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执行那次暗杀任务后,老秃和司机的信念就动摇了,动了脱离组织的念头,但他们当时骑虎难下,迫不得已又执行了许多许多次任务,有的是对付无辜平民,有的是对付民主人士,有的是对付各种好人林林总总数年下来,两人几乎杀了几百人,到最后完全麻木了。更令人发指的是,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国安局要求老秃和司机采用指东打西的方法,即便牺牲一些无辜的人也无所谓。
老秃说,有一次爆炸案中,为了干掉暗杀对象,他们故意制造了一次火灾,而作为代价,几十个无辜的平民被烧死了。这还不算,真正让老秃和司机决心脱离国安局的是,国安局竟然派人去干掉了他们的家人,要知道,他们都是山里孩子,亲人都是些老实的庄稼人,没有文化,辛辛苦苦一辈子,不求什么名利,只求安稳活着到死。但即便是这样卑微的愿望,在所谓的国家机密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得知自己的亲人被干掉,老秃和司机彻底崩溃了。老秃说,当时他和司机开枪射杀了几十人,将满腔的怒火的释放了出来,整个大厅里全是死尸,地面上的鲜血满满铺了一层。后来两人逃离出来,开始遭到追杀。好在国安局在老秃和司机身上安装的装置被取出,他们这才没有被第一时间干掉,于是两人分开,东躲西藏,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几年。到现在两人都老了,这些事也慢慢淡忘了,各自找了个营生,默默无闻。
当然,后来老秃和司机各有变故,慢慢发展成了现在各自的情况。另外,这两天听老秃和司机说了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后,死胖子义愤填膺道:“他娘的这个国家实在太黑暗了如果有招一日胖爷我当政,第一件事就是灭了这些家伙的九族”不仅是死胖子,我对这个国家的认知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种转变来得太突然,让我突然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我终于明白,在这样一个粉饰太平繁华的国家,背后已经开始腐朽。
另一方面,我们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渐渐地进入了齐连山地境。司机送我们到齐连山后,就驱车返回了,临走时和老秃重重拥抱了一下。老秃告诉我,这一别,估计再想见面就难了。闻言,我不禁感慨,可以想象,当初两个青年踌躇满志,抱着满腔热血加入国安局,本想为国为民视死如归,结果不想进入了贼窝,信念被击碎,信仰被颠覆,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何等的残忍。
虽说如此,那些毕竟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我稍稍安慰了一下老秃,随即我们三人进入了齐连山。齐连山,顾名思义,放眼看去一片片奇整的大山,延伸到远方,其间沟沟壑壑,此起彼伏,大山一座连着一座,山林密布,雾气弥漫,处处透漏着神秘。另外,齐连山太大,找萧雯他们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来之前老秃就安排好了方案。
老秃的方案是我们三人分开寻找,一字排开,相互间隔五六公里,期间用超高频通讯器交流,一旦有谁发现的情况,其他两人立刻赶过去。老秃这个提议是不错,但我有些担忧,毕竟从之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其他三家和如今萧渐掌门的萧家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派人进山搜寻萧雯,如果我们分开行动,路上碰上这些人,很可能被抓住,结果可能对我们很不利。
听了我的想法,老秃也觉得有道理,他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当时是考虑冷漠女在的情况下,如今冷漠女不在,看来的确需要重新想办法。想了想,老秃忽然灵机一动,让我把死耗子召唤出来,由它在前面探路,待确定危险后再前进。不提死耗子也就罢了,这一提我不禁苦笑,说死耗子现在已经不受我控制了,说完并尝试了一下,结果和以前一样。得知这样的情况,老秃有些惊讶,道:“按理来说,你吃了它内丹,就等同于它的主人,它不可能不听你召唤啊难道钻地鼠死了”
我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但现在无从考证,只能希望死耗子没事,毕竟它曾经救过我。这时死胖子灵机一动,说我既然能使用幻术,为什么不控制周围的鸟啊虫啊野兽啊之类的来替我们探路,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死胖子这个想法,我当然也尝试过,但尝试的结果是失败。诚然,利用幻术,我的确可以控制那些动物,但问题是,这些动物没有灵智,不懂得人类的语言,无法理解我发出的指令,即便控制了它们也没用。
不过,据长老那家伙当初告诉,如果我能把幻术修习到最高境界,届时我便能通过其他生物的眼睛看到周围的情景。打个比方说,现在我已经把幻术修习到最高境界了,并且在我发动幻术的有效范围内有许多有眼睛的动物,这个时候只要我发动幻术,控制了这些动物,就能过通过精神力传输看到这些动物眼里的世界,也就像是周围有我无数双眼睛一样。当然,要想将幻术修习到那种境界,我要走的路还长得很。
想了许多办法无果后,死胖子道:“不管那么多了,咱就一起找,省得分开了彼此闹心。胖爷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人还不能把那婆娘找出来了”老秃点头道:“这样也好,不过这样一来,搜索范围会减小,搜索时间也会增加。”闻言,我道:“没关系,现在我们要注重的是安全,不是速度,我看就这样吧”死胖子觉得这个办法可操作,点头同意了。于是商量完之后,我们遂开始查找。
进入齐连山刚开始的一段范围,我们并没有搜寻,毕竟萧雯她们也不可能躲在那里,所以用不着费时间。我们的想法是,等进入了山里一段距离后再开始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