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按下了手臂,水帘外传出了轰隆隆的声音,山洞之门并不在水帘之内,特意经过开凿形成的水帘很小,只是为了隐蔽开启山洞之门的手臂而已。我这才恍然大悟,当日,老太太的儿子误入山洞,如果这山洞不是在外面而是在水帘内,老太太根本不可能发现,并救出她的儿子。
我赶紧移步出了水帘,原本光滑的石壁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四方形的山洞。山洞是凹进去的,尽管外面是奔泻的水流,但由于山洞前是两块倾斜的石板,水根本进不去,而是沿着两旁的山石流了下去。
我抓住山洞的边缘,双手用力一撑,爬了上去。山洞内虽然没有进水,却很潮湿。我刚走了两步,脚下的石砖突然传来了微微的震动感,与此同时,身后的洞门一下子合上了。感情有人进入山洞,踩上这块石砖,洞门便会自动合上。
虽然成功进入了山洞,但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严峻的事实,那就是洞内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此时的我没有光源,没有声音,没有同伴
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本来预备的火把也在打湿的时候丢掉了,现在身上唯一的工具便是系在腰间的绳子,这只是一条普通的尼龙绳,在黑暗之中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我苦笑了一声,洞内很快便传来了回声,显然这个山洞十分闭塞。
我蹲在地上,打燃火机,借助火机微弱的光亮,发现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应该就是张文魁等人留下的。除了脚印,地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看来张文魁等人并没有被困在这个山洞,而是往前走了,我走快点儿,说不定还能追的上,我心里想道。
就在打火机快要熄灭的那一刻,我陡然看见洞壁上似乎有一个棍状的东西,黑乎乎的插在洞壁上。我沿着洞壁摸过去,将其取了下来,打亮火机一看,竟然是一只火把。这火把并不是古代的,而是和老太太的家的火把一模一样,显然是老太太的儿子当初到此勘察山洞留下来的。
我心中大喜,赶紧点燃了火把。心中默念道:看来刚才没有白给老太太的儿子磕头啊。
火把很干燥,火燃烧的很旺,将整个洞口照亮的如同白昼,得以让我将整个洞口看个仔细。眼前是一条长方形的石道,洞壁,洞顶等全部都用清一色的石砖铺成,很是规整。越往前走,脚下的石砖就越干燥,感觉就像走在外面一样,难以想象这是走在河底的墓道。实在是太神奇了,古人建筑方面的造诣实在高超,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条石道长约数十米,很快便走完了。再往前走,石道突然倾斜往下,尽管我的火把很亮,却依然看不到尽头。我无法判断这条石道有多长,除了火把周围的区域以外,目光所及之处是无尽的黑暗。
我咽了口吐沫,对着黑暗的石道叫道:“魁哥三愣子”我叫的很大声,如果张文魁,三愣子在这个石道,或者在石道的其他地方,一定可以听见我的叫声。
无人应答,石道内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还有火把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声,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我周围的世界就像瞬间静音了一般。
没有道理啊刚刚我进入洞口的时候,回声很快就传回来了,这就说明,我存在的空间不会太大,声波才能如此迅速的传回来。
正自思忖之际,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风,回头一看,我之前走过的石道已经没有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壁堵住了退路,记忆中,我自从进入了洞口,是一直往前面走的,如果后面有石壁,那也应该是在洞口的位置才对,眼前的这一切显然无法解释。
我心中一惊,心说不可能吧这么大的石壁就算落下来的速度再慢,也是会有声响的,我不可能没有发现啊
惊骇之际,我也来不及多想,又朝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吓得我够呛。我似乎是站在原地没有移步一样,身后的石壁又跟了上来,离我仅有几寸。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会产生了幻觉吧我嘀咕道。随即抬头看了一眼石道顶部,因为在醉龙山古墓的时候,里面有一种天合地滚的机关,顾名思义,处在这种石道中的时候,石道上下的石砖会迅速靠拢,直到把处于中间的盗墓贼挤成肉饼。
不能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如果真的是这样,石砖在靠拢的时候,我一定会有感觉,脚下会有震动感,奇怪的是,头顶和脚下的石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转过身子,用手敲了敲身后的石壁,是实心的,说明这并不是幻觉。
我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有些东西却无法解释,就像我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如果让我对付一个僵尸,我大不了用尽吃奶的力气,跟它拼个你死我活,至少我觉得真实。但是眼前这一幕,我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理解,可以说,我根本没有任何应对之策。
我强迫着自己不去相信这一切,转过身子,继续朝前走。心中默念着: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此时,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这是一条石道,就一定会有尽头。我迈开步子往前走,一定可以摆脱身后的石壁,或许在半路上就能遇上张文魁,到时候,神马都是浮云了。我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儿,这里的石道都是人工修建起来的,再长也不会超过长城吧长城长约三十公里,只要我抓紧时间往前走,也能走完,我就不信这条石道没有尽头,身后的石壁穷追不舍。
想到这儿,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刚刚那种无助的感觉随即消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两腿酸软,脚脖子也疼的厉害,我双手撑着膝盖休息了一会儿,回头一看,石壁依然在后面,离我只有几寸,我走了这么久,就像在原地踏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