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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落崖

猛刺 袁诺 5016 2021-04-06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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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

  听到他们的叫声后,我们多多少少就有了一点……那么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自豪,也好像是兴奋,但也有那么一种责任开始在我们肩上,被他们这么一欢呼,如果我们搞不定那多没面子,你瞧,人民子弟兵就是这样子的。

  “同志们,今天我们得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们的名字除了是军人以外,还一个名字叫做人民子弟兵。现在群众有困难了,解决困难,就是我们的职责!义务!有没有信心解决战斗任务!”房连大声地说道。

  “有!”

  我们大声地回答。

  “有!”在一边的百多号司机们也叫道。

  “各排以班为单位,分段式突击,各个击破。开始!”房连叫道。

  我们以各班为单位公摊作业,路段分配下来以后就开始领工具了。

  “兄弟伙,操家伙!”江新在队伍中叫道。

  不少人看了看他,这家伙的叫法在黑社会片中很常见啊。

  “对,兄弟们,操家伙!”

  房连当时好像很开心接了一句话叫道,各班长们跟着叫起操家伙了。

  直到我现在还喜欢和保留着部队做事的风格……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只要确定了要做,就会马上去干。

  在军队,很讲究集中力量办事的地方,当命令一下后,兵们个个都跑得飞快,在干活这方面,从来不会拖泥拉水的,也舍得下力气,根本不会偷工减料。

  在北方铲过冰雪的同志们都知道铲冰与挖土最大的区别在于,冰又滑又硬,再硬的土一镐头下去也能砸个坑出来。而在冰上面,特别是那些继续冻了几天的冰,一不小心镐头下去,冰倒没有什么事,但把人给砸着了就不好。

  所以说这是个技术,基本上怎么做呢?那就是从路基开始砸吧,只要把路基上下面的冰给砸碎了,就可以用铲子开始铲,铲子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不一会儿路面上就发出嚓嚓的声音。

  在我上学的那会儿,对劳动不太感冒,遇到大扫除时能逃就逃,逃不了的时候,就争取一些容易的活儿吧,如果没有容易的活儿时那就能偷懒就偷懒吧,所以在那时劳动这方面的评语从来没有一条很正面的,好在在学习成绩上还能说得过去,在应试教育下,只要成绩不错,对于这些事儿老师们能大度地理解成那是我对学业的专一。

  而现在不一样了,当某一天成了人们眼中的救星的代名词时,真不意思再偷奸玩滑的么?当你看到自已身边的战友们舍身忘已的干着活儿时,你好意思在一边慢慢的么?在这点上,我不敢说是什么军人的觉悟,就说是新兵的觉悟吧。

  在新疆的人都知道,新疆的路还是不错的,由于地势平坦的原因,柏油路都是笔直笔直的,绝大多数路段的两边植树离道路远,高速公路不收费,两边植树离得很远,当兵后才知道这样的道路上是为了在战时起降战斗机的方便,甚至在一些人烟稀少的路段,可能一天都不会过几辆车,但是路却修得十分宽,这是为了对应起降大型动输机的。

  所以说,在新J境内,军队动员与投送是相当的快速的。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脱掉外套干活,大约半个钟后,路面就被清理出一段出来,一些司机们也不好意思地坐在有暖气的驾驶室里看热闹,开始帮忙起来。

  一直觉得部队上的做事和地方上的做事很不一样,在部队像什么大扫除或一些劳动之类的,一旦人员投入阵地时,那场面只能用马不停蹄四个字来形容,除了喘口气和喝口水以外,都恨不得早点完工,当然这是和军人的利落果断作风有关,而地方上就不样了,首先到了工作地上得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地开始,生怕自已每一个细节别人看不到一样的,劳动一会儿后,又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果是有记者在的话,领导们还得摆几个好看的POSE让记者们拍摄一下。所以经常看到有一些大腹便便的领导,在照片中拿着一个铁锹在那里挖坑植树,其实连农民伯伯都知道,植树挖坑用锄头最省事,铁锹不好上力,又容易累人。甚至一些地方植树时是头天先将坑挖好,只等领导第二天来摆下POSE,照张像就行了。

  有时本来半个小时可以完成的事,不搞个半天那不叫工程,具体一点说就是形象工程,当然这还算是好的了,更有一些人干脆找个代工的就行了。

  有一年,军地双方和学校搞联谊,突然间下大雨了,估计是为了体现吃苦耐劳的精神吧,领导决定,哪怕下雨也要将活动搞完,于是出现了一个场面,学生们在雨中淋着雨搞节目,而那些领导也在雨中端端正正地坐在领导席上,不过他们身后多了一个学生给他们撑伞。

  当时我们的领导心里来火了,全体士兵加上所有军官拒绝打伞,和学生一起淋雨。

  “一班长,你带人过去到前面把山口上的车给推到路上。”房连喊道。

  “是!”熊掌柜应道。

  我们几个便跟着熊掌柜到前面去了,在最前面有一辆小卡车在转弯的时候,一下子滑出路基,一边的水泥墩子都撞飞了,车右前灯那一块完全撞碎了,再差两米就是一条十几米深的山沟,现在大冬天的,下面全结冰了。而且是还有许多突出的冰锥,如果掉下去的话,那就可乐了,车不仅会报废,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名维族司机当时估计也吓得不轻。

  我们先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轮胎下,这时的车早已打不燃了,只能先推到路面上后再生火把发动机烤热,因为如果在现在这个地方点火的话冻土万一一解冻,那么泥土就会发生泥石流,路面一塌,搞不好我们也顺着路面滑下去就完了。

  “一,二,三……”熊掌柜叫道。

  我们使出吃奶的使把那车往上推,司机在驾驶室里把着方向盘。虽然车子不是太重,而且坡度也不是太陡,难就难在地面上很滑,而且我们在后面一用力脚下也打滑,车子动了起来后,一点也不敢放松,只得一鼓作气地把它向上推,但是在脚下去不敢用太大力,这是个技术活儿。

  “稳住!稳住!不要太急,慢慢向前!”熊掌柜说道。

  “亚克西!亚克西!”那名维族司机边小心打着方向盘边说道。

  车子一点一点地向前驶进了,我们在后面反而绷着一条神经,因为车子还没有上道前,很容易滑下来的。

  这时车子一顿,然后再用力也推不上去,熊掌柜一看,下面的泥中露出一大块石头。

  “找石头先垫着。”熊掌柜叫道。

  找了些石头垫在下面,熊掌柜便钻到车底下,用一支工兵锹开始把那石头边上的土锹开,但是刚铲几下就发现不对劲了,下面是一块大石,那冒顶的石头只是冰山一角的。

  “哎哟,他娘的,白费一半天的劲。都注意了,你们几个到左边来把车子向右移,你们几个在后面给扎稳了,不能让车子向后移。”

  我们把汽车硬生生向右推,好在下面全是泞泥,车子很容易地向右推过了过去。这时我马上向车子后面跑去,现在只要再加把劲,车子就能上主干道了。

  刚走到后面,脚踩到一块冰上面,身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冰面上就往下滑去,还来不及抓到什么就直径向下滑过去了,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下面一空,然后身子向下掉了下去。

  只觉得身子重重地摔在坚硬件的物件上面,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眼前一黑,一种生生的巨痛弥漫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下了晕了过去。

  好一半天后,我才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很痛,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心一子掉了起来,我现在贴在悬崖的中间,下面六米处都是有手臂粗的朝上冰锥,如果这样掉下去,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记得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件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一处突出的石头,是它让我没有掉到下面去,而现在自己的身子就插在一条冰石缝中,脚下只好只能供踩一下,不过,现在在冰缝里看不到的左腿应该受伤了,稍动下,就十分痛楚。不知能不能算是幸运,虽然受伤了,但是活着,还好,好像胯部还有一点痛。

  “袁睿,你给撑着,我们马上来你。”熊掌柜大声地说道。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石头,胯下的冰好像在碎了,身子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滑。

  “把绳子拿过来。”房连叫道。

  一根救生绳开始往下放了,绳子一点一点的递到我的面前,不过,好像问题来了,我觉得自已好像被卡住了,现在冰开始在碎,我一半身子卡在冰缝里,一半身子在向下滑,自己没有办法将左腿拿出来,如果强行将自己的左腿拿出来的话,很容易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行,我的脚卡在冰缝里,拿不出来。”我大声地说道。 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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