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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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言不发,大堂里气氛安静,似乎都被她们眼前磕头救母的李凝雪给震撼到了。
“这大小姐往日那么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现在为了救谢氏居然卑躬屈膝的给小姐磕头,真的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瑾儿凑到吴妈身边,跟吴妈小声的说道。
吴妈闻言,也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
碧棠看着额头被血染红的李凝雪,眼里含着心疼,流泪大喊:“大小姐快停下,大小姐不要在磕下去了…”
夫人已经出事了,不能再让二小姐跟着也出事。
李凝雪身后的碧荷也跟着跪下,流着泪想去扶她,却被李凝雪把手
瑾儿在李妃然身后跟吴妈说的话虽然小声,却还是被她听见了。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李凝雪为了救谢氏会如此决绝的去付出,也许是因为谢氏是她的亲人,她的娘亲吧,即使在心如止水,也不会放着谢氏重伤不管吧。
她闭上眼,睫毛轻颤,深呼了一口气:“李管家,去给谢氏找大夫来看,等诊治之后就把她送去大理寺,让刑部定罪。”
终究她还是心软了,呵呵,她果然不适合当恶人呀。
“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李妃然看向司徒冥冽,询问着他的建议。
虽然这人是有那么些讨厌,可看着比她这人靠谱一些,她都看不起她自己了,总想着在别人心里影响能好那么一丢丢,哎,她真是矛盾。
司徒冥冽温柔的凝望着李妃然,“你开心就好。”
是呀,她开心就好,恶人就让他来做吧。区区一个谢氏,他处理起来易如反掌。等送到了大理寺之后,让刑部把谢氏流放到边境去,只是他一开口就行的事。
李妃然听了他的话后,不知为什么心里的乌云消失了,唇边绽放一抹笑颜,如芙蓉花开明亮了整个大堂,绚烂了司徒冥冽的心。
“然儿,为父谢谢你。”李行的语气里透着沧桑,看着被李文抱下去的谢氏,眼里只剩惋惜。
“谢谢你,谢谢你,以后你要我李凝雪做牛做马我绝无二话。”李凝雪抬起已经满是鲜血的额头对李妃然说着谢谢,血丝顺着脸颊慢慢低落,掉在地上就像那迷人而又嗜血的曼陀罗花摄人心魄。
自从上次被那乞丐玷污了身子以后,她终日躲在院子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的活着,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去强求,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害得终究也只是自己而已。
如果不是碧棠来告诉她娘亲为了给她报仇派人去杀二妹,行凶未遂,事情败露被父亲关进了地牢,她也不会从那院子里出来。
娘亲是唯一能牵动她心的一个人了,就算要获罪她也不想娘亲死。
“我这人是非分明,这事不会牵连无辜之人,只要你以后能呆在府里好好的,不再有祸害之心,我的心里自然能容你,否则,我对你绝不会客气!”李妃然的话语掷地有声,看着李凝雪道。
“你放心,我已经想通了,以后绝不会再去奢想什么。”李凝雪勾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身子摇摇欲坠。
李妃然摆摆手,叫着碧棠和碧荷:“你们把大小姐扶下去吧,等会大夫来了,让大夫给她包扎。”
那一头鲜血她看着实在是扎眼,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吧。李管家已经去叫大夫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尘埃落定,谢氏被医治,半个月之后伤好,被司徒冥冽向刑部的人下令发放到了人烟稀少的边疆。
那日人散之后,司徒冥冽给李行下令,不准将他的身份告诉李妃然,所以李妃然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也会夜闯云阁只为了来看看李妃然,两人偶尔会聊聊天,看着她生气赶他走的模样,他竟觉得十分动人生趣,就好比此刻。
“你到底走不走!?”李妃然冷眼看着从大门那里摇摇摆摆进来的司徒冥冽,咬牙切齿的说着,那模样简直就是想要把他给吃了。
这男人,这臭男人三不五时的来她云阁就想进卫生间那样来去自如,真的是气死她了。呸呸呸,什么卫生间,她怎能这样比喻自己的院子!都怪他,都是被他气的。
司徒冥冽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茶轻轻嗅着:“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你再不走,我可叫人了!”愤怒的一拍桌子,李妃然双眼喷火的看着丝毫没把她话放在心上的某人。
“瑾儿,瑾儿,吴妈,吴妈!”李妃然见某人纹丝不动,挑高眉头盯着自己,扯着嗓子向外室叫着。
“啊,唔唔…”司徒冥冽一股大力把她扯进怀里,笑容邪魅的看着她,箍紧她挣扎的脑袋用力的吻了下去。
李妃然不停的用手捶着,奈何这男人就像铁了心一样不放开她。可恶,可恶,她又被占便宜了,苍天呐,这男人是上天派来克她的吗?为何在他面前她总是被欺负,被占便宜的那个?
瑾儿听到叫声,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笑眯眯拦着她的冥泽:“小姐真的没事吗?我听到她在叫我。”
“没事,绝对没事,我们公子不会伤害她的,你就放心吧。”冥泽对着瑾儿眨了眨眼哄着。
这小丫头真是有趣,看着她那红红的脸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诱人的想让他咬一口。
主子让他在这里看守着,他正闲的无聊呢,刚好拿着丫头来消遣,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也不错。
瑾儿被冥泽那样盯着,内心早已慌乱,她害羞的扯了扯袖子,“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若是你家公子敢欺负小姐,我瑾儿绝不会饶了他!”担心着李妃然安危的她,话语里最后带着一股坚定。
“安啦,安啦,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就好。今日月光甚好,不如我们两个就在院子里赏赏月谈谈心可好。”冥泽拍着胸脯保证道,凑近了身子看着瑾儿。
瑾儿抬头看了眼天上散发着清冷月光的圆月,脸红的点了点头,跟在冥泽身后走到石桌边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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