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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停下来,侧身看着他,打算一次性满足他的要求,免得他叽叽喳喳闹个没完,他的脑袋都快炸裂了。
“你有可能被人故意撞了一下,为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你的布袋,也有可能只是被人撞了一下,布袋不小心掉了,而见了你的布袋后,我能推断出其属于第二种情况,因为你的布袋看起来不算精致贵重,小偷干嘛没事偷它?吃多了撑得慌?”
“通过几个摊贩的神情、动作,我把目标锁定在有意逃避的卖绢花男子身上。首先,我们说话时声音不小,他们都能听见,其次,当我看向几人时,唯有二人没对上我的视线,一个在卖糖葫芦,一个在翻找物件。其中,卖绢花的男子不经意间用手放在喉咙处,代表他对某件事有所隐瞒他不想说。当然咯,如果不是他,我们就需要去附近地头蛇那儿找线索了。”
掉布袋的时间与少年遇见陆晗的时间接近,周围又有不少人,陆晗破解这小案根本不难。
少年露出明白的神情,接着问道。“你怎么看出他有媳妇的?”
“一朵绢花又不值几个铜钱,一个男的卖绢花,自然是家里有人会做,他年纪不大,就算有女儿应该也不大,再看这绢花的款式,应是年轻妇人所制。”
“不会是妹妹什么的吗?”
“有可能,但他在此卖花,家里倘若有妹妹也该已嫁人了。”此处街道卖绢花,八成是卖给花柳巷的姑娘们,未出阁的女子忌讳把自己做的女红一类卖给她们,这一点陆晗没必要告诉他。
“那你真在大理寺当差?你太厉害了,我能去大理寺找你玩吗?我在长安也不认识谁,对了,我叫慕殊,你了?”
“你问题可真多,我不在大理寺当差,那是糊弄他的。”陆晗都想逃走了,他顺手把绢花递给他,不,应该是她。“好了,你赶紧回去吧,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夜里到处瞎走。”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慕殊惊讶得合不拢嘴了,他眼前不知名的公子简直就是神仙嘛,她打扮成这样了他居然能一眼识破。
见他走了,慕殊小跑着追上去,边跑边说。
“别走别走,聊聊嘛,我们做个朋友嘛,告诉你哦,我其实是缇木国的公主,跟我做朋友你又不会吃亏,考虑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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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日休沐,秦冉起床在院子里热身做些无氧运动,出了一身汗,她回屋简单冲了个澡,王氏正好端了热粥糕点到屋子里。
穿衣时,秦冉忽然手一顿,屋顶有人?
不紧不慢系好腰带,她随手拿了根银色发带束起发丝,一面推门出去。
抬头瞅着‘飘’在屋顶上的人,秦冉挑眉问道。“能否不要没事儿炫耀你深厚的内力?下来吧,大白天的出来吓人,别人不得以为我秦家招了白无常。”
“我哪儿像白无常?”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像白无常,他忍不住嘴角下撇。“倘若我是白无常,你就是人间黑无常。”
秦冉以前常着青色衣衫,按照他的说法,她的确可以算是黑无常,常与死人打交道人间黑无常。
“小贝贝,你就没想人家?见着我就是一通嘲讽,为了显得楚楚动人,特意寻了身颇有仙气的白衫。”
他翘起兰花指,眉尾一压,微微一嘟嘴,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明明是男子,更赛女子的人便是玖月。两人相识于回魂苑,后一起斗过玉娘,玉娘给他打伤跌落悬崖,玉娘的死等同于断去阁主一只手臂,玖月就忙着去各地接手玉娘掌管的地方。
玖月好不容易抽出空隙来了趟长安,对方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惊喜,不说惊喜,一点点开心也行啊。
秦冉给他一个‘请打住’的眼神,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问道。“有何贵干?”
“像你这样的女子最是无情。”一眨眼的功夫,玖月落在她的身边,伸出手又摊开。“见到没,我的心已碎。”
“矫情。”秦冉憋不住笑了,转过脸瞅他。“苍松阁如何了?”
“快了,出不了两年,我便要他永远离开苍松阁。”
玖月指的‘他’是苍松阁阁主,玖月父亲为曾经副阁主,幼时丧父,从小跟着母亲受现任阁主的照顾,长大一些他发现阁主对母亲意图不轨,随后找到一些证据证明父亲的死同阁主有关,再后来,玖月得知一切后痛恨他。
提到苍松阁阁主,秦冉看到他眼中燃起浓浓的恨意。
“玖月……”两人算是朋友,她不愿见他因仇恨失去理智甚至走火入魔。
忍了那么多年,玖月并不在乎短短两年,敛去所有异色,玖月续道。
“好了,言归正传。我此次途径长安主要是想看你状况如何,见你过得不错,我也放心,不过,有任何需要你可以拿着这玉牌去枫叶钱庄。”她去枫叶钱庄的事,管事已报给玖月。
领下他的好意,秦冉接过玉牌。“你原本是要去哪儿?”
“赵州。”低了声儿,他面色严肃道。“塞外出了问题,我要亲自去看看。”
玖月来去匆匆,没说几句就离开秦宅,留下秦冉一人想着北方的事。
赵州,镇北督护府所在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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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十一月,来到十二月,长安的冬较蓉城冷上不少,宋天瞬早在十月初就让人送来上好的银丝碳。
为迎腊八节,秦家早早准备了七宝五味粥,即腊八粥,但长安这边不流行吃粥——要吃腊八面,至腊月初八早上,家家户户都要吃碗腊八面,赵氏便也学着做了腊八面。
长安佛教寺庙多,过腊八节的自然多,相传,佛教的创始者释迦牟尼于腊月八日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后人每年腊月初八吃粥或其他吃食以做纪念,因此,腊八就成了佛祖成道日。
到了这一日,有些人会敬神供佛、祭祀祖灵以及驱疫禳灾,有些人选择欢庆今年丰收,人们熬煮、赠送食物,晕染渐浓的年味。
还有二十几日,可就过年了。
腊月初八一早,宋天瞬来了秦家,见过秦小五、赵氏,秦小五把秦冉叫到花厅看着两人说话,干瞪眼!
宋天瞬本想去后院同秦冉说几句,但秦小五坚决不准他进去,宋家又未下帖子定亲,有些人嘴里的难听话直往秦小五耳朵里钻,他不免对宋天瞬态度又不好了。
宋天瞬淡然笑着,礼貌应下。
本来,宋天瞬打算在祖母寿辰以后就告诉祖母两人要成亲的事儿,由祖母出面办置此事,古时成婚讲究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及亲迎,办完这些个事儿估计也到明年开春,他正好说服老夫人让他搬出宋家。
谁知,老夫人寿辰那日竟发生了那么多事,老夫人因此气得一病不起。再者,他近来事情更多,事关重大,不敢假手于人,这事便暂时搁下了。
秦冉父亲未明说的埋怨,宋天瞬亦觉之惭愧。
“忙着塞北的事,今晚你先睡。”两人规规矩矩坐着,宋天瞬却小声同她说着私密的话,只要有机会,他定然愿意与她同枕而眠。
“赵州边守可有异状?赵州以北仅一座小城池,就算塞外了,若蒙国早有埋伏,再与人串通一气,着实令人担忧。”
秦冉从未问过北方的事,见她担心边防,他反问。“你对军事感兴趣?”
顿了顿,秦冉续道。“不叫感兴趣,是……老本行。”
“本行?”这一次,换宋天瞬吃惊了,他可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
“若说我记得上辈子的事儿,你会不会惊讶得张大嘴?其实,我前世是一名军人,军人需要强健的身体与丰富的战场经验,我看过许多书,所以懂得现在的人暂时不懂得的一些东西。”
“我信。”稍一思,宋天瞬想通其中关联。“符合你的实际情况,见你时,你从未习武,但实力一点儿都不弱,季与当时还说你这点颇为奇怪,猜你只是模样似十七少女,保不准你比他父亲年纪还大,当然,他明摆着是嫉妒你。”
想起许久不见的季与,秦冉暂且没问他的事,继续说着。
“你接着该问我为何这一世不愿入军营?前世,我甘愿成为军人保卫国土,可见了那么多生死,我不愿自己再经历一遍。庆幸的是我爹是一名捕快,我也可以顺理成章成为一名捕快,不用上硝烟弥漫的战场,同样可以救人,替死者澄冤。”
“前世,可有……我?”既然她保留了前世的记忆,那么,两人是否有缘。
秦冉稍一愣神,随即点头。
“那我们?”他像等着宣布考试成绩的学生,既紧张又激动。
“你去了一个我们大家都找不到的地方,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我还是没能找到你。”
“冉冉,我们不再分开。”看出她脸上的遗憾,他不禁搂住她的肩膀。“等塞北的事安定下来,我们就离开长安……”
“咳咳咳咳咳!”
忽闻猛然发出的一阵咳嗽,两人扭头一看,秦小五死命瞪眼盯着他俩,就差举起铁杆冲过去棒打鸳鸯。
宋天瞬尴尬起身走了,秦冉挠挠头回了后院,见着赵氏她问陆晗去了哪儿。
“又没在?”赵氏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铺子里看看,她见秦冉那么一问,放下手里装有秘制酱料的罐子,续道。“这孩子最近不呆在家里也不去食铺,不知道他整日忙乎些什么,听王大姐说,有个俊俏的小公子常来寻他。”
“兴许是他新认识的朋友。”秦冉别了赵氏,慢慢往回走。
近来不怎么能瞧见陆晗人,但看他精神状态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上不少,就不知他那新友是否靠谱,秦冉打算过几日再问问。
眼瞅着将至年关,秦冉破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
其中闹得最大的案子,是何家争夺遗产的事儿。
何明远于长安颇有名气,他靠贩卖琉璃起家,从事水路贩运赚了不少钱,一次意外落水体内入寒一病不起,甚至大小便失禁,病了两年多,其间,一直是妾室二姨娘在照料,某一日,三姨娘寻到江湖神医来医治何明远,他病情确有大大好转,然而,他却突然在夜里‘病入膏肓’,大夫赶来时何明远已没了生气。
夫人指责三姨娘请了假神医来谋害何明远,而三姨娘一人是做不出这种事情,必定是同几个儿子一起谋划,夫人便要将她同其子女逐出家门。三姨娘反被冤枉,一怒之下去京兆府击鼓鸣冤,称夫人陷害三姨娘几人不过是为了把他们赶出去好多分家产。
夫人手里有大把银子,她事先就买通京兆府一位官吏,让其不要参与何家之事,京兆府便称清官难断家务事,请他们回去自行解决。
与此同时,夫人得知噩耗,外地赶回长安奔丧的长子在西山遇见了匪徒,残遭杀害!
于是乎,一家人闹翻了天,何家事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京兆府为避嫌,请不嫌事多的秦寺丞帮忙调查。
不出三日,于京兆府府衙大堂之上,秦冉揭开谋杀案的来龙去脉。
若说此事只是夫人与三姨娘之间的厮杀,那会遗漏许多事,何明远病了,为何不是夫人亲自照看,而是二姨娘寸步不离的守着?
何明远未病时,他最疼爱的女子是二姨娘,就算三姨娘、四姨娘进了门,他仍疼她得紧。
夫人生有两子一女,大姨娘无子,三姨娘比较厉害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四姨娘则只是三个女儿,三姨娘和四姨娘进门较晚,儿女都不大。而二姨娘仅有一个儿子,却是十几个孩子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何明远交了不少产业给他打理。
夫人见何明远如此宠爱二姨娘母子,她担心他母子俩哪天神不知鬼不觉抢走所有家产,因此,夫人和长子想了个法子。
长子找人去二姨娘儿子所管产业搞破坏造成极大损失,何明远得知后非常气愤,长子建议他亲自去看看,何明远行水路出行时‘意外’落水,故意拖延治疗与悄悄下毒,使得何明远从此缠于病榻。
在这时候,二姨娘拿到何明远写下遗嘱,上面写着把一半家产分给二姨娘儿子,可这事儿不知怎么回事给三姨娘晓得去了。
三姨娘心下大急,她的儿子才十岁出头,尚未大展宏图,他们的父亲便要翘辫子了,便宜让二姨娘一人独占,这怎么能行?因此,三姨娘又是花重金又是拖关系,终于找到江湖上一名神医,神医果真是神医,何明远很快有了起色,神医私下告诉三姨娘何明远曾中慢性毒药。
见着何明远身子快好了,二姨娘这时稳不住了。
两年里,夫人及两个儿子几乎夺走二姨娘儿子的所有管事权限,反正她手里有遗嘱,二姨娘心下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枕头闷死了何明远。
夫人以为是三姨娘的阴谋,同她斗法,谁知三姨娘径直去了京兆府,三姨娘给逼得没法,伙同四姨娘买杀手杀了夫人长子。四姨娘同意联手,还不因她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想要多分家产只能依靠三姨娘的许诺。
巨大财富面前,家族亲情化为泡影,何明远白手起家拼搏一生,留下的却是妻妾子女为分财产相互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最后演变成家破人亡的悲剧。
然则,何家的事水落石出,竟未同往日一般于茶楼里相传,为何?
北方传来确切消息——蒙国对大唐开战了! 第一女神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