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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色宁静时,苏芳坐在炕上继续缝着小布袋子的带子,下午因弟妹们的加入而停了下来,在一旁还放着几块布,是他们为自己挑选的。
为了布袋子的扎实合用,苏芳当初挑出来的布料就是细麻料子,她挑的是浅蓝色,小姐妹挑了一样的粉红色,小弟挑的是浅灰色。
她打算在出嫁前把这几只布袋都做完。当然根据他们的年纪和身高会做出不同大小来。
手上针线越做越顺,速度也快了许多,她想着今夜把带子缝完就先把小妹的布袋子做出来,明天接着做剩下的。
突然屋顶上传来轻微响动,惊得她差点扎到手,立刻蹙起了眉有些不悦。但下一秒她就把针线一收,探身吹熄了油灯,身子便躲到了箱子旁边的角落,屏息以待。
屋外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反应了。
她想到上回对峙失败,这次发誓不能再输,因此慢慢调整呼吸,保持静止状态。潜伏这种事原本就是做惯的,呼吸与气息的调整也没有问题。
自伤势好转后她就经常活动身份,虽然身手不如从前,但也在慢慢找回,比普通村姑强得多了,只是还没找高手试过手。
屋门突然传来轻轻地、慢慢地撬动声,苏芳心中一颤,来了。
轻“吱”了一声,屋门开了一条缝,月光照着屋里半明半暗,苏芳却躲在暗影里,目光炯炯地看着一条黑影自门缝里闪身进来,屋门又缓缓合上,上栓的声音传来。
看着他越来越熟练的动作,还这么嚣张地栓上了门,苏芳差点就开始磨牙了。
“咦?”黑影突然发出一声轻讶,虽然很轻,但在屋里的人自然听得清楚。黑影没有再动,似乎目光正在屋里搜索。
苏芳直接闭气,仿佛一尊木雕缩在角落里,有衣箱和嫁妆箩筐的遮挡,就算是高手都很难发现。
然而——
“滋!”
火光突然亮起,苏芳猛地闭眼,她怎么没想到这一招?
月光自窗子照进来的范围有限,躲在暗处没有呼吸自然难以发现,可屋里点了灯就将暗处也照亮了,她蹲在地上是不是很傻?
“你不睡我睡了。”林天明拿着火折子走到油灯前点上,也不看蹲在地上生闷气的人,嘀咕了一句就上炕躺着了。
苏芳还在生自己的闷气,应该躲到门后再偷袭他的,结果就看见那男人竟爬上她的炕自己睡了,还躺在靠外的地方,这不是逼她只能睡里边吗?
退路都没有,她真傻啊。
“你睡吧,我去妹妹屋里。”苏芳霍地起身就要往外走,才不管他如何。
但她再怎么走也要经过炕前,下一秒就被长臂一拽一搂。
“呼!”林天明吹灭了油灯,一个翻身就将苏芳压在了身下,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喃道,“今天怎么气呼呼的?”
“哼!”苏芳从鼻孔喷气回应他。
“还有一天!”林天明却轻声提醒她,还有一天,她就是他的人了,不听话的后果,请自行想像。
“这一天两天有差吗?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觉吧。”苏芳气得抬手就去揪林天明的胡子,还有一天就爬到她身上来了,有差吗!
“再揪就亲你了。”林天明却咧嘴一笑,语带威胁。
“不揪你,你能下去不?”苏芳也轻轻一笑,目光明媚。月光沐浴着炕上两人,一个平躺,一个两手撑在上方。
苏芳表示压力山大,到不是她怕反抗不了他,而是不敢闹出动静。虽然两个人都知道小心翼翼,但显然更怕的那个是她!
毕竟这里是她家,她还没有出嫁。真闹到家里人知道了,也不会声张出去,但丢脸的那个肯定是她。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这么一问也不过是不死心罢了,见他果然纹丝不动,撇了下嘴便松开手,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样才乖。”林天明见她听话不由轻笑,夸了一句就在苏芳正要还嘴时,突然俯头亲了上去。
“……”灼热的气息随之而来,唇齿缠绵时,苏芳却只觉脑中万马奔腾,很想一拳打爆他!
这个家伙再次将信用掷之于尘土。
与上次的纯吻不同,这次吻着吻着,他的手就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探索起来。
上次她将自己藏在薄被里,这次她根本没睡,被子都没铺开,两人之间就隔着薄薄的衣料,大掌中的温度仿佛要烧着她。
“唔……唔唔”混蛋!
感觉到衣襟被拉开,苏芳猛地一惊,抬手就去推上方的头,双脚也拼力踢打。
奈何炕不比床,没有木板被踢响,很快就被长腿压住,什么浪花都没激起一点,而他的唇也丝毫没有离开她的柔软。
直到气喘,呼吸不畅时,压在身上的人才似乎意犹未尽地离开些许,月光辉映下是他笑容暧昧的脸。
苏芳一边张口大喘一边死死瞪着他。该死的!虽然不再亲她、摸她了,但他仍然仗着身高强势压着她,仿佛在回应她之前的问题。
他就是不下去!
苏芳气得牙痒痒,很想伸手把他的衣裳也解了,看谁耐得住热血沸腾。反正她一个现代来的,比基尼都穿过了还怕这点暴露?
但想到此时环境……只得忍住,万一真惊动了家人,她的脸皮可没有他厚,还是先记帐上,以后再找他算总账!
“夫君大人,你上过学吧?识字吧?可知信用于人的重要性?一个人若不讲信用的后果是什么?大丈夫言而无信,如何顶天立地!”
苏芳心念电转,瞬间转开话题,开始追究之前的事情。
“说我言而无信?”林天明显然一愣,随即往外翻身躺到苏芳身旁,长臂一探反将苏芳抱到了他身上,他仰望、她俯视。
只不过这个微妙的姿势顿时又让他兴致盎然,若不是苏芳还瞪着他,他差点又要搂住她的头来个绵长一吻了。
从刚才他在屋外感觉不到呼吸声,进屋找不到人开始,他就相信她有这能耐,刚才一吻比上回久了许多,事实证明她的气息绵长轻缓,像个练过内功的人。
但她的身体他都摸过了,不像练家子。 农女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