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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林闻言有些不好意的道:“姐,不好意,早上有点事出去了一下,等下我多干一点。”
随即又道:“何支书,三水叔,真是对不住了,还要麻烦你们。尤其是何支书,支书大人,这有好些年没下过地了吧,还能干的动吗?”
说着话也撸起胳膊,弯腰就开始快速挥动锯镰刀。
“哈哈,你小子跟我还客气啥?”何权闻言哈哈一笑,看他速度飞快,忍不住咂舌赞叹道:“乖乖,这还是要年轻啊,不过,叶林你也别看不起我何权,我也还不算老呢。而且,我当年两天两夜不睡觉,一个人把三亩麦子割完还捆上挑回家。不信你问三水,你当我开玩笑哩。”
何权今天精神头似乎特别好,说着话竟然也加快了速度。似乎竟有心跟叶林较量一下。
李三水在旁见此,忍不住呵呵笑道:“何支书这话倒是没说慌,不过,那也是当年了哩。你现在还想跟后生伢子较劲,恐怕不行了。”
杜春梅在旁听着这三人说话,脸上只是轻轻的微笑,但心里却暗暗有些奇怪,心里暗道:“老四早上出去了?那为啥我去叫门,门却是从里面栓的呢?”
再想想上次好像也是这样,半夜门叫不开,这老四到底在搞啥?不过,她虽然心里纳闷,但她觉得叶林既然不说,那想必是有理由的。就算要问,她也不会当着外人问。
看见手上锯镰刀舞得像风车一样,何权也咬着腮帮子,在前头憋着劲,似乎铁了心不想让叶林赶过去过去。心里忍不住有些好笑,想不到何权这么大年纪还有这股子好胜心。
但又怕两人累坏了,尤其是何权,今天不知是什么风过错了,。
早上她去叫叶林,没叫起来。本来还担心今天只有两个外地人,怕没个男人带,活干不好。
谁知走到半路,遇到何权,说到本来叫叶林割麦,叶林不知什么事耽搁了。这家伙竟然一撸袖子道:“那怕啥,不就是割麦子吗?叶林既然有事耽搁了,我帮他替上不完了。”
杜春梅闻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不过,她哪敢让人家一个支书给他割麦子。
哪知何权竟然道:“你不要跟我见外,我跟叶林哥两一样。”
最后差点管她叫嫂子,杜春梅搞的苦笑不得。还好后来李三水来了,不然她一个年轻妇道人家,拉着个支书大人在地里割麦,传出去还不知会传出啥闲话。
不过,她也看出来了,人家何权八成是冲着叶林来的,只是不知啥事,竟让他连分寸都不顾了。
此时,她正要劝两人慢着点,何权却到底撑不住了,屁大一会功夫,就被叶林撵上了,而且一眨眼就超出了老远。何权这才直起腰,哎唷一声:“哎哟喂,不行了,不行了。这岁月就是不饶人啦。咱们干了一早上,人家一会功夫就赶上了。”
李三水闻言呵呵一笑道:“那可是,不过,这也不完全是岁月的事,叶林这小子干活可是一把好手,就是村里年轻一辈,村里能有这身手的有几个。”
何权闻言哈哈一笑道:“那可是说的,所以说,我这输给叶林老弟也不算丢脸,哈哈。”
叶林闻言却不以为意的道:“现在这年头,除了我这没啥出息的,年轻人谁还一天到晚憋在家种田的。,莫说旁人,就是何叔你,要不是还干着那个支书,你只怕也出门去了吧?”
说着转头看见杜春梅满脸大汗,俏脸被太阳晒得像红苹果一样,头发也被汗水黏在额头上。不禁有些心疼,笑笑道:“姐,你歇一会吧,别割了。你割的那点,也就是我少直会腰的事情。”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杜春梅闻言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即还是锤了捶腰,有点不好意的道:“那我给你们抱铺子吧,待会你们好捆。”
叶林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还是回去准备中午饭吧,咱们干活怎么也得慰劳下。”
何权和李三水在旁也呵呵笑道:“是啊,春梅,你回吧,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杜春梅听三人都这么说,她也不再勉强了,看看时间,虽然做午饭还有点早,但回去早点做也好。这割麦可是累人的活,饿的也快。下午反正也要打尖。
这样一想,她也就不再客气了,对众人道:“那三水叔,何权叔,还有那两位师傅,这可就麻烦你们了。”
随即又对叶林道:“老四,你也悠着点,今天干不完,还有明天哩,这天气还不错,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
叶林玩笑道:“去吧,去吧,真啰嗦。”
“你个臭小子,累死活该,不知好歹。”杜春梅闻言,一边在旁边水渠里洗洗手,一边笑骂了一句。虽然她脸上有点灰尘,头发上还沾着草叶子,但这一笑却说出的一种别致的风情。
田里五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微微一呆,不过,何权和李三水都是正经人,所以只是一瞬间便假装不在意的转开了眼。
叶林自然不可能当着外人盯着自己嫂子看,所以也只是微微一顿。便呵呵一笑,道:“哦,对了,姐,我家门口我还放着一点菜,你待会过去拿家炒了。”
“尽瞎胡说,你给我干活,我还要你什么菜。”杜春梅闻言微微一楞,正要拒绝,但叶林却摆摆手道:“叫你去你就去呗,那可不是普通蔬菜,别放坏了,浪费。”
杜春梅听他的语气,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怎么都不太像一个小叔子跟嫂子说话的语气吧。倒好像是男人在吩咐自己的小妻子。
不过,她随即一看叶林的眼神,干净明亮,顿时知道自己多想了。知道叶林其实只是把她当成姐姐而已。这样一想心里就释然了,可不是吗,人家亲弟弟跟姐姐可不就是这么说话吗,我也真是的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但不知为何,这样想着,心里轻松了的同时,似乎又有些失落。当然这一丝念头,只是一转瞬就被她压下了,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裁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