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家里有个女明星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流产手术?”
我看着诺夕的助理,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因为今天诺夕跟我说过会让我付之代价的话,所以当女生说诺夕预约去了妇幼医院时,我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在哪家妇幼医院?”
我激动的看着女生慌忙问道。
女生抿了抿嘴,道:“嘉定妇幼医院!”
……
我离开青夕传媒,开着车急迫的奔向位于上海嘉定区的妇幼医院。
可有的时候人往往越急迫去做某件事情之时,就总会遇上这样那样的事情,正如此时的我,本需要急迫赶往妇幼医院去寻找诺夕,但却偏偏很不赶时间的遇上了上海的堵车期。
在一个红灯路口,前面的车几乎已经排成了长队,我紧张的打开车窗坡口大骂,是的,在面临即将失去自己的孩子时,我根本做不到去当一个文人。
可有的时候,人不能一昧的宣泄着愤怒,因为你要清楚:即便你指破了天,踏碎了地,吹散了云霄,琐碎的生活也不会再有解药。
我拿出手机来,不断的尝试着去给诺夕打个电话,但终究是没人再接听。
我几乎带着乞求的语气给诺夕发去了短信消息,道:“夕夕……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但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求求你不要打掉我们的孩子,求你了!”
诺夕迟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于是我又给她发去了消息,道:“夕夕,我马上就到医院了,别这么做!”
……
事实上,不管我表现的多么卑微,在面对一个心已死的女人,你永远改变不了什么。
在妇幼医院的门口,我赶到时,终究还是见到了诺夕,只是……我所看到的,是她的满脸苍白,同时最让我觉得刺眼的,就是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我强忍着内心的绝望,紧紧握着拳头,再也忍不住的留下无奈的泪水,我的孩子……没了!
“为什么……”
我笑了,可笑的却有点撕心裂肺。
诺夕紧紧咬着嘴唇,沉默了许久,最终道:“小枫,这个世界,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因为各自都有一些说不出的话,过不去坎。”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他们渐渐离去的背影,再次露出了笑容,同时泪水宛若止不住的河流,在波涛汹涌中,不断的奔跑,奔跑……
一个月后,我放下杭州的所有工作再次来到了大理,这座曾经给我带来满载希望的城市,本以为在这能守候着属于自己的爱情,可到头来,这里不过只是我给灵魂栖息的角落,仅此而已。
坐在书店的门口,我拿起啤酒瓶喝了两口,看着走在街道青石板路上成群结队的人,曾几何时,我也有这么幸福一天,有韩佳,有关城,有白离,有晴雨,有……
手机的QQ再次提醒了我一条消息,我慵懒的擦去嘴边的酒液,随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所谓“女网友”给我发来的消息。
她问我说道:“嗨,好久没见,最近过的还算好吗?”
我轻轻吐了口烟雾,笑了笑,道:“有烟有酒,还算好吧!”
“呵呵,真的呀……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说……”
她似乎很开心的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显示的是一个胎儿的B超图;紧接着她又说道:“我怀孕了,我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我下意识的愣了愣,同时脑海中不禁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于是心脏莫名被刺痛,可我还是强忍着鼻尖的酸意,回复她说道:“是吗?那恭喜你了,男朋友是哪儿的人?”
“江苏的!”
“呵呵,那你以后也算是我们江苏的媳妇儿了呀!”
“嗯,你呢?等到那个你一直等的女生了吗?”
我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最终没有再选择回复,可这并不能改变我所知道的事实,我永远都忘不了在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终究还是与孙宴天结婚了!
当时我开着车子跟随车队走了许久,直到诺夕穿着婚纱走下车时,孙宴天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走向礼堂。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又一次收到了还身在国外旅行白离发来的消息,她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上面是她身穿一条白裙,围着丝巾站在一条山脉上并带着暖黄色挂灯的木桥上的照片。
并附上了文字,说道:“北海道真的很美,因为在这里我找到了你最喜欢的暖黄色灯光!”
我看着照片,看了许久,许久,可再也没有勇气去回复她的消息……
三个月后,我卖掉了杭州那年花开的所有股权,并成立了一个慈善机构,如果生活没有善待我,那么我打算去真正的做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哪怕只是流浪。
杭州已是进入了寒冬,我背着吉他从关城与温欣俩人合开的一家名为“从前”的琴行走了出来,外面洁白的一片。
关城点燃了两支香烟并递给了我一支,抽了两口后颇有感慨的看着这外面密集的大雪,说道:“疯子,这雪下得有点大啊,我很热!”
我看着旁边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的关城,这时温欣抱着孩子从琴行走来用一只手替他披上了件大衣,随即看了看我,哀声叹息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选择了沉默,经过了跟诺夕之间的事情之后,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太愿意在我的面前提及。
我们三个人站在琴行的屋檐下,我有些失神的看着路灯下漂浮着的大雪,关城弹了弹指尖的香烟,突然神经质低声道:“相爱相杀,别再想更好的办法,优胜劣汰自舔伤疤,假装进化拼命想和动物有差,玩一出高贵优雅,在人们腐烂的欲望下,兽性来不及抹杀……算了吧,懒得去挣扎,人类用沙想捏出梦里通天塔,为贪念不惜代价,驾驭着昂贵的木马,巢穴一层层叠加,最后啊,却一丝不挂!”
说罢,他又看了看我,最终道:“别害怕,我们都曾患孤寡!”
我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却笑了笑,说道:“出自薛之谦的新歌,动物世界!”
我抽了口香烟,就这么看着他,而他则是没再与我进行眼神的交流,更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转身从温欣的手中接过关心,对自己的孩子说道:“走啦兄弟,带你去玩滑滑梯去喽,人们总患孤寡,都怪这个世界太虚假。”
看着关城离去的背影,我好似看出了些什么,渐渐的,自己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发自肺腑的笑容。
背着吉他,在黑夜中,我再次来到了位于西湖的雷峰塔下,看着这熟悉的一切。
那年,我开着车子来到这里,同是飘着漫天纷飞的大雪,诺夕像个仙子般出现在我的世界,她撑着一把黑色蕾丝花边的雨伞站在我的面前,带着因为我在电话中的谩骂所以产生的怨恨怒视着我。
那时候的我们,争锋相对,虽然眼神中总带着高傲与不屑,却是我永远都忘之不去的温柔。
打开了被雪渐渐掩盖住的琴盒,我拿出了吉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拨动起了琴弦撕心裂肺的唱了最近一直被我循环播放的“想起”。
“回到相遇的地点,才知我对你不了解,以为爱得深就不怕伤悲,偏偏爱让心成雪,我独自走在寂寞的长街,回忆一幕幕重演,我告诉自己勇敢去面对,就算心碎也完美,想起我和你牵手的画面,泪水化成雨下满天,如果我和你还能再见面,就让情依旧……梦能圆……”
在外人的眼中,我就像个傻子般,甚至不时有人路过对于坐在路边的开始拿起了手机拍摄视频,当然,也会有人从厚厚的衣服中掏出几块钱丢到我的面前。
雪,一次又一次的盖住我的眼睛,在这早已失去触感的环境中,我依旧没能停止发泄式的演唱。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的脸上传来一阵温热,紧接着手机的短信提示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打开之后,发觉这是诺夕的号码发来的,信息的内容为:“老公,我手机丢了,现在人在外面身上没带钱,你转点钱到下面这个银行卡号,名字叫张鑫,是我朋友的卡,别打多了,五百就行。”
我皱起了眉头,同时,头上开始停止了下雪的趋势。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去,
只见她她依旧撑着那把熟悉的蕾丝花边雨伞,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我看的有些失神。
这时她轻轻的笑着,对我说道:“怎么,不准备认我,还不打算认你的孩子了吗?”
说着,诺夕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并低头看了看我,眼眶早已潮湿的她,蹲下身子挽住了我的胳膊,用哽咽的语气在我耳边道:“咱们回家吧!”
我紧紧拥抱着她,很没出息的哭出了声。
……
故事,是结局,人生,还在继续,有等待就有希望。
我一直纠结诺夕所谓说的缘为何意。
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
缘在哪儿?
或许吧,缘,只不过是心中的执念,有坚持,总会有收获,哪怕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所想象出来的那么美好,也许生活开始变得苛刻,也许爱情开始变得不再美丽。
但只要让一切随着风吹来的方向,随遇而安。
这个世界,总会好的。
……
(全书,未完……) 家里有个女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