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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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公主府的马车……
掌柜恐防有变,急走了几步,却看见马车的车门被打开。
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位文弱的公子,月白长衫罩在他身上轻飘飘的。笑容温和,难掩身上的病弱之气。
此人,正是李钧不久前封的临川侯李琅。
掌柜心中暗道不好,还未等他想出对策,却见李琅的人帮忙扶着赵乐,与言芜一同上了李琅的车。
目送着马车离开,掌柜急忙跑回去报信。李津负手立在窗前,神色明灭未定,看似已经知晓李琅带走了两位姑娘的事情。
他所站的那扇窗户对出去,正好可以看见街上的情景。
掌柜急忙跪下,等候李津吩咐。
目送着公主府的马车驶入长街,消失无影。李津淡淡回头,俯视着地上趴着的下属,“你知道书斋的规矩。”
掌柜颤不成声,应了一句“是”。
李津弯腰扶起掌柜,脸上带着淡笑,“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书斋有书斋的规矩,便是我……”
掌柜急忙跪下,“属下不敢求主子开恩,但求……”
“求什么?”李津问道。
“求主子放过我家人,莫要将我那两个儿子招入书斋。”
“你那两个儿子很不错。”李津笑着瞧了掌柜一眼,“罢了。看在你为我效劳多年的份上,我不要他们也可以……”
掌柜闻言,叩头拜谢不已。
李津任由他叩拜,也不阻拦,只语气轻松,仿佛在商量今天晚饭吃什么一般,说:“你若能从书斋内院出来,我便不招揽他们。”
掌柜的身子一歪,头重重地斜磕在地面上,隐隐沾有血痕。
松竹书斋的内院,有修罗场之称,是李津明面上用来训练护院,实际上暗中训练死士的地方。
若是在从前也就罢了,如今他年纪已大,进了修罗场,如何还能活着出来。
松竹书斋的规矩,是有人任务没有达成时,除非李津另作他罚,一般的都要进入内院候命。
下一次任务出发之前,内院会有一次选拔。在选拔竞争中失败,被剩下的,无法出任务的人会被直接处死。而能够出任务的人,就会有一线生机。任务成功,可以继续留在书斋。任务失败,不是被人杀,就是回来再等李津做决断。
所有进入内院的人,都会被强制服下需要定时解毒的药物,以防有人中途逃离。
当掌柜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时,二楼的后窗处翻进来一个人影,正是方才离开的阿宝。
就在言芜她们去往门口的时候,书斋后院,光天化日之下,被扔进来好几具尸体,都是李津派到清水居附近的探子。
阿宝受李津之命,去查看是何情况。
不知道赵乐和言芜已经出门了的白润林,来到公主府扑了个空。
韩瑀回曲沃城后,就被李钧召入了宫中。说是他为人子,父亲病重,要他近前侍奉,实则却是用了这个理由,将韩瑀套在宫里。
不过,白润林没心思担忧韩瑀。因为他也收到白家急信,同时白家的人马也来到了曲沃城,将他逮了回去。
他上次离家,是和家里闹翻,所以这次被逮回去,自然有得好受。
韩瑀被李钧困在宫里的时候,白润林也被限制着,寸步不能离开白家。
好不容易,白润林又一次在兄长帮助下从白家逃离,回到曲沃城。没住了几日,听说赵乐和言芜也来了,就住在公主府,他便急忙去找赵乐。
扑空的白润林,碰见从宫里回来的韩瑀。
两人各怀心事,虽是并肩往东平王府去,却谁也没说话。
基本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韩瑀都在宫里陪着李钧。
临到王府门口,白润林才问起,“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钧的病情并不是十分严重,但却以此为借口,让韩瑀赶回曲沃城。而这段时间,有一大部分奏章,都是韩瑀在李钧授命之下批阅的。
“先进府吧。”韩瑀一直沉着脸。
白润林本想回客栈,见他如此说,便也先随他进去。
厅中,东泽早已备好了茶。
白润林心中烦闷,随手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而后扭头看向韩瑀,却发现他负手立在门前,恍似在沉思什么。
“到底怎么了?”白润林走过去,问道。
韩瑀将批阅奏章的事情大略一说。
“那他这是……”白润林也是疑惑,“希望你成为大晋之主,还是……”
韩瑀轻摇头,“帝皇心难测。”
白润林还想问什么,忽见许鞍疾步穿过门廊,正往他们这走来。而许鞍带来的消息,正与言芜二人有关。
得知她们被李琅送回了公主府,白润林不知该是安心,还是担忧。
据说,是李莹玉暂借了李琅的清水居给驸马养病,又担心言芜和赵乐在公主府会闷,想着李琅与她们年纪差不多,便让李琅公主府小住一段,代她相陪。
韩瑀扭头看了一眼一只脚跨到门外,脸上神情微迟疑的白润林,直截了当说:“我们晚上去。”
“啊?”白润林讶异,“夜访公主府?”
韩瑀挑眉轻笑,点头。
“每次都晚上去,赵乐次次把我当贼。”白润林有些不乐意。
韩瑀朝白润林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后者把跨出门的那只脚收了回来,“晚上就晚上。”说完,看了韩瑀一眼,“你东平王的身份,自然是晚上去的好。如今李莹玉不在公主府,你若大摇大摆地登门,怕是第二日这曲沃城里就流言四起,说你是看上了在公主府做客的两位姑娘。”
“我若是真看上了呢?”韩瑀笑着反问。
“你……”白润林哑然。虽然他几次见韩瑀对言芜颇上心,但他这话是真是假,他一时拿不准。况且,他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在白润林发怔的当口,又有两名王府暗卫从外头进来。
这次带来的消息,却不怎么好。
李津的妹妹婚嫁在即。与李津之妹联姻的,正是镇北将军的独子。这位镇北将军在朝中颇得威望,与李钧交情深,也是和他一路披荆斩棘,杀到最后的人。 倾世飞凰:傻公主智斗俊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