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觉到面子掉了一地,因为下颌,手指还有腰间剧烈的疼痛已经不容我想那么多,我腾出手来揉捏了一下儿受伤的部位,虽然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可是也让我明白了两点。第一,女人不全是柔弱的,像晓晓这类女人就是一个标准的女汉纸,传统的男强女弱的观念使我今天吃了大亏。第二,晓晓这个女人不仅很能打,貌似还练过武功,刚刚近距离的接触,我分明看到了她胳膊上还有肌肉,男女的体质本来就差异极大,虽然她的肌肉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这晓晓不会练过武功吧”我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
“你终于发现了实话跟你说吧我的身手你应该知道吧早些年我就会过她,那一次我差点儿就逃脱了光头蔡的掌掴,由于她的出现,呵呵,败下阵来。她可是空手道黑带四段,你今日没有打过她,却也正常。”张文魁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往回走的晓晓,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我说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啊”我佯装发怒的说道。
“嗨,我刚想提醒你,你转身就走了,看你那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就知道,如果不让你吃吃苦头,你是不会罢休的。”张文魁道,随即扭过头看了一眼被捆住的双手,眉头微皱,缓缓的说道:“你以为这绳子能困的住我真正能困住我们的不是这捆在手上的绳子,而是晓晓,还有那几把枪。”
张文魁原本还想继续说什么,晓晓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咱们出发,张文魁,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我们的时间不多,要尽快找到古墓。”晓晓说完,从腰间抽出了手枪,上好膛,捏在手中。那个样子好像在说,谁耍花样,她就杀谁。
“我最听话了,我这便出发。”三愣子当先站了起来,嬉皮笑脸的凑到晓晓身边,两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她的胸器。
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三愣子刚才没有看到我被虐的惨状吗还是他真的对晓晓这只母老虎动了心
因为张文魁的双手被绑住,他也不方便直接拉我起来,只好转过身,半蹲着身子,想让我拉着他的手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摆了摆手,拒绝了张文魁的好意,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晓晓的那些手下此时也站到了晓晓的身后,压缩饼干的包装袋洒落了一地,我们本来只准备了三个人五天的量,现在又多了四个人,看来这压缩饼干最多也只能撑到明天了,而且还不管饱。
“张文魁,你前面带路。”晓晓拿着手枪指了指张文魁,冷冷的说道。自从见到晓晓以来,我始终都没有见她笑过,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之前对她那一点点的好感,此时也都化为虚无。
我跟在张文魁身后,沿着河流上简易的石桥,朝着对岸走去。
“魁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知道要往哪儿走”这次来殇阳十三陵完全是张文魁的主意,至于他有没有做功课,我不太清楚。但是,晓晓那一波人显然不这么认为,她们似乎非常信任张文魁,把找到秘钥的心思全部系在张文魁的身上。
“我只知道应该就在这一块儿附近,我查过一些地方县志,大体上错不了,我们只要长个心眼儿,或许能发现点儿什么也说不定。”张文魁头也没回,小声的说道。
我顿时泄了气儿,首先,我们并没有确切的知道古墓的位置,这样没有目的的寻找,找到的可能性很小;再者,即使古墓是在这附近,可是那农民已经说了,他在这里住了几十年,根本连一个古墓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承认,像张子敬这样的人物,一定会把墓葬藏的很是隐秘,在这种穷乡僻壤,乡农本身知道的就少,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去重视发掘。
还有一种情况,不过当我想到后,马上就被自己给否定掉了。那就是,这乡农在说谎,当他看到张文魁和三愣子被反绑着手臂,马上意识到,晓晓这伙儿人不是什么善茬儿,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佯装休息好了,起身离开。不过,通过我的观察,那乡农一脸淳厚,并不像晓晓手下描述的那样狡诈,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极小。
我们到了对岸,沿着踩踏的平整光滑的山间小道,一路朝山里走去,看着这条小道,我心里一酸,这里的农民要踩踏多少年月,才能将这山间的小道踩的这么平整光滑啊就在刚刚,一个辛勤劳作的农民惨死在晓晓那个恶毒女人的手上,而她,杀死一个农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心里越想越是气愤。
“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张文魁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没。”我的心情很不好,我的父母也是农民,对于那个农民的遭遇心里很是同情。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道:“柱子柱子.”。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过了一会儿,小道前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她脚步蹒跚,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一看到我们,赶紧往前挪动了两步,向张文魁问道:“年轻人,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脸黑黑的,身板儿硬朗,被柴草的汉子”老太太手里比划着,焦急的看着张文魁。
“没.没看见。”张文魁支支吾吾的说道,显然刚才那个农民是这个老太太的儿子。
张文魁说的是善意的谎言,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我心里非常纠结。
老太太显得很是失望,绕过张文魁走到我身边,继续问我同样的问题。
“没看见。”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