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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过,我们在休息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呢?不用猜了,如果做下问卷调查,那一定会选择睡觉。因为每天每次我们面对的是极限运动,用鬼见愁的话说就是为了把我们的极限能力好好地开发出来,而训练一结束,迷迷糊糊的扒完饭后,就会倒头就睡。
陆立丰习惯用右手射击后,成绩就很快就赶了上来,而且大有超过我们的趋势。其实我们也明白,他会超过我们,也必须超过。
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方,要想存在,就必须证明有什么资格能存在这里。
多年以后,想起那段岁月,之前我一直认为,像陆立丰那种喜欢崩崩跳跳的性格最适合当突击兵了,他的性格是活泼的,我们曾一度笑他有小儿多动症。而让我们没有想到是一场意外改变了他的整个军事生涯,甚至是他的军事技能与专业。
所以说,人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只看你愿不愿意。
差点儿让他离开T5的伤势,最后也成了他的优势,出事以后,他整个人发生了变化。后来的某一天我们想起时……原来这小子居然也能当个狙击手。
又是很多时间后当他成为全大队最有名的三个狙击手之一时,他的付出与努力没有人不动容的。
付出多少汗水,就是有多少收获。
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呢?
不能行动,不能和我们一样做着各种复杂战术动作。我们训练的时候,他唯一能做就是端着一杆枪,趴在某处一动也不动,任凭雪花掩埋了他,只给他留下呼吸用的出气孔,和观察用的小小一条雪缝,没有人知道曾经那样活泼乱动的性格,是怎样做到几天时间一动也不动地呆在某个角落。
训练紧张的时候,我们都差点儿忘了有他的存在,我们都曾试过在雪地里把自已埋在雪里一动也不动的。但是没有人能像他那样一动也不动地在雪地里二夜一天。
有天傍晚,他一枪打中一只被我们撵得毛飞的兔子时,鬼见愁的眼睛少见的发光了一下。
我们在训练的时候,营里来了一个士官,他直接在雪地里找到陆立丰。
“听说你受伤了,不能动?”那名士官说道。
“是!”陆立丰回答道,这时陆立丰才发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士官居然是个六级士官,这样的军士衔在军队中十分少见的。六级是什么意思呢?中国一个大军区里六级士官绝不会超过两位数,或者更少,他们已经属于享受正团级的待遇。而且操行还比团长还牛叉,能得到六级士官除了本事以还外还是本事,和任何的走后门无关。而这些职称最起码也要大军区级的司令的认可,你说,他们能不牛叉么?
在一支部队,看到挂着三道粗粗的拐弯线军士长时,还比见到团旅长还要激动,能达到这样的士官衔的,一定是在某种领域中兵王。
当陆立丰看到一花三个粗弯杠时,居然比见到团长还紧张,毕竟在一个军区,六级士官的数量比少将军职的还少。
“喜欢枪吗?”
“喜欢。”
那个六级士官并不高,才一米七吧,身子也略显单薄,在陆立丰的面前都小了一号。但是陆立丰直面他的时候,一点儿不敢有小看他的想法,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呢?
冷漠!绝对的冷漠!不带一点儿的感情色彩,仿佛在他的眼中有着漠视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在他的双眼中都是死的。
陆立丰突然发现自已的后背上流出冷汗了,后来陆立丰才知道,原来那一个人杀戮过多时,眼神也能杀人。
“你觉得一个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名军士长淡淡地问道。
陆立丰努力让自己稍微镇定下来,对方那低沉、沙哑、清晰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又有种冷冰得拒人于千里的感觉。
在这样的压力面前,鬼见愁都可爱多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陆立丰一定会说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什么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之类的话,如果他真这样说了话,连我都估计会第一个上去捶这丫的。
“性格。性格决定了一切。这么多天,我趴在雪地里时看到他们在那里不停地冲锋,不停地射击,不停地……不停地训练,教官们打着,喊着,骂着。
这一切与其说是在训练一个人的作战技能,还不如说是在铸练一个人的性格与习惯。
没有一个顽强的意志力,只要苦一点,就会感觉撑不下去,没有一个坚定的信仰,战士也许会变成一个可怕的叛国者。如果我们不求上进,我们也只能永远地停在三流水平,在战场上,一触即溃。”
“你觉得消灭敌人有几种方式?”对方继续用毫无感情的语气问道。
“两种。一种是正面战场上,两军对垒,使出各种选进的武器与战术,拳对拳,血对血;还有一种是在黑暗之中,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
不管哪一种方法,用最少的力量消灭更多的敌人才是胜道。”陆立丰定定地说道。
“有没有兴趣当一名狙击手?”对方不冷不热地说道。
空气好像一瞬间凝固了起来,陆立丰的心脏一下子快速加跳起来。
狙击手?
这三个字绝对不是连队里那些神枪手不能所比拟,凡是能灌上狙击手这三个字的人,无一不是杀手、黑暗、死神的代名词,在集训营中,当我们对射击与理论了解得越多的时候,越有一种自谦的感觉,在远程射击上,风速、湿度、光线、温度、距离、重力、枪械等构成的狙击学,绝不是像小学生的教程那样易学易懂,更不是电影中描写的一人一枪那样简单的特写。
要成为一名狙击手,不仅仅精通的是弹道学,更是一名武器专家,需要过人的冷静、判断力与毅力。
毕竟,死神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担任的。
“我愿意。”
陆立丰坚定地说道,那一刻,心中所有的闷仿佛一扫而光了,想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盼望黑暗中的那缕光么?
“好,不错。”
自始自终陆立丰都不曾知道那名六级士官叫什么名字,鬼见愁当然也不会说。那天以后,除一些体能训练和基础战术,陆立丰和我们在一起外,其余的时候他再没有我们在一起。他所受的训练内容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
我们都习惯称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六级士官为影子,因为这家伙实在像个悄无声息的影子,只有他想让你看到时,他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中,53号艾买提如实说道。
“把他们四个捉住后,再打趴下,每人两个鸡腿。”
鬼见愁叫道,着重把两个鸡腿的语气加重了一下。
这王八蛋真的是,要打就打吧,也不用这样煸情,好像不把我们三个好好整下心里不爽一样的。话说又回来,这也不是在寒碜那另外二十学员么?好像别人真的不是我们的对手一样的。
两个鸡腿,倒不是学员们是吃货,而是天天大量的体能训练下来,很饿的,在这里,食物是一个硬通货。
听到这个命令后,我们四个在荒地里,拼命地跑,前面有一个“村庄“,只要进了村庄后,他们想捉住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到时,不死,也得脱层皮。
哒哒哒……
后面的人边追边射击,前面的人边跑边做着各种不规则的规避动作。
大家都是用同一种方法训练出来的,甚至在战术方面都差不多,不一样的是思维。
“53号,37号,你们从左边进去,我和43号从右边进去。”快到“村庄”时,我大声地叫道。
“不好,有村民。”艾买提边跑边说道。
“注意,敌袭。”我看到那些摸拟平民纸牌中还有一名拿着枪的武装分子,像这样的情况,双方敌我不分,而且这样是摸拟在敌后暴露后,被对方的军方追杀,那么,在敌人内部,那些拿着武器的武装分子,就是你的敌人了。
不用说,我举起手,就向那名“武装分子”射击。
“安全。”
江新我地掩护下到达了村子外围后,向我们发出安全告示。
“A组进村建立阵地,B组防守。”我下命令道。
“是。”格力说完后,就和艾买提相互掩护地进入村中。
看到我们在村口建立起阵地时,刚刚还追着我们的“追兵”们马上就地掩护,向我们发起进攻,特种部队从不喜欢与敌人在毫无障碍的原野中对射,反而在有掩护物与障碍的地方才会让他们如鱼得水。
“****!有榴弹!”我大声地说道。
“追兵”们见到我们建立起阵地后,马上使用枪载榴弹向我们发射,看到这一幕后,我和江新齐齐地向村中跑去,刚刚建立的阵地就这样被丢弃了。
刚刚进入村中,榴弹就在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爆炸了,特种部队在敌后会遇到补给的问题,所以个个对射击要求相当高,基本不会浪费子弹与榴弹的。
我和江新一进村,就看到格力,他现在拿着一挺95式班用机枪,在一处房顶上严阵以待,我向他打了一个手势后,便向一边跑过。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敌军”就到达村子外边,但是没有马上进来。 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