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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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女清脆的声音,慕弦忆不禁坐直了身子竖耳聆听。
“我从未想过要成为公主,况且,往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心中清楚得很!也不劳诸位提醒了。但我请诸位注意一点,那就是我的娘亲绝不会祸国,也绝不是什么妖女!诸位请听明白,我不是皇家血脉,虽说我娘亲为先帝之妃,但我爹绝非先帝,当初娘亲被诸位赶出了宫只是因为先帝的情迷引来诸位极大的不满,但是娘亲最后也没有在宫中了不是吗?南皇朝也没有灭亡不是吗?我娘不会祸国,所以这中间是不是诸位对娘亲的家世有所偏激便不得而知了。今日就当作是一场闹剧,若是这儿没我什么事……皇上,请允许我退下。”大义凛然,语言通顺,怜易兮没有任何惧色,转身向皇帝请示。
皇帝听她这段话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忘记了答复;澹台梦华紧皱柳眉,有些难以置信;慕弦忆却例外地咧嘴笑了起来,笑容高贵妖娆,终于有个人能让老巫婆吃瘪了有趣……
全场一片寂静,怜易兮有些颇为尴尬,不过依旧站在皇帝面前,但全场也依旧没有一个人说话。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一个好听的男声传入众人的耳朵,“说得好!南皇朝没有灭就说明楚贤妃并没有祸国,条理很清晰,值得鼓励!你说是吧……怜姑娘……”最后三个字让怜易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惊得合不拢嘴,双目瞪圆急忙转身,指着慕弦忆道:“慕……慕……慕……”始终记不起来慕弦忆的名讳,慕弦忆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慕弦忆。”
“哦!你就是杀了喋血狼的人的主人!”
慕弦忆淡淡颔首,抬头向龙椅上的人望去,嘴角突然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皇兄,怎么?呆了?佩服一个小姑娘的口才吧,比你还厉害呢!”皇帝似乎十分纵容慕弦忆,竟一声不吭地让他调侃。澹台梦华淡淡挑眉,终究沉不住气:“九王!皇上在此,不得放肆!”
“放肆?太妃母妃,本王何时放肆了?呵,果真是太妃母妃年纪大了太过古板,都不知道兄弟之间纯粹的友谊么?”慕弦忆云淡风轻地还嘴。
九......九王?怜易兮下意识地张大嘴,那个先帝最宠的王爷,那个澹台太妃最忌惮的人,那个无数女子都痴迷的男子......原来就是慕弦忆?对了,他姓慕,她早该想到的,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怜易兮并未言语,倘若他是九王爷,那也是皇家的人,自当离他远些为好。
慕弦忆并未注意怜易兮的惊讶神情,眸光一直望向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九弟,不得对母后无礼。”皇帝面色微微有些沉,倒是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母后不敬。
不等慕弦忆回答,坐在他旁边的男子便站起身,对皇上行了个礼道:“皇上,如此说九王似乎不妥,九王虽顽皮,但做事依旧有分寸,刚刚之言九王在与太妃娘娘开玩笑呢,怎会说无礼?九王既然是老百姓口中的‘南尊’,那就自然不会对太妃不敬。”男子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淡然,俊雅的容颜上始终挂着微笑。
皇帝听到“南尊”二字的时候眼皮不由得微微一跳,怒气也渐渐加剧,他似乎很不爱听“南尊”为慕弦忆的称号,倒也是,南尊,顾名思义,南皇朝的尊主,他是南皇朝的皇帝,是统领南皇朝的人,怎能让一个王爷有尊主之称?
“傅流烟!寡人知晓你与九弟情谊深厚,但这终究是乐正宫,是寡人的地盘!寡人是天子,尔等应听我号令,悦我龙颜!可你,已经三番两次地冲撞寡人,以前寡人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饶恕你,今日,定要给你有所惩戒!”皇帝越说越气恼,“来人,将傅流烟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傅左相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皇上......皇上仁慈,流烟一向身体不好,三十大板会要他的命啊!皇上,饶他一命吧,回府后老臣自会教训他!”一边求饶一边抹额头上的冷汗。
“身体不好?傅爱卿,寡人念在你是三朝元老,几次三番地容忍,今日定饶他不得!”皇帝似乎已经下了无可逆转之意了,“拖下去!”
“停停停停停!”正当傅流烟要被带走之际,慕弦忆一边闲适地喊“停”,一边向前走了一步,“皇兄是否更年期到了?脾气为何如此暴躁?今日不是小悦心的满月宴吗?干嘛闹这些不愉快?真是的。”走过去扶起傅左相,“搞得人家小老头子好像欠了皇兄十万两白银似的,看得本王多心塞。”
现场许多人听闻此话皆是忍俊不禁,怜易兮也处在憋笑当中。
“九弟......不要触碰寡人的底线。”
“皇兄!”慕弦忆抚了抚额,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默默地走过去将傅流烟从侍卫手里拉过来,“今日怎么诸事不宜?这位怜妹妹的事还没解决,怎么扯到我们流烟身上来了。”
皇帝眼角不禁抽了抽,怜易兮也是一副佩服的神态望着慕弦忆。
皇帝似乎不想再与慕弦忆纠缠,但因为君无戏言,说的话好像泼出去的水,只能道:“罢了,就罚傅流烟三日不能入宫,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结果悦心公主的满月宴没维持多久,便以异样的气氛结束了,怜易兮也因为一些“小插曲”没有退下,毕竟皇帝没有发话,不敢擅自离场。经历了这事,怜易兮终于知晓澹台太妃对自己定不怀好意,所以正在想个法子找理由离开长乐宫。
对了,九王或许能帮她。
“九......九王!等一下!”追着慕弦忆一直到了宫门外,怜易兮知道了慕弦忆的身份,也不敢太过放肆了,陪笑道:“那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与九王作对的,九王就当那件事是一个屁放了就是。”
慕弦忆抱臂斜睨她,薄唇微启:“所以,你是知道了本王的身份后才来与本王道歉的?”邪眸微眯,又是一个攀高的女人,这种人,他最看不起。
“啊?”怜易兮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回过神来才发现慕弦忆已经丢下她径直走向马车,“等一下,九王。”
见慕弦忆不正眼看她,怜易兮撇嘴,干笑道:“其实我跟着九王出来是有事求于九王。”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慕弦忆撇过头不看她,哟!跟他玩儿美人计!没门儿!他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这个女人,一再地和自己搞好关系,不是攀高那还能是什么?
“什么事?是没钱了?还是有钱只是贪得无厌?没事,本王多得很。澈影。”
澈影有些同情地看着怜易兮,他最清楚主人的喜怒哀乐是为何,主人最厌烦贪财攀高之人,所以对怜易兮肯定没有好脸色。澈影翻了翻白眼,枉他之前还觉得怜姑娘是个好人呢!
从腰间取下一袋银子丢给怜易兮,语气冰冷;“怜姑娘,收好吧,下次别来找主人了,不要仗着跟主人有一面之缘就来攀高枝,这一次主人能给你钱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说完直接驾着马车走了。
怜易兮呆呆地愣在原地,手里捧着那一袋银子。
回过神后直接将银子狠狠丢向马车驶走的方向,大吼道:“神经病!有钱了不起啊!真是偏激!”
“主人......她把银子扔了......”
“啧!有骨气......”
......
怜易兮从未想过慕弦忆是这样待事片面的人,怎么?有求于他就是找他要钱?怜易兮冷哼一声,肤浅的男人!如今如何是好,慕弦忆不帮她她只有自己想办法了,不过,能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宫去呢?长乐宫不可久居,澹台太妃也不是易近之人。
咦?怜易兮向草丛望去,她刚刚清楚听到了草丛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便看见了草丛中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好可爱啊!怜易兮不禁弯腰将它抱起,小家伙的眼睛格外水灵,再加上又是黑夜,两颗眼珠就像两颗黑珍珠般漂亮。
“你好,小家伙,这么晚了不回去找娘亲吗?一个人在外多危险。”因为天气寒冷,怜易兮也冷得嘴中直哈气,但却怕小猫冷着了,将它抱得又紧了紧。“咿......”小家伙嘴中怯怯地发出咿呀声,怜易兮脸上浮出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你迷路了?怎么会迷路?”怜易兮用手指截了截它的小脑袋,“真是个模糊的小家伙!”
小猫感觉到了怜易兮的亲切,又将身子往她怀里缩了缩,连叫了好几声,怜易兮这下可算听懂了,她皱眉道:“什么?你说你的父母被人抓走了,你和族群又走散了?这可如何是好?”怜易兮不禁担忧起来,干脆将它带回长乐宫算了,不过不知道太妃介不介意。
这时澹台梦华刚好从宫门出来,看她焦急的神色似乎在找着什么人,看到怜易兮了,她像心中落下个定音锤跑过来责怪道:“兮儿你跑哪儿去了?哀家到处找你,走,快跟哀家回宫。”后方的侍女气喘吁吁地跟上来为澹台梦华披上狐裘,澹台梦华便牵起怜易兮的手往长乐宫的方向去。
怜易兮看着澹台梦华凌乱的发髻和累到通红的脸颊,不禁问道:“太妃娘娘为什么要亲自来找我?”“因为哀家觉得兮儿重要所以不能让兮儿出现一点闪失!”怜易兮眸子微微亮了亮,她突然感觉到很温暖,除了在舅母身上感到过这种温暖,就只有太妃了。
“太妃娘娘,我能将它抱回长乐宫吗?”澹台梦华看到怜易兮怀里的小猫,微微皱眉,不过却道:“当然可以,哀家也甚为喜爱这些小动物。”怜易兮不禁勾出笑容。
——
“太妃娘娘为何要亲自去找她?”孟姑附在澹台梦华耳旁道。
“你这榆木脑袋,没看出那丫头警惕得很吗?不这么做哪能让她相信我?脏死了,还将那种畜生带到宫中来,真是晦气!孟姑,记住明早让法师来驱驱晦气!”
“是!” 庶女当朝:易水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