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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七:兵临谯县

三国之我乃刘备 陈明弓 7524 2021-03-28 10:52

  第百九七:兵临谯县

  “吁”

  刘备看到燕云烦躁不安的抬了抬前蹄,tiǎn了tiǎn舌头,又回头用它那漆黑的眼珠无辜的看了看自己。u点似乎,它在对他说:“难道是我得了sè盲,看到的怎么全是黄sè的”刘备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啪了啪它那高昂、不屈的马脑,安慰它:“不要惊慌。”

  敌人争先恐后的奔了出来,人数很多,多得刘备身后的士兵也是一阵躁动。这些黄sè的衣服,散播在大地上,如一道金黄的墙壁,阻挡了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的云朵,也阻挡了他们自由扩散的空间,剩下的只是一阵压抑。

  不过,在刘备眼里,敌人虽多,声势虽大。也正如同满大坝的洪水,已经超过大坝的载重,终于决了堤。然后,以它不可抵挡之势,正嘶哑着嗓子,向处在它下方无辜的良田、屋舍卖力的冲锋着,蹂躏着。但可惜的是,这股洪流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扬锋出鞘,虽然看似凛冽惊人,但由于使剑的人不懂得如何运用,所以被nong得手足失措、毫无章法。以致,是雷声大雨点xiǎo。

  起码,在刘备眼里看来,敌人刚刚冲出来,大声呐喊时,它就如同宝剑出鞘,但到后来,天地变得广大了,他们行动的空间也大了,自由的角落也就多了。如是,他们甘愿分散开,如同一盘散沙。这是他们不愿意的,但也是他们无可奈何的。

  人多了,心思本来就难以向一个人看齐。

  要不是看到对方的中军大旗,旗上大书何字,刘备就连这位将军姓什么都不知道。但他知道,现在敌人尚未列成阵势,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所以,要在敌人尚未成形,尚未组成阵势之前,将之击溃。

  正如兵法所云,半渡击之。这所击者并不是非要击其半渡,而最重要的是懂得如何运用这半渡时散luàn的机会,将敌人打得分散。如果能够使得他们都伯顾不到什长,什长顾不到伍长,伍长顾不到士兵,自然,牙n将也顾不到百人将了。一旦大luàn行成,指挥系统失去他的作用。这样,才能达到击之的目的。

  “传令,轻骑作为奇兵,向两边围拢”

  “令:护军带领左军击其右”

  “令:右军随我击其左”

  刘备一口气,一连发下三道命令。三四百轻骑全都呼啸着冲向两边,如同张开血盆大口。而厉影和刘备的相互jiāo错进攻,则如同血盆里的巨齿,正磨动利牙,准备杀人如麻。

  厉影虽然被封为护军之职,也曾组织、训练刺客,但他毕竟尚未带过兵马实地作战,现在突然得到这命令,心里虽然迟疑,但胆子使他变得睥睨一切。所以得到命令后,毫不犹豫的,拔出佩剑,嘶喊一声,带领左军首先冲杀了上去。

  燕云还没等刘备话说完,它又焦躁不安的张开了马嘴,似要呼啸,又似要说话:“快点,我都等不了了,快冲上去吧”

  刘备看着坐下骑yu前故后的样子,终于是明白了它的意思:“是了,燕云,你不是害怕,你是tui脚痒了,想要奔驰纵跃了”

  “吁”

  燕云长昂一声,撒开缰绳吧,让我放纵狂奔吧

  刘备拔出了双股剑,双tui在马腹上一夹。u点燕云似是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奖赏,使得它整个身心都是欢悦,不禁再次吁溜溜,跟着奔向了刘备想要去的地方。

  郸县的蛾贼本来毫无纪律,全凭着一股信念在支撑着他们,所以才使得他们毫不畏惧的冲了出来。但当他们面对刘备这群虎狼之师时,心里却开始胆怯了。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我想要的,已经跟当初背道而驰了。”

  当初,之所以做这蛾贼,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的一张嘴。或者,更简单、更残酷一点,则是为了不让自己死后犒劳了别人的那张嘴。也就是他们所谓的饭碗。但等到他们发现这个饭碗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继续端下去时,他们不得不临阵改变自己的想法,或是权变一下,把冲出前的狠劲全都留了下来,只为以后东山再起。他们想,只要留着脑袋在,以后还是有饭吃的。于是,他们并没有怎么抵抗,不是临阵丢了手里那些他们称之为兵器的锄头和镰刀,就是干脆luàn奔luàn跑起来。而有的,甚至毫无头绪的,扛起又放下耕犁。他们想,如果不死的话,或者有了耕犁,明年还是可以找个荒地,娶个老婆。如果能过上平安的生活,两口子生个儿子,开了荒种了庄稼,过着没有了luàn世的纷扰生活,那该多好。

  刘备跟黄巾作战也有几次经验,知道这些人多是些饿极而被bi为流寇的贫民,所以对于他们的兵器也不纳罕,反而一面纵兵,一面传令:“降者不杀”

  厉影如同喝了刘备给的ji血,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在前厮杀,对于那些抵抗的,他一个也不放过,但对于那些已经丢下兵器的,则兜身绕过,并不理睬。厉影也不管别人,他只是找对方的主将在哪里。

  显然,蛾贼的主将被眼前蹉跎之势吓住了,因为他每每发出的命令,没有一个是有人愿意听,愿意服从的。luàn了,完全luàn了。这是蛾贼主将最不想看到的。但更让他不耐烦的是,自己很显然已经被猎手盯上了。

  厉影如同狩猎,看到了一只féi羊,这使他无比兴奋。

  “嘿,捉了他”

  厉影口里呼啸着,两边士兵跟着他的马蹄,随着他的令剑,一窝蜂的拥了上去。蛾贼主将定在何字旗下,看到来人手里持着长剑,别无兵器,而跟在他身后的都是些步兵,显然数量也有限。再看看自己身后尚有一sè的高头大马,除了不下这十几轻骑外,还有两三百围着自己身周的卫士,心里也顿觉宽敞。

  他一扫yin霾,把马兜前,手捉大刀,怒目喝道:“呔,你们是何人,如何胆敢欺犯吾地又如何不等我们摆开阵势就杀开”

  厉影手里捏着长剑,也不回答,只管径取。贼将见他不答话,反而ji恼了他,把大刀一挥,夹马就上。厉影手里长剑毕竟要比他手里捉的大刀要短,所以只有等对方把大刀架上来要横扫自己头颅时,才能低下身去,猛出奇招,矮身来取他的肚腹。

  贼将一股大力使出,却被对方轻巧躲开,又见肚腹上迭遇险境,这让他大惊,不禁赞了声:“没想到将军身子长得虽钝,但身手却ting矫捷的。”

  两边轰然大笑。

  贼将身后的一位xiǎo头目,见厉影并没有出奇的招式,更见不到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心想机不可失,现在正是向何将军效劳的机会,如何错过那xiǎo头目于是大喝一声,扯马而出,高声道:“不需何将军动手,这种xiǎo厮,请将军让与末将”

  何将军听他这么一说,倒觉有理,想我要不让给他,若是跟xiǎo厮继续战下去,那是自偏身份了。

  何将军尚未完全退出战场,那边xiǎo头目早已冲了上来,跟厉影对了两个回合。厉影手里长剑被他手里长枪猛攒luàn刺,nong得dàng了两dàng,手臂上传来了一股又一股的麻痒。

  “好”

  蛾贼见到xiǎo头目两下枪法使得漂亮,犹如猛虎出山,都是一个劲的叫起好来。

  xiǎo头目很是得意自己这两下杰作,喜得眉飞sè舞,好不自在。

  厉影也是暗暗心惊,想他这股蛮力倒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取巧,我今天却来教教你厉影也不打话,他接了两下后,知道他力气沉猛,便不直接跟他对敌,而是轻巧避开他的风头,转而寻找破绽,一击而成。

  这xiǎo头目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接了两下后,便向旁边驰去,心里正琢磨着他是不是怕了我,我要不要继续追过去但就在他考虑的时候,他的行动已经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答案。他将马驰了过去,想要举枪再来攒他。但却被对敌突然间的来去冲突而麻木住了,使得他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了一阵惊呼。他突然觉得腹上一麻,不禁问自己:“是谁动了我”

  他明明知道,这是厉影的剑。

  在此刻,也只有厉影才可能动了他。

  厉影出手极快,如电击,如风扫,一剑横掠而去。在xiǎo头目枪未到时,他的剑也已经抵到了对方肚皮。而他就在转手、震腕间,完成了两个动作:挑,剜

  一柄外表柔弱的剑,但它因为灌注了尖利的锋芒,使得它外表的柔弱变成璀璨的光华,直shè进对方豆腐也似的肚皮。于是,对方整个肚皮里的系统,因为他这一挑,一剜,已经被他捣碎了五脏、六腑,还有一根根满载鲜血的féi肠。

  xiǎo头目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腹上一麻,是被对方的利剑划破了肚皮,而现在大肠流了一地,是被对方破坏了、搅luàn了五脏六腑。

  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不需要、来不及去想了。

  xiǎo头目轰然栽下马来,不再动了。

  xiǎo头目的死亡,倒是让那位何将军心里一惊,也使得他刚才还升华的勇气,顿时跟那乌龟、王八,一齐缩进了头。

  “不好了,城池被刘备占了”

  “郸县陷落啦”

  “将军快逃吧”

  何将军咬了咬牙齿,恨声道:“好哇,原来是刘备,撤”

  何将军虽然咬着牙,恨声说出。但在他内心里,却是禁不住的一阵颤抖:“以前是郭贡做了本地刺史,他毕竟是个蠢人,也不用怕他。三番来,我们就退了他三番,所以我们还可以任意出入汝、颍之地。但若是今后被刘备占了,那我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何将军不及细想,只是恨声的说完话,含恨的看了看城楼上chā起的旗子。的确,上面大书刘字,是刘备无疑了何将军猫了一眼,便即完全败了去。本来这样已经是够惨了,只是刚过山边,又被刘备伏兵夹击一阵。好不容易脱了围,跟着自己的几千余人已经不剩一百人了。何将军眼见到了这个田地,只得对天哼哼哼三声,说不出话。只好灰溜溜,走了。

  刘备首先进入城内,城内的黄巾多是些老弱病残,加上俘虏的一万多,共计一万五千余人。这次俘虏虽丰,但无奈全是些不能打仗的家伙。没办法,只得安顿一日,让别将将这些俘虏送到徐州,jiāo给陈登,让陈登将他们纳入屯田耕作,再留下别将守城,自己第二天稍做休整,便即率兵进攻费亭、酂县。而鲁肃一路也是十分顺利,也已经打下临睢、太丘、建平,两军如期会合谯县。

  刘备两路兵马直下,郭贡却如摇篮里的婴儿,一派天真。他也根本不理会其他城池的败亡,只还满期望着刘备能够消消气,打了就走,要不抢点东西也可以。可他并不知道,刘备当初发兵前既然檄文已下,不达目的便绝没有退兵的理由。更何况,刘备并没打算要退。他甚至刚开始的时候,就问属下:“刘备想攻打我谯县,就必须先解决了占领郸县的黄巾luàn党不可。你们说,他能攻得下吗”

  “大人文治武功天下无人望之项脊,就连大人三番派兵去征缴,都无法攻下。刘备何人,织席贩履之辈,岂能打得下就算他能打得下,那必是一番苦战。就算胜利了,也将损失不少。到时,他就是强弩之末,已经不足畏惧了。”

  “咦,你也懂这些嗯嗯,有点意思,看来你读过书。是是,正所谓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也。”

  他和马屁jing这么互相啪着马屁,但却没听到有识者的声音,也根本不想去听。

  叛将赵洁当时就在下首,听到郭贡这么说,又近日观察他的为人,发现他不是成大事的料,便有点后悔了。有时静下来想想,只怪自己当时一时的冲动,实在是不该做了这叛将。本来是xiǎo事,想酒席上自己都忍了,如何那时忍不了想张飞打落我的n牙,本来也只是我跟张飞的过节,却因为一时的冲动,跟王干说了那些话。于是,当晚被王干一顿骂后,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先还是脸上一阵通红,心生愧疚。但一想想,自己反语已出,若不能杀了他,趁这个机会献功,不然等事情平息了下来,他必将跟张飞说起这事。所以,他心里有鬼,这才杀了王干,开城献了萧县。

  没办法,现在既然投靠了他,那么总不能任他犯蠢、掉以轻心,然后他被刘备抓了,我跟着倒霉吧明知道他听不进去,因为在撤离相县时他就反对过,但无奈,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叛将,是没有资格跟他请求的,所以那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现在听他又这么自鸣得意的说这些无稽、无妄之谈,便是不由得站身起来,拱手道:“刘备跟别人不同,更何况黄巾贼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抵挡不了刘备。所以,我们不能光把希望指赖在黄巾身上,我们应该自己想办法,增兵其他各县,以免刘备大军一下他县,直接将谯县孤立起来,到时悔之晚矣。”

  “听将军这么一说,我们郭大人三战不下的郸县,刘备一举就可得到。如此说来,是郭大人不如刘备了”

  两边有人冷声问他。

  郭贡一听,脸sè不好看了,瞧着赵洁。

  赵洁脸sè也是一红,赶紧道:“非是这样,我只是提醒郭大人决不可轻易xiǎo觑刘备。毕竟,我曾经在他手下做事,对刘备比你们对他要理解得多。”

  “也是啊,你本来就是刘备的属下嘛,难得你要帮他说话,长他的志气”

  赵洁心下一跳,见郭贡脸sè已经很是难看了,只得赶紧告辞。

  郭贡这边如意算盘打着,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刘备会兵分两路。而且,那个他们所依赖的黄巾,没能抵挡一日,便即落入敌手。郭贡听到这些消息,尚且幻想着刘备不战自退,或者天加灾难在刘备身上,整日念着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于是,他就经常跟他的那群文武说着这些道理,安慰他们:“兵法有言不可轻易动兵,刘备如今孤军深入,是入死地,是兵法所忌也。所以,他绝不会胜利的。”

  刚开始相信他话的人还大有人在,他们也并没有判断郭大人加在刘备身上的孤军深入到底用词正不正确,但听到酂县、费亭、临睢、太丘、建平相继陷落的消息后,他们再也坐不住,再也不敢相信会有什么不战自退的事了。于是,他们都是慌忙的jiāo头接耳,整日找着同伴议论来,议论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luàn了方寸。

  而且他们知道,刘备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把军队驻扎在了王河口,及左近村庄。正集结军队,准备对谯县来个瓮中之鳖。而他们对于自己将要做王八的事,很是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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