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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傻呀!这一路跟着我距离就没超过十步,我怎么走你怎么走,我都已经在这街上走了十个来回,你也跟着走了十个来回,难道你也尿急找不到茅厕?”于凌抬高了音调。
这越发带着攻击性的言语更是让美艳女子无言以对,一方面确实理亏,另一方面于凌言辞太过犀利,她有哪曾经历过这场面,想打又打不过,一时羞怒交加,竟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美女的嚎嚎大哭顿时引起了男人的同情之心,一时远远围观在外的路人都对于凌纷纷指点:“这少年心狠啊!如此漂亮一个姑娘竟然也舍得损!”
“就是,都把人气哭了,简直没一点良心。”
“不管有理没理,把人家气哭了,那就是错。”
……
于凌耳朵很尖,人群议论都听在耳里,他逐渐皱起了眉头,终于忍不住吼出一声:“够了!”
人群霎时安静,甚至连美艳少女都忘了哭泣。
“谁不服气站出来,咱们剑下讲理。”于凌手摇折扇,鼻孔仰上了天空,甚是招摇。
人群的愤怒瞬间被点燃,纷纷气极:“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迟早会遭报应的!”
“本来还少许有理,这下真没理了!该杀!死有余辜。”
“别得意,巡城队马上就会来,等着被抓吧!”
“公道自在人心,我们是打不过你,但总有人能降你。”
……
路人仗着人多势众,又置于闹市,纵然于凌挑衅亦全然没当回事,却也没有人敢于出手匡扶正义。
忽有一白衣人影纵身跃出,人群顿时纷纷喝彩:“果然有英雄!英雄快主持公道。”
那人影轻落于前,抱剑于胸,头戴一顶遮面斗笠叫人看不清模样,但此等打扮却已是武者无疑。
于凌冷眼旁观,打量好一阵,见对方始终若木桩般不动,只得对小茹使了个眼色。
小茹领会,持剑欲刺,却于此时,那白衣人影却道:“且慢!”
声音沙哑而尖细,却是……和英雄风范有点相违。
“他们没有说错,巡城队一会真要来了,我们就算真要打,也最好换个地方,不然被官兵抓住,可不管你有理没理了。”那白人影说话间,悠然走到那美艳少女面前。
于凌本是不屑,这时小茹却悄然附耳,不知跟于凌说了什么,直说得于凌惊喜欢笑,却道:“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架懒得打了!请问这附近哪有茅厕?”
一语惊倒众多人……此等油腔滑调恶贼,赚了便宜还想溜,门都没有!一时路人纷纷阻拦了少年都去路。
少年内急无奈,欲四处窜逃。
“英雄,快替天行道!”路人纷纷阻拦。
那白衣人影却是未动。
“行个毛线啊!谁家茅厕给我行个方便,一枚金叶子。”少年另一只手已经高举起了一枚金叶子。
金钱这玩意……
“哎呀贵人,我家茅厕愿让你挥洒金露!”顿时有人不顾廉耻地站了出来。
而这一位勇敢夺魁的“状元”随即也得到了那片金叶子,然后于凌在其引领之下匆匆而去。
只留下一干群众目瞪口呆,也不知是在震撼那“状元”的无耻,还是在痛惜自己没有及时挺身而出。
总之,随之路人见再无热闹可看,四下就散去了。
只剩白衣人影与美艳姑娘双双对立。
“多谢少侠!”美艳女子含羞道。
“姑娘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份内之事。”白衣人影道:“我们得赶紧走,要碰上巡城队,真没法说理。”
美艳女子显然也不愿惹是生非,道:“好。”
两人一路行走,寻得一僻静之处,美艳女子顿停脚步,似要分别。
那白衣人影摘下斗笠,天色昏暗,只剩边上几盏油纸灯笼昏黄的光亮。
美艳女子刹时微微一呆!
这张脸……实在是太完美了!
精致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俊秀带着微微弧度的眉,红润性感的唇,以及一双清澈如古井甘泉的眸子,若不是对方有两撇八字胡须,喉咙处还有喉结,她甚至都以为对方是女扮男装了。
“在下苏唯沫,敢问姑娘芳名?”白衣人影道。
“小女子……小女子李菲。”美颜女子道。
苏唯沫张嘴欲赞,憋了半天,却只说出一句:“真是悦耳动听。”
李菲干笑一声,黯然回到:“谢谢。”
突然就冷了场。
苏唯沫直把怀中剑都快要捏出水来了,才又想出一句:“姑娘可是本地人?”
“不。”
“那可有住店?”
“还没有,我本打算住汇贤楼,可是……”
“我正好也是如此打算,不若一起去吧?”
“那……好吧!”
……
里许之外,于凌憋了半天的尿总算放了个酣畅淋漓,不禁痛快地哼起了歌。
从那户出来却不见人影,他也不在意,想是怕他要回金叶子故意躲藏了。
门口只剩小茹平静而耐心地等待着。
“小茹,我们走。”于凌提步而起,边走又边问:“刚才你跟我说的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
“哈!真有意思。”
两人又走上了大街,街上人自已经轮换,不认得他了,于凌也不敢再朝那春楼行走,寻个人问得汇贤楼处,直奔而去。
汇贤楼端是豪华至极,门口两盆火油熊熊燃起,直把个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样明亮,而于凌看着这片气派却是不屑道:“真是落后的时代,十盆火也顶不了一盏路灯。”
然而待进得楼厅,那不屑就已消失了,楼阁内灯光虽是昏暗一些,却是柔和而绚丽,光线来天花板,而那光竟是……
“夜明珠!”于凌几乎失声。只见天花板上,闪耀着直如星辰一般的荧光。
却引来一声冷笑:“真是无知,萤石都不认识。”
于凌侧目,一个路人不屑地瞧了他一眼扬长而去,正要发怒,目光却被柜台处所吸引。
“两位有何吩咐?”柜台先生正对前方一男一女询问。
“要上好的房。”沙哑的声音回到。
“两间。”另一个优美的声音补充道。 剑指苍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