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向话语不多的胡子威却表示他对修复古物颇有研究,可以试着复原羊皮本来的面目,如此一来,众人自然喜出望外,正是峰回路过柳暗花明。
原来胡子威的祖上是盗墓的,除了留下许多金银财宝之外,还专门传下了一部手札,金银财宝传到胡子威的曾爷爷那一辈儿,早就花销殆尽,而那部手札却是当成了传家之宝,手札里不但记述了各种墓穴地机关破解秘法,更是记述了许多破损古物的还原与修复之术。
因为胡子威的爷爷在某次盗墓过程中不幸身死,身为胡家独苗儿的胡子威便被严令禁止学习盗墓之术,但古物修复之术却并不在此列,这样一来,随着年岁的增长,胡子威的武功并不算特别出众,但对于古物修复之术的掌握,却是日渐笃厚。
经过了胡子威的一番辛苦劳作,那张羊皮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原本已经模糊不清地字迹全都重新显现了出来,剑法、拳法以及一心二用之法,全都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令人没有料到的是,一心二用之法的使用条件极为苛刻,按羊皮上的记述,似乎只有羊皮上的剑法与拳法才可以行得通。
表面上看,拳法乃是赤手,与剑法同修并不冲突,然而按羊皮上所说,这两者实际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精神与主旨,身体当中气与意的并、逆、交、驳等等,是一心二用之法的关键所在。
五个人当中,除了田不愁双目放光地准备修习羊皮上的功法,其余人等皆是不愿舍弃自己惯用的兵器,虽然这种固执被田不愁称作一无是处的“愚蠢”。
历经数日,身心俱疲地五人终于到达襄阳城外。
自杨坚统一天以来,襄阳先被称作襄州,后改作襄阳郡,其治所正设在襄阳城内。
襄阳毗邻汉水,地处南北交汇之要冲,不但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是文人骚客南北客商往来云集之所。
明亮地阳光里,项洵望着不远处那座威武而雄壮地城池,双眼之中射出灿烂地异芒,不由得赞叹道:“这就是襄阳真是一座坚城”
几人抬眼看去,只见襄阳高耸地城墙在日头的照射之下,泛出青墨地光泽,仿佛一头随时可能从沉睡中醒来的巨兽,给人以心灵上无穷地压迫感。
城门处的行人车马,俱是秩序井然地进进出出,热闹非常。
城门之上又有广角飞檐青瓦红柱的城楼,无尽地威武中透着豪放与大气,在警告那些心怀不轨之徒的同时,也在欢迎和守护着来往地人们。
城楼两侧遍插地旌旗在春风中猎猎作响,时不时便会行过一队荷枪负甲地兵士,只从他们无比挺直的脊背上,便可以看出襄阳的城防是何等的森严与强悍。
“襄阳,我来了,出尘,我来了”
端坐在马背上的李靖望着襄阳城眼眸闪动,心中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