二,给我来间上房。”一声清亮的声音,铿锵有力,来人额头饱满,束发高冠,虽然极力地压制声音,但还能听出略带清澈的嗓音。
许是这件客栈长期以来门可罗雀,冷不丁地冒出些许人来,老板像是被黄金砸到身上,一脸难以置信。
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殷勤着脸从柜台里面跑了出来,捎带上让伙计把她带上二楼房间。
魏煦涵只是粗略地一瞥,并未深看来人,只是发现他一身的镂金挑线罗衫,高冠上别着一支玲珑八宝玉簪,通身富贵的气派,行事随意,言语之间也稍显稚嫩,可却没人跟随,只身前来。
估计也是那户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顽皮而已。
扫了几眼以后,魏煦涵就离开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之上。
一处深拐的巷口,身着深色的男子,在看到魏煦涵踏出客栈们后,谨慎地四处张望,然后才轻咳了一嗓子,拐向另一处人少之地。
“少主,属下来迟了。”深色男子往魏煦涵一深鞠,语气之中深含歉意。
魏煦涵并无任何责怪之意,他无意地看了看颇显寂寥的街巷,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出:“你可知为何天露镇如此僻静,家家闭不出户。”
确实如此,除却几个形色匆匆的路人,再无其他。
深色男子恭敬回道:“少主,属下在来的路上得知,此镇曾出现几起割喉断命事件,但行凶之人甚是隐蔽,且手段毒辣,当地的百姓可能心生惧意,所以才足不出户。”
不出魏煦涵所料,果然是这件事。
“你把暗卫调来,此去漠州恐怕凶险,对了,还有,你们只需暗中跟随,不能让人发现。”
“是!”
深色男子闻声退下,魏煦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并没有回客栈,而是往另一方向走去。
“我不回去!”
“嘭”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应声落地。
福运客栈的二楼,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七八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个个敛声屏气,低眉颔首,恭肃地立在房间门口。
屋内,时不时地传来摔打破碎的声音,先是花盆,后是瓷器,声音大的连楼下都听个真切。
老板一听到声响,愁着脸,嘴上嘟囔:“我这是接了什么瘟神。真是活祖宗,哎呦,我的花瓶~”
说着,他一脸肉痛地朝着二楼跑去,一到扶手边,他就看到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堵在房间门口。
老板怕几个人动起手来,连忙打着圆场:“我说各位好汉,你们一进我这客栈,我就跟你们说了这没你们要找的人。”
其中一男子看到走到跟前的老板,横眉一凛,拔起手里的剑,作势要出鞘。
老板吓得连忙退避三尺。
“好汉啊,我说你们找人就找吧,千万不要动手!刀剑无眼。”老板勉强陪着笑,呵呵地打着圆场。
“我说我不回去,你就把原话传给我爹就行!”
只见刚才束发高冠,一身华衣的俊俏的公子哥从房间里出来,皱着两条细细的眉,面露怒色。
来人顾念着华衣公子的身份,尽管那位公子有些语气不善,但他们还是异口同声地说完他跟他们回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只听“吱呀”一声,不远处的房门被推开,香玲歪着脑袋,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们一群人。
最后,香玲从屋子里出来,来到了这群人面前,隔着一段距离,略带孩子稚气地说:“你们不要吵架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里面这位公子,很不仗义诶!”
这声脆脆的声音把大家的视线全都转移了过来,他们都看着扎着双丫髻,年岁不长的香玲。
他们投来的目光好似寒冰。 农园锦绣:相公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