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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下,厅内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是现出了震惊之sè,原先的悠闲庸懒模样一瞬间不翼而飞
“这该如何是好我杜氏要大祸临头了啊”
“但愿先祖保佑,能把秦军jiān细与羯大人给带回来”
“哼定然有人与秦军jiān细勾结,一定要严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看着下面惊慌失sè的一众房长,杜洪的心头升起了莫名的烦躁,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尽在那说费话
杜洪双手一压,沉着脸道:“好了,都安静下来老夫虽说派人前去追捕,不过,由我杜氏坞堡至渭城仅六十里距离,一旦秦军jiān细逃过渭城,后果不堪设想,咱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诸位有何对策,都说出来,如今情况紧急,还望畅所yu言,勿要保留”
一人拱了拱手:“郎主,既然已派军追捕,那么咱们在这里急也没用,只能候着消息传来,但是,勾搭秦军jiān细的内jiān一定要寻出这还了得,竟然有贼子吃里扒外,绝对揪出来浸猪笼”
杜洪又是一阵怒火直冲头顶,娘的,叫你们想对策,瞧瞧这说的什么完全的驴头不对马嘴嘛
杜洪觉得自已已经有了暴走的迹象,连忙深深吸了几大口气,忍着怒道:“内jiān自是要查,此事便交由你去办,自羯大人到来之后离堡外出的车驾全部要查,最近三ri更是重点,尤其是各房管事执事,有任何可疑之处先抓起来拷问”接着,锐目一扫,又继续道:“内jiān之事先搁在一边,假如秦军来攻。我杜氏该如何应对每个人都要说”
下面沉默了一阵子。过了小片刻,一个冷哼声传来:“纵是秦军来攻又能如何我杜氏堡壁高厚,粮草充足,怎也能支撑个数月,诸位可别忘了,最多再有两个月,关中将多暴雨天气。到时骠骑将军定然大举进攻,我杜氏之围立解说不定趁秦军退却之时还能掩杀一阵,立下大功也不是没可能因此,我杜氏应高沟深垒,严防死守”
“不妥”话音刚落。另一人当即开声反对:“据说秦军手中有火弹,端的犀利无比,骠骑将军前次建章宫之败。便是败于火弹,若是秦军向我堡内投掷此物,我杜氏又如何能守的住”
这话一出,厅内的嗡嗡声再度响起,杜洪也是眉头紧紧拧成了川字型。向下问道:“诸位可有妙法破去秦军火弹”
众人均是面面相觎,连石虎都没辙。咱们能有什么法子好半天才有一人不确定道:“郎主,为今之计。只有以骑兵出堡突击,毁去秦军的投石机。如此或能起些效用。”
杜洪差点就要跳脚骂娘了,面sè难看到了极点,这不是废话吗咱们堡里才多少骑兵最多三千人家秦军足足有好几万,不要多,只须遣五千骑前来,如何能毁去他的投石机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一点,纷纷出言反驳,又一人迟疑道:“仅凭我杜氏一堡之力来面对秦国,实是没有胜算,依老夫看,不如遣善于口舌之士向其他诸姓求援,说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同时再派人向骠骑将军说明情况,请他出兵牵制秦军。”
杜洪想都不想的摇了摇头:“由我杜氏坞堡至长安,轻骑简行只须三个时辰,即便秦王明ri出兵,一两ri内必将来此,你以为援军能否及时赶来而请骠骑将军救援更是无稽之谈,两军数十万对峙,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岂会轻启战端骠骑将军怎可能为我杜氏专门出兵强行攻打秦军”
随着这话落下,厅内第二次陷入了冷场,没办法,实力上的距离差距是个绕不过去的坎。
“莫非咱们就等死不成”见无人再发言献策,杜洪几乎是吼着开声催促。
好半天,才有一人拱了拱手:“郎主,如果秦军来攻,我杜氏必然陷落,当初老夫就不赞同勾结羯贼,奈何人微言轻,郎主与诸位都听不进去罢了,如今之计,只能趁着秦军还未到来,请郎主亲赴长安向秦王领罪,或许秦王能开恩不追究我杜氏,请郎主考虑一下。”
“你”杜洪一瞬间怒不可竭这人虽没明说,但言下之意已非常明显,是要把自已推出来当作替罪羊以保全宗族啊,这怎么行
杜洪正待发作,又一个赞同的声音传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虽是委屈了郎主”正说着,这人的声音突然一顿,原来,杜洪喷火的目中shè出了浓烈的杀机,令他当即哑了火,并连忙改口道:“咱们在这里干着急,或许派往堡外的儿郎们能追上秦军jiān细也说不定,不如再等等看,说不定有好消息传来呢”
这话过后,厅内彻底陷入了寂静,再没人有招了,杜洪厉芒一一扫视着众人,所有被他扫到的均是低下了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杜洪突然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他可以杀一两个人立威,可是当所有的房长都存有把他推出去当替死鬼的心思,他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吧那么不待秦军来攻,堡内立时就乱了套。
好半天,杜洪才摆了摆手:“也罢,以明ri此时为限,若还无消息传来,咱们再做别的打算,趁着还有时间,诸位都想想还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救我杜氏,现在,都散了吧。”
诸位房长均是看了看杜洪,目中带着丝意味深长之sè,随后相继拱了拱手,快步离席而去。
目送着众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杜洪猛然间有如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软软的瘫倒在了地席上。
正当他心乱如麻的时候,一名中年美妇从后厅转了出来,忧心忡忡道:“杜郎,这该如何是好如果寻不到秦军jiān细,那咱们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够了”杜洪突发一声咆哮
随着这一声巨吼,杜洪胸口凝结的郁气渲泻了一小点,这才带着一丝歉意道:“事到如今,只能看天意如何,如果明ri黎明之前仍无消息传来,那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弃堡而逃,往江东去投靠咱们本家。这样罢,你先收拾细软做好准备,暂时不要告诉包括咱们本宗在内的任何人,以免引起慌乱,真到万不得已不得不走,再通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