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差点被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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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挨着县,雇一辆马车也不难,没一会儿,柳萧然就叫来一辆马车,他看着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自处的香玲,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迟钝之人,有临盆的妇人还要这样把手压在妇人的肚子上。柳萧然打量着香玲孩子气的装束,陡然知晓不过是一个女娃娃而已。
他走到妇人身边,拦腰抱起了她,也没再跟香玲说上一句,径直坐上马车立马离开了原处,赶往县里寻医。
香玲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自己松垮垮地蹲在地上,面前柳萧然留下的高头大马正不时地踢着马脚,虽然马被柳萧然拴在原处,可看着这庞然大物香玲还是有些恐慌。她惦念着昏迷的王家媳妇,于是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是身上的尘土,又卷起包袱向县里跑去。
一到雲启县,香玲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这连走路都摩肩接踵,那个人是怎么把王婶婶送去就医。茫茫人烟,光是人头都是一个接一个,这该怎样去找?香玲停在街角,想着还是到个个药铺去找人吧。
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家药铺中见到了柳萧然,他头戴玉冠,腰间配着不俗的墨玉,再加上一身白衣长袍,虽然是背对着香玲,可看着这通身的气派就知晓此人器宇不凡,身份贵重。
香玲挪着步子低垂着头朝柳萧然走去,心咚咚地跳得飞快,可这耳垂却是发热。今个儿若不是他,香玲险些犯下大错,一想起自己的糊涂样差点害了王家媳妇一尸两命,于是更觉得面红耳赤,不知怎样跟柳萧然开口。
就在香玲准备开口询问时,与掌柜的结束谈话的柳萧然转过身,猛地与香玲相撞,他觉得肩臂一震,感觉像是一块硬石砸在自己肩臂上似的。而香玲则是感觉头撞在一块厚实的布料上,鼻尖更是隐隐有一股淡香,非常好闻,像是果香。
又是这个糊涂鬼,柳萧然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臂,皱着一双剑眉,一双深如幽谭的眼不含任何表情地望着她,他静静等待着香玲的下文。
“恩……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问王婶婶去哪了。”香玲满脸歉意,放低声音地问道。
香玲生怕柳萧然走,于是特意挡在店门口,但又自知理亏地低下头,时不时地瞥着柳萧然的神色,她圆溜溜的大眼显得格外有灵气,又像是一汪清泉清澈非常,柳萧然不觉间愣住了,一时忘了香玲的问题。
一直没开口的柳萧然可把香玲吓得不轻,她以为柳萧然生了自己的气不愿再理他,可王婶婶还不所踪,万一元老爹知道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一定会打断自己的腿。
香玲一直堵在药铺门口,屋外一个老妪带着孙儿停在店门口,看着柳萧然和香玲埋怨地说:“你们小夫妻吵架也要回去吵,别挡在门口妨碍其他人看病。”
说罢,老妪也不看双眼睁得如铜铃般大小的香玲,提起拐棍朝杵在原处香玲的腿就是一棍,随即哼了一声,紧紧拉着孙儿就往柜台赶去。
柳萧然也懒得再解释,这件事本就是越描越黑,他走到香玲跟前慵懒地背对着她说:“你不是要见你婶婶吗?跟不上可别又哭鼻子。”
话音一落,柳萧然抬脚迈了出去。
大街上,一男子不慌不忙地走着,手摇起了折扇,俨然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他身后一丈左右,一个跑得发丝飘乱的女子,气喘吁吁地手扶着腰,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圆润滑嫩的小脸一双明亮的双眸灿若明珠,女子满脸不服气地看着眼前的墨白身影,紧紧地跟上。
俩人一前一后,香玲看着丝毫不喘气的柳萧然,他走起路来一摇一摆,还有兴致观赏四周的景物,她不禁嘟囔:“人命关天的大事,他怎么还有兴致在大街上晃荡。”
香玲看着柳萧然一晃一晃地拐进一个巷子,心中骤然地打起退堂鼓。这巷子看起来阴暗潮湿,还有砖瓦旁葱葱的青苔,暗绿色的斑驳和湿哒哒的泥土,空气中满布着湿气和霉气,地上蜿蜒的水渍犹如河里游走的水蛇,这里的每一寸都像是有了许久沉淀的光阴,鲜少有人居住的模样。
香玲停下了脚步,踌躇不决。香玲暗想:这男子莫不是拐子,想把自己卖进红楼。
从前香玲常听村里的妇人们念叨,有许多家世清白的女子因为性子纯良,轻易相信陌生人,这才被卖进了红楼里,成了卖淫卖笑的妓女,凄苦一生。
越是往深处想,香玲越觉得脊背发凉,她定下心,用手提起长裙,打算到金锈坊去找元老爹,随后再去找王家媳妇。
香玲转身抬脚时,发现自己的胳膊一紧,像是被人拉住了胳膊。完了,阿婆们说的要发生了,他难道要把自己拽到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的地方,然后将自己打昏,再给装进一个麻皮袋子里卖给红楼里的老鸨。
“啊~救命啊~”再也顾不得其他,香玲大声地喊了起来,双脚乱蹬着,连手都开始胡乱地比划。顾不得其他,香玲逮住来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然后猛地踹上那人一脚。那人松了手以后,香玲张皇失措地往前跑。
跑时,香玲只听耳边传来一阵闷哼的声音,那声音有些耳熟,可火急火燎的香玲根本没往深处想,赶忙地往元老爹的金锈坊跑去。
香玲一急起来难免顾头不顾尾,横冲直撞如同倔驴一样,单说一路上撞倒了扛着扁担卖鸡蛋的刘大爷,几篓鸡蛋一咕噜地掉在地上,这架势再加上另外撞翻的几篓竹筐的芹菜和白菜,洒在地上就像再做葱花鸡蛋。本来刘大爷想抓住罪魁祸首,无奈嗓子还没开吼,就被香玲撞得眼冒金星,半天站不起来。
其他人还未来得及吼上,人影就已不见。
等到香玲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金锈坊时,帮忙打点干活的阿泰放下手中的掸子,疑惑地看着眼圈发红的香玲,吞吞吐吐道:“香玲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此时的香玲发丝凌乱,衣服褶皱不整,衣间松垮垮的领子半边斜着,一高一低,还有松散的腰带,怎么看也感觉诡异万分。阿泰围着香玲转起圈,又开始观察有无别的不妥之处,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会被哪个登徒子给欺负了吧?”
香玲一听,紧张地半天地说不出话来,如果被元老爹知晓,她恐怕就要被撵着整条街地打了。
“我爹呢?我有事找他。”香玲赌气地不看阿泰,气呼呼地问道。 农园锦绣:相公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