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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你洗脚了吗?”
今天的午饭格外安静,南柯朝对面的人畏畏的说。
他已经识破了黑崎的腹黑本性,凭现在的黑崎,惹毛了,完全有可能把鞋子脱下往桌上一甩……
“洗了洗了。”
作为当事人的黑崎抓着羊腿,狠狠的一咬,偷着笑回答,“我从小脚就容易出汗,就算把整天泡水里也会有味道,但穿上鞋就没事了。”
“幸好乔安娜老板娘有远见,帮你做了这么多的鞋子,不然……”
南柯在脱下他鞋的那一刻,真正的留下了心理阴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哎,对了,再过几天我们就到凤来屿了,我们在那找一个厨师怎么样?”
黑崎突然想起这件事,向他说着。
“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当然可以招上船,就算他不想上,我们也要把他绑上来!”
南柯吃这烤肉,畅快的说着,他也觉得船上人太少了。
突然他一愣,补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他的脚不臭……”
黑崎;“……”
“对了,你说的那个小岛——凤来屿,上面是不是真的的有神鸟凤凰呀?”
南柯突然对他们此次的第一个目的地,凤来屿产生了兴趣,其名字的确很让人浮想联翩。
“我以前在海象号时,听说过这个岛,这岛十几年前是一个海上物资补给的富饶小岛,但现在已经贫困潦倒,我们船上的果蔬不够了,只去这买些水果。”
黑崎咬着羊腿,一边吃一边说,“至于上面有没有凤凰,那我就不知道了。”
午饭之后,黑崎看在吃了烤羊腿的份上,主动洗完了盘子。
正午的阳光正烈,海面上较为平静,而且海风的方向又与他们决定前往的绿中岛一致,平稳而持续。
南柯当即就决定午睡,还将想要继续练剑的黑崎扯上了,特意交代他午睡前要洗脚。
他们两个的吊床在休息室的窗口处,通风又荫凉,相互碰了几杯朗姆酒后,两人头对头都打起微鼾睡着了。
窗外,阳光撒下,在蔚蓝的海面上留下一片片金光,这艘红色的中型帆船在海风吹拂下行进着,朗姆酒杯相碰的海贼旗舒展飘荡,滔滔浪声回荡不已。
一阵阵凉爽的海风吹进船舱,南柯抓了抓背翻了个身,睡姿极为随意,而黑崎规规矩矩的躺在吊椅上,抱着长剑,呼吸平稳而有规律。
……
而在此时,西海,凤来屿。
一艘卡哇伊格调的黑猫游艇,停泊在了凤来屿海港上。
在港口,一个极为肥胖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岸台上,脸上的肥肉将眼睛挤成一条线,看起来极为猥琐。他穿着宽大的教廷袍子,以白色为主调,上面绣着教廷独特的花纹。
这是教廷主教,独有的服饰。
他身后,站了一排拿着火枪穿着一致的侍卫,他们是这个岛中教廷的神卫队。
而岛上的民众则只能畏畏的站在街道口,看着他们敬畏又敢怒不敢言的教廷人员,他们如此郑重,到底是为了迎接什么人来这岛上?
此时,停泊在港口的黑猫游艇打开了门,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个少女。
她首先是探出头来,奇特发式上长有一对可爱的猫耳,而她脸上的神色如一只新生的小猫一样,睁大了眼,一脸好奇。
她舔了舔毛茸茸的爪子,踩着猫步彻底的从黑猫游艇中走了出来。绣着黑红火焰花纹的奇特服饰,出现在众人眼前,下巴上挂有一颗铃铛,然而更加奇特的,是她那对耷拉着的猫耳和身后的黑色尾巴。
活脱脱的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女郎。
“神使。”
那个肥胖的主教,恭敬的俯下身。
但那个少女并没有理他,头上的耳朵抖了抖,继续舔舐着有着利爪的毛茸茸手背。
她抬起头来,狡黠的眼神直接略过岸上迎接她的众人,将视野落在凤来屿后山的森林中。
这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身后修长的尾巴止不住的摇摆,念着这个岛的名字,“凤来屿……凤来屿,喵,这可是会飞出凤凰来的小岛!我会让凤凰从这个岛中飞出来的!喵!”
……
西海,狮鹫号。
南柯和黑崎依旧在午睡,睡时风和日丽、清空当照。
而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南柯把黑崎叫醒的。
从船舱窗口望去,一个巨大的风暴在前方海域肆卷,海水倒吸,上方的天空乌云密布,阴风哭号。
南柯不是被前方的风暴惊醒的,狮鹫号还没有被卷到风暴范围之内。他是滚下吊床,被压在身下的酒袋硌醒,当时他看见窗外的景象,当即就摇醒了黑崎。
全船立即戒备,而南柯兴奋的看着远处的风暴,这虽然可怕,但也令他惊奇不已。
“傻笑什么,还不快去掌舵转向!”
黑崎对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但这船上只有两个人,而且船长还是新手。
最终,黑崎还是不放心那不太靠谱的船长,将一面帆收起后亲自掌舵。
狮鹫号越来越接近风暴,狂风越来越大,如果不及时转向,船会被卷进漩涡,在风暴之中变得支离破碎!
气象,是大海之中的头号杀手,大多数的帆船会在恶劣的气象灾害之中,落败出局。
急忙之下,黑崎终于艰难的转向,但船已经差不多接近风暴了,人手不够,根本没来得及操控。
而在此时,南柯站在风帆后面,一脸严肃。
黑崎本想大骂一声,但狮鹫号正缓缓的向外驶去,一阵阵风力将帆鼓起,推着船逐渐远离风暴。
他一脸惊讶。
当船脱离风暴足够远时,黑崎一脸震惊的看着南柯,围着他转了一圈,像发现了什么新事物般。
“你能够控制风力?”
震惊的黑崎吐出疑问。
“哈哈,关键时刻还得船长出马!哈哈哈哈哈……”南柯仰头叉腰猥琐大笑
“我不仅能掌控风力,还能控制海浪呢!”
他炫耀的说,做出深沉的样子,“其实我还隐藏着一个秘密身份,其实我是海神之子!不对,我就是海神!”
白眼,白眼,白眼。
“好吧,其实我的海魂能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利用风力和海水。”
南柯服软坦白,“我看过一本航海术,当某一物体阻挡大风行进时,在物体的背面会产生回旋风,我就是用波纹海魂能力控制风力行驶的。”
“你这能力……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实用。”
黑崎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经过这件事后,他们不再敢偷懒了,南柯也在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大海的恐怖。
然后他就被黑崎抓着,示范了几次控制风力和海浪的能力,黑崎看见后兴奋不已,甚至比南柯本人还要开心。
“你这能力在大海上可是神技,能保命不说,一个大海浪扑过去,哪个海军敢招惹咱们!”
黑崎当过海贼,在海上的历程丰富得多,熟知各种危险。
虽然他们南柯海贼团还名不经传,也不打算做什么丧天害理的事,但他们只要挂上了黑旗,就是与海军为敌。
原先黑崎还有些担忧,如果他们遇到了海军的战舰怎么办,战舰的速度可要比狮鹫号快了一倍不止,一旦遇上,唯有死磕。
然而有了南柯这能力,只要不被海军包围,他们就有把握逃离。
比起心中充满梦想、享受海上冒险生活的乐观派船长南柯来说,黑崎更加注重怎么在大海之上活下去,怎么应对各种挑战和威胁。
“喂,黑崎,你看那,有船!”
南柯在船头惊奇的喊着,回过头来兴奋无比。
虽然大航海时代的开启,吸引了无数人奔向大海,但法斯蔚洋的海域太过宽广,两艘船在海上碰面的几率并不大。
狮鹫号已经航行了将近两天,这是他们遇到的第一艘船。
“是黑旗!是和我们一样的海贼船!”
南柯拿着望远镜看着从海平面升起的旗帜,惊讶的喊。
黑崎跑过来,接过望远镜,查看之后震惊的喊,“是火枪海贼团!船长快变点风出来,我们走!”
南柯;“……”
“你愣在干嘛?”
“为什么要走?我们出来航海,不就是为了不断冒险不停的遇到人吗?看见一艘船就跑,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吗?”
南柯突然问着,他出海的本来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得到金币或什么,海贼就是要在海上不断冒险,不停的认识和自己一样在海上航行的人。
如果就知道逃命,那在海上飘着多没意思呀。
黑崎一愣,突然明白南柯的意思了,走上前……往他头上一敲!
“你还要不要命了,要冒险要打架也得找一个合适的对手吧!你这样上去就是找死!”
虽然海军是海贼公认的敌人,但除了自然气象外,死在海军手里的海贼不是最多的,海贼之间的竞争与吞噬,是海贼死亡率最高的因素。
南柯反应过来,突然一惊,惊讶的说,“那海贼船上没有人,没有活人……”
当他用波纹海魂能力探测过去时,远远的就感受到那船上面,根本没有生物存活的迹象!
“真的?”
最终,黑崎相信了南柯的话。
当他们靠近了那艘比狮鹫号大了一倍不止的海贼船时,发现上面根本就没有人走动,虽然船架完整,但悄无声息,根本就没有人存活的迹象……
两艘船靠在一起,他们站在围栏上向那边眺望,一看,脸色变得惨白。
在那船上的甲板上,一具具干枯的尸体躺着,皮肤干瘪,显现出骨骼的形状,干尸身上没有伤口,就如它们是活生生的被太阳晒干的般。
更为诡异的是,它们没有散发臭味,甚至连一只苍蝇都没有,像一具具蜡像躺在那。
在那甲板上,细心的黑崎还发现一缕黑色的绒茸茸的毛发,他捡起来看了看,是动物的毛发,但并不能给他们什么线索。
相比南柯脸上的好奇与惊讶,黑崎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恐惧。
“会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呀,一船的人都死了。”
南柯猜测着。
他以前听卢斯说起过在海上横行的“黑死病”,只要船上一个人染病,一整船的人很快就会被病魔笼罩,无一生还。
“这不是传染病,因病而死的人会引来海鹫啄食,他们不是因为染病而死的。”
黑崎跳下围栏,震惊的说,“是教廷,是教廷的巫术!”
“教廷?它们是什么?”
“一种宗教势力,对九汀大陆上的人来说,他们是救世主,是神!可是他们对我们海贼来说,却是恶魔!比海军都要恐怖!”
黑崎脸色苍白,关于教廷势力,他以前也只是听说过。
以前黑崎在海象号海贼团时,海贼团与拿骚合作,所有他们航行的距离不会离拿骚太远,他们并没有遇到过这种神秘的宗教势力与及其人员。
但是,在海贼之中口口相传,这种神秘的宗教却是噩梦!
海象号海贼团曾经在海上遇到过火枪海贼团,昆廷都命令船队要避开他们的海贼船,可想而知火枪海贼团的威名。
这也是他要南柯快点开船逃开的原因。
而这火枪海贼团……竟然被那神秘的宗教灭了!
“你说的宗教,是奉颂穿裤兜的绑在十字架上的老男人的那个吗?”
一说起宗教,南柯脑中很自然的记起什么,他原来生活的那个小岛上,有那个教堂,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对那教堂的记忆那么深。
或是根本就记不起来。
“不是,他们不奉颂耶稣,他们只敬仰他们的真神!”
很快,黑崎控制着船远离了那艘被巫术诅咒的海贼船。
他们也没有再议论那个宗教,黑崎知道的事也不是很多,南柯这好奇宝宝提出的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
紧接着,他们又继续航行。
在吃晚饭时,南柯没有向黑崎的臭脚丫势力低头,不再像中午一样直接将烤羊腿让出去——
他在蒸熟羊腿时就耍赖,直接开吃,还没搬上桌就被他咬了好几口,完完全全没有给黑崎机会。
但这场晚宴也经过了一番斗智斗勇,黑崎看着船长耍赖,他也心安理得使起小性子来,在烤肉搬上桌时,他直接全盘搬走……
黑崎警惕躲在一旁,不顾形象,猛吞入肚。
只从黑崎上了南柯的船,他好像也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海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