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人家,老太太,你个老东西,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意思我在下面吃什么啊”一开始,我还客气的叫着,当我听到老太太挪动柴草的声音,离开的脚步声,还有锁上草楼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我眼前一片漆黑,真是千防万防,还是中计了,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借助手机微弱的光线,观察了一下儿目前的处境。
要想从这儿爬上去打开上面的木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里的地窖比较深,估摸着至少也有3米,没有梯子,地窖壁上也没有可供攀爬的物事,再说了,就算爬上去,上面的木盖是从外面反扣住的,除非有人从上面打开。
想到这儿,我顿时有了主意,打个电话让张文魁防着点儿老太太,然后过来救我,这事儿不就解决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
当我准备去打电话的时候,我傻眼儿了,因为在这3米多深的地窖中,根本就没有信号。我朝着地窖口吼了两嗓子,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且不说我声音小,地窖深,光是上面的木盖,柴草,草楼,这些就足以分散我的声波,要想传到张文魁的耳朵里,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到了冬天,一些不宜受冻的粮食便会存放在地窖中,所以地窖底部一般都垫上了厚厚一层干草,这个地窖也不例外,干草堆积起来足有一尺多厚。地窖中的空气流通的很慢,呆在里面总让人有种沉闷的感觉。喊了一会儿,直到我喊得喉咙发痒,外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肚子也饿的慌,索性趟在干草上。趟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地窖中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站起身子,将手机高高的举起,尽量离地窖的盖子近一些,以方便手机接收信号。尽管做了很多努力,该死的手机最多只有一格信号,更多的时候则显示无网络服务,况且这一格的信号根本就不可能拨出去电话。
“什么破手机。”我骂道,一把将手机丢在地上。心里暗自盘算着,出去了以后一定要换一个质量好一点儿的手机。
“嘭。”手机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
我蹲下身子,扒开干草,发现干草下有一根木棍,木棍是被折断的,只有半截儿。看着这截儿木棍,我一阵窃喜,用干草做成草绳,将手机绑在棍子上,伸到地窖口,就在这时,该死的手机滴滴两声,这手机距离上次充电过去了两三天,现在竟然自动关机了。
“他娘的。”我骂了一句,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就在这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我将老太太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趟在干草上,思考着怎么逃离这个地窖。
眼下可以利用的工具就只有那半截儿木棍,用这半截儿木棍能做什么呢我思考着,突然有了主意。这地窖都是土质的墙壁,打造的并不是很坚固,我便用这半截儿木棍在墙壁上凿几个洞,爬上去,再想办法撬开木板,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想到这儿,我立马来了精神,说干就干,我抄起木棍,“咚咚咚”几下儿便戳下来一块泥土,三两下的功夫,墙壁上便出现了几寸深的一个小洞。就这样,陆续在墙壁上开凿了三四个小洞,这样一脚踩在小洞内,另一只脚蹬在对面的墙壁上,很快就爬到了地窖口。
我双手托住木盖,用力一顶。可是地窖的木盖是被反锁的,而且上面还有柴草,在加上我所处的位置,脚下没有完全踩实,根本用不了全力。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经过这番折腾,我肚子更饿了,只得退了下来,趟在干草上,养精蓄锐。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饿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当时就想着拼了这条命也要出去,于是,我再次爬上了地窖口,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托住木板,而是在木板边缘的墙壁上挖了个洞,由于这个洞没有估算好,距离插栓仍旧有一段儿距离,我将手伸出去,根本摸不到插栓。
我苦笑一声,又对着那个小洞往外面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一点儿反应。我只得放弃了找张文魁求生的打算,又在旁边开凿出一个洞儿来,这一次,误打误撞,洞口刚好在插栓下,我探出手,拔掉插栓,直接将插栓抽了进来,丢下了地窖。
随后又再度下到地窖,将手机捡了起来,放进衣兜。其实这个该死的,没有信号的手机对我来说,我早已经想丢掉它了,但是我在乎的不是手机,而是手机上有王曼妮,张文魁等人的电话号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双手托举着木板,想着昨晚过来,这木板上的柴草一共就三捆,重量大概在七八十斤左右,这应该难不倒我,我运劲于手臂,顶开了堆在木板上的柴草,从地窖口爬了出来。
草楼的门是锁住的,只有一个窗户,根据外面的光线判断,此时正是中午。我对着窗户喊了几声,眼瞅着老太太家的后门,如果他们听到了我的叫声,那么后门是到达草楼的必经之路。
可是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不仅是后门没动静儿,就连老太太整个房子和院子都是安静的。
没道理啊老太太的儿子需要在家停放三日,才可以下葬,如果是这样,家中总会有人,不至于这么安静,难道我在地窖中已经呆了两天了吗我心里暗自思忖道。
出了地窖,又被这个草楼困住了,我叫苦不迭,现在的我,已经饿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又渴又饿,如果放在平时,我早已经一脚踹开了木门,这个草楼根本困不住我。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我已经好几顿都没有吃饭了,别说是去踹门了,刚才为了打开地窖口上的盖子,我耗费了许多力气,此时连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