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几百米以后,我转头看了过去,可悲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后面的山壁上密密麻麻全是出口
这说明刚才我们无论从哪一个口子进来,或许都是同样到这里
害老子白担心了一阵
我可没心情再去试一次,反正来都来了,最少在那三个家伙眼中我算是神机妙算无所不知,所以正确无比加上胸有成竹的就把他们带出来了
大概走了再几百米,我突然眼前一亮我估算了一下,从最初我们落下的地方到这儿,差不多走了已经一公里,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那么距离阵心还有两公里,现在又走了几百米,那么应该快到了
这里看起来或许就是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说巨大的原因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阔度如此之大的地下洞穴,最高处或许有两三百米,而从穹顶到下面有着许多的石柱连接,但是却没有影响它的整体感觉,还是浑然一体犹若硕大的蒙古包。
看上去如同凡尔纳的地心游记所描述的一般,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这里似乎有着河流,蕨类植物形成的树林,起伏不超过百米的岩山,甚至在中心的位置还有一根巨大得如同通天塔般的石柱,就像定海神针一样矗立在那
这里有着微微幽若的光芒,似乎无论地衣、苔藓还是那些石壁都在散发星点的光芒,除在这光芒之下我清楚的看见了面前的东西
那是树
就在我们出来的地方清晰的可以看见有三棵大树呈品字形排列在一起,就在树下有着无数的女人忙忙碌碌,看上去似乎在烹饪食物、制造弓箭以及运送果实
这三棵树有十来米高,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大肚子的啤酒桶,光滑溜溜的躯干没有分支也没有树叶,但是顶部shè线状向外有无数的树枝,叶大而美,一叶三sè整个树看起来就像一把雨伞
但是雨伞的伞骨上面有着无数的根须状藤蔓,每个藤蔓上面都结着一个果实,小的有拳头大小,大的就如同芒果,这种果实皮青透明,被宽大的叶片包裹着,透光的时候隐隐看见里面似乎在蠕动
不错,确实在蠕动
我分明看见一个果实蠕动的非常厉害,随后就有几个女人利索的爬着树上的绳索到了顶部,然后顺着树枝走到半空中把它拽了上来,然后取下果实
那个有着特别纹身的女人朝我说了几句,然后指指树下一块巨大的岩石,“行,喊我们坐下”铁子说道:“这次我都猜到了”
“随你,”我一直注视着那个被取下的果实,就算是和他们一起坐下的时候都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郑曲随着我坐了过来,“这个不就是一种果子嘛,看起来她们要弄来吃”他看着几个女人把果实轻轻的用石刀割开,“你看,马上要拿出”女人们伸手入内,抱出一个婴儿。“一个孩子”郑曲的声音都变了,有点女高音的味道:“你们看,你们看是人啊”
旁边几个女人的长矛瞬间指了过来,我拍拍郑曲肩膀示意安静,看着我们毫无动静,这些女人才收起武器走了开去。
远处才取出来的婴孩哇哇哭泣着,它旁边的女人则是开始拿着果皮开始捏,把果皮上挤出的汁液滴进她的嘴里
对,我确认是她,而不是他
说一句比较现代的话:因为木有小
拍着胸口的郑曲惊魂未定,凑到我耳边说起话来如同公鸭子:“刘哥,刘哥,我是不是眼花了”“花你妹”铁子也探头探脑的伸出耳朵,“我也看见了”
“你呢”我倒是没搭理他们两个,低声问林超,“你看见没有”
“我我也也看见了”林超手中的摄像机已经被那些女人拿走了,现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声音虽然断断续续但是还是相对比较镇定,“真的,真的是个孩子”
“人参果”铁子的想象力是相当丰富,不知道是不是摔下来的时候脑袋撞了石头,“脑壳有包”我倒是完全没朝着这个方面想,“那东西生长的地方必须是山明水秀的灵脉之地,地下是绝对长不出来的”
正说话之间,我突然看见对面一群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带头的正是刚才那个井字女人,她一边走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看上去那人应该是她们的首领
首领就是不一样,脸上的涂料是一种赤sè的颜sè,看上去殷红如血,手中握着一根蔓藤手杖,随着众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也是个女人
细细回想起来这里就没有看见过男人
“尔何许也”这个赤面老妇走到我面前,缺牙的嘴唇蠕动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文言文就不怕了,在老爷子教我的时候就发现了,我有着无以伦比的语言天赋,要是外文考试只考口语的话,我早就过八级了
文言文也是一样,我是会说不会写,无论大篆、小篆,还是金文、籀文,我都是能说而不能写,当然,要说会认,也勉强能弄一点
“媪何那得忽相闻”我略略思索,便回答了这么一句,在这句话出口之后,我看见老妇的表情变得似乎有些不同,她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但是这几句我是真的不明白了
老妇再次转过身来:“安之”我这次没有回答,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用手指了指上面。
现在把刚才的对答翻译一下:
老妇人问我:你们是什么人
我回答道:大娘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老妇人和自己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以后再次和我说话:你们要去那里
其实在这一段对话中,我们都没有回答而只是发问,只有最后一句用手势告诉了他我准备前往的地方。
ps:下面我还是写成现代文好了,又是文言文又是翻译,看起来你们不哭
我和这个老妇人就在这个大石头旁边用文言文交流了一会,我也是半听半猜加上手势,和她把很多事情弄了个大概
她们生活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可考了,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只能用很久很久以前来说。
这一片区域按照说法应该是直径在两公里左右,一半属于她们,一半则是属于另外一个族群。听了她的介绍之后我又爬到一个高处去确认了一下,这里确实很奇怪,一半是陆地一半是湖泊沼泽,这两半结合在一起又是一个浑圆按照我的估计,这就是阵心了,受到先天八卦的影响,地下也是yin阳两分,这些女人属yin,生活在这里,而对面就应该是生活了一些阳属怪物。
说了半天话,我也饿了,那老妇挥挥手,最初那一些女人端过来几卷树叶,上面有着一条一条白生生的肉。
味道不错,吃起来如同三文鱼一样,又嫩又多汁,而且也许是在水中浸泡过的缘故,所以口感冰凉,别有一番风味。
东西不多,我们四人几口就吃完了,铁子吧嗒吧嗒着嘴:“恩,真好吃,资哥你问问她,这是什么东西”“蜈蚣”我想都不想就答了出来,“哇~”铁子差点一下子呕出来,我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吞下去给老子吞下去”我恨恨的骂道:“你知道不知道这里吃的东西多缺”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铁子的眼神似乎抓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支支吾吾的摆脱我的手,凑到我的耳边,“资哥,你看那女人”“女人有什么哇这算什么意思”我扭过头去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旁边拿来食物的那个女人正站在老妇身边说着什么。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个头也还是只有三尺,就连脸上纹刻的井字图案都没有丝毫改变,但是就在我和老妇说话的时候,她似乎老了十岁
我周围一大量,这会儿似乎从树上的果实中取出了不少的婴孩,而那些原本的女人似乎老了不少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女树”我猛然从这朝生暮死的感觉中灵光一闪,“那无妄之地诞生而成长的上古奇树”
女树是传说中的上古奇树之一,记得老爷子曾经给我看过的书中有这么一段介绍:“海中有银山,生树,名女树,天明时皆生婴儿,曰出能行,至食时皆成少年,曰中壮盛,曰昃衰老,曰没死,曰出复然。”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大海之中有座山,名字叫银山,那里有种奇怪的树叫做女树,这种树能够生人:天明的时候生出孩子,吃早饭的时候就成为了少年,中午成年,晚上开始衰老,太阳下山的时候就死掉了,周而复始
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后来看见几个小时这些女人就变老了十岁,所以猛然之间记起了这点
记得当年老师说起的时候提到了一本书,似乎有所记载,明代莫是龙笔尘海中银山中对此有介绍,但是在我们法门之中所相信的书籍则是西游记。
吴承恩其实是我们法门中人,一生游历四方寻魔访仙,在老年时曾经被称为异斋叟,一生游历中捕捉的山鬼恶障不计其数,后来著书两本,西游记与禹鼎志记载了一生所经历的传奇
西游记一书中吴承恩假手唐玄奘的故事讲诉游历,而禹鼎志按照我们的说法,则是一门法门密码手册,只要是法门中人拿着这本书,对照西游记,自然可以去掉那些给世俗之人所看的故事,使得西游记成为我们法门中人的妖魔介绍
当然,现在世人都认为禹鼎志已经失传,其实不然,仅有的几部都存在于法门之手,绝不轻易示人
书中女儿国一章中,若是法门中人就能看到关于女树的详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