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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十:刘备将求画髡发

三国之我乃刘备 陈明弓 7914 2021-03-28 10:52

  建安四年,五月,大雨倾盆。

  “他nǎinǎi的鸟天,嘿说下雨就下雨了”

  张飞手捏着长枪,立身马上,望着后面长长的队伍。只见大雨而下顷刻间,人马皆湿,士兵正在慌忙的用着油布遮盖着粮草,已经对着老天爷怨声一片。副将陈二奔上前来,叫道:“将军,不如在旁边密林里避避雨吧”

  张飞所在的这批粮草,正是运往前线黎阳去的,刘备正在那里与袁军对峙着。

  听陈二这么一说,张飞又看了看鬼天气,只怕一时难以停了。他雷声问道:“前面是何去处”

  “回将军,前方不远就是濮阳城了。”

  “濮阳”

  张飞眼睛一转,道:“这样吧,你等在此候着,我先到濮阳城中避避雨。”

  陈二一愣,赶紧道:“将军,这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鸟不妥的”

  张飞横了他一眼,叫道:“给俺看好了,要是有何闪失,回来小心俺扒了尔等的皮”

  他也是酒瘾犯了,身上带的酒也已经喝完了,正要找地儿打酒呢。现在正好有个去处,张飞如何不耍赖一回他当即将护粮的重任交给了陈二和赵洁两位副将,自引着两名亲兵,一路直奔濮阳城。先时,刘备起兵攻打袁绍,留潘璋驻守濮阳,太史慈驻守白马。如今张飞入城,也不去找潘璋,只径直找了个酒肆,跨着马步就走了进去,大呼酒家上酒,又道:“与俺再准备三坛子好酒带路上”

  “好勒”

  酒家自去备酒,这张飞也自顾自的饮了起来。先前还只独饮,也不顾街上来往之人,及至酒劲上来。抬头看向外面。帘外雨水啪啪的打在青石板上,清脆作响。路上行人几乎也都绝尽了,隐若见得对门青瓦屋檐下,正立着一个青衣女子,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先前还看不甚面目,及至她将皓腕轻移,伞盖向旁边让去,她那张美艳可入画的脸庞,立即活生生的出现在了张飞的视线里。

  柳眉如chun,眼似秋水。佳人婉约,天然妙成。

  张飞只见到不由手啪案子,大叫一声:“好”

  他这一叫不要紧,只把酒家吓的不清。他尚没有听清楚他叫的什么,以为是不满意酒水,赶紧赔笑着走了上来,唯唯诺诺的道:“这位官爷,您要是不满意呢,我们再去给你换”

  张飞瞥了他一眼。哈哈一笑:“酒家你来得正就,俺且问你,那女子是何人你可知道”

  酒家疑惑的赔笑:“不知官爷要问的是何人”

  张飞一指:“俺问的自然是那女子”

  酒家瞅了两眼,摇了摇头:“这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小的不说认识仈jiu,也能有个七八了。但这女子,我却真的不认识。或许,这位是别处在这临时避雨的吧”

  “这样啊”

  张飞稍微闭了闭眼。说道:“酒家,你这可有纸笔,借俺用一用。”

  “有有”

  酒家哪里敢违逆。笑呵呵的点着头,正要去取,被张飞一把抓住:“俺的话还没说完呢俺要的是绘画的笔墨和纸。”

  “有有”

  酒家笑道:“官爷尽管放心,我这边笔墨什么的都有。但有进店喝酒的那些读书人,就喜欢这一套,所以我这里随时都备着。”

  酒家笑着去了,张飞则是一面喝酒,一面构思着从何处下手。待到笔墨都到了,张飞让酒家并了三张木案在一起,将宽大的纸张铺开来,对着雨中檐下的女子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又在脑子里勾勒了一回。突然哈哈一笑,睁开眼来,笔到如飞,吐思若渴,如神之助。也没过一霎时间,已然将整副画的曲线勾勒了出来,一个女子婀娜的身形跃然纸上。旁边只惊得酒家连连道好,就连那些避雨之人,也都是争着围观,唏嘘不已,赞不绝口。只张飞不知,仍是运笔如飞。

  立身在张飞左右的将士听到旁人夸自己家将军,那好比夸他们一般,只一个个得瑟的相视一笑。听到后来,他们也禁不住炫耀一番,左首那个士兵轻轻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爷就是当即大将军的三弟,官拜征虏将军,鼎鼎大名的张飞张三爷的便是,我们两就是他的亲卫,常年追随着渐渐南征北战”

  “拿酒来”

  张飞几笔下去已然画好了女子的体型和脸蛋,只差最后点睛的一笔。只是他画到这里,突然有点短路,琢磨一时没找到那种神韵的感觉,也就随手将笔一挥往后一摔,要讨酒喝,以助神思。谁知,偏偏巧得他这笔一挥,正好挥到了那个说话士兵的嘴巴里。顿时,士兵把没说出来的话“唔”了下去,惊呆了半秒。旁边众人看见,只见他嘴巴外面一抹黑,不由啊哈哈笑了起来。

  先前作画时,张飞由于太过投入了,所以对于身后的吵闹之声完全不觉。及至听到笑声在耳,脑子里的思路顿时去了大半。他只气得眼冒大火,大叫一声,将笔丢了。回过头来,双手一啪,已然有两个人捉到了他的手上。他大叫一声:“去”手中的两人就飞出了三丈远。又冲进人群一阵乱抓,只吓得走之不跌。张飞还正要追打,被身后士兵叫道:“将军,将军,那女子走了”

  张飞立即扔下众人,飞身走出来,气道:“俺的画还没作完,如何便走了”转过身来,吩咐他两个就呆在酒肆里,不要走开,在这里等他,他则寻着街巷追了下去。终于在西门外追上了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张飞正要喝叫,但想想,还是径直跟了下去。心里想道:“她一弱身女子,在这荒郊野外的要是遇上坏人了,不是处的,还是俺送她一程。等到她家了,再在外面观察一番。随后走了便了。”

  但见那女子走的气急,路上的泥巴踩在她脚下带起的如飞一般,把个好裙子都弄脏了。张飞在她身后见的,都不觉的惋惜。

  但看这女子一路走一路伸出右手不停的揩拭着眼睛,张飞心里一愣:“莫非她有什么伤心事儿怪不得先前见她还是好好的,但过了一会越来越是焦急了,难道她是在等什么人不成”

  想到这里,张飞脚步一窒,停住不走了。

  雨水稀里哗啦的打在他身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手中的长矛从着长杆到矛尖,哗哗流成了一条长线,打在泥坑里。

  “俺为何要跟她”

  张飞挠了挠脑袋,似乎酒醒了些,但看着前面女子急乱的脚步哗哗带水的走着,他也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刚刚转过一条小的山路,远处就看到了村户。张飞定脚望了一望,心想着要不要回去,但看那女子推门走进了一户人家。不时只见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东张西望了一回,然后匆忙忙的将门户掩上了。张飞粗眉一紧,怪道:“这厮大白天的如何闭门闭户的。看他贼眉鼠眼东张西望的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哼让俺瞧上一瞧,若是好东西,俺就放过你。要不是好东西,你可别怪俺手中长矛不长眼睛”

  他说着,已然跳着步子。飞奔到了屋檐下。

  其时雨水沥沥,在张飞衣服上打着,张飞只把耳朵来听,根本不顾其他。里面说话声音虽然尽量克制着,但也只隔了一道壁,更何况旁边还透了扇半掩着的窗户,所以里面的说话内容倒是十有仈jiu的被张飞听了去。

  先听到了女子的一阵哭泣,后是男子连哄带骗的劝说。

  过了一时,只听那女子怪道:“我在城中等了你许多时了,你为何都没过来”

  “这”

  男子迟疑了片刻,方才道:“这,我不是在收拾行李吗”

  “哼”女子道:“你骗人,要收拾行李你早该收拾好了,可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不愿带我走了”

  “唔”

  男子无奈的一笑:“这怎么会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女子紧迫着他,男子只好说道:“只是我刚刚要走,就被我老婆发现了”

  听到这里,张飞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了,他眼睛不由瞪的老大:“好哇,还以为这是什么善良人家的女子,俺还想着为她作画,简直是污了俺的笔墨哼,原来只不过是个勾引男人的娼妇”张飞牙齿一咬,只听到里面哼哼唧唧的声音,想是一对狗男女正在男盗女娼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他只想着刚要举步抢进去,忽然听到拐角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张飞一想,现在自己是躲在人家的屋檐下,这要被撞着也不好看,也就往旁边一退,躲到了柴火堆后面。

  不时,那脚步声遽然停了下来,就在刚才那女子进门的屋前。突然门被踢开,一个泼妇的声音吵了起来,声震屋瓦。

  张飞跑过去一听,只听那后面进来的泼妇大叫大嚷:“好啊,你这死不要脸的,竟然勾引我丈夫到家里来了,看我”

  她里面吵着,也许是男子矫情着会把邻居吵醒,赶紧将门户重新关起,这次是上了闸。

  “哼,告诉你吧,你丈夫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小声点。”

  那男子觉得太不像话了,赶紧跑了过来,将半掩着的窗户也给关紧了。张飞这下不论怎么听,一句也听不着了。

  “他娘的听不到也好,反正他老婆过来了,看这小子怎么处理”

  张飞抱着一杆枪,靠在了柴火堆上,眼睛盯着那边看。虽然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了许久,张飞挠了挠脑袋:“俺什么时候也管起人家的闲事来了”

  雨此时也已经渐渐小了,天空也渐渐在放晴,当然也不早了。

  张飞寻思着不如回去得了,管他鸟事。他这么想着,已然抓起了长矛,嘿哟一声,掂起在手。正要转身,身后门户吱呀一声响了,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两个人来。张飞回避已经不及了。但转过身来,碰到那青衣女子柔弱的目光,不觉怔住,心口一跳。脸要不是早已练成了千年黑炭,不然也会露出少有的那一抹羞红来。张飞心里一怔,怪难过的,突然想起她不会认出自己来吧。

  但见那女子慌乱的眼神在张飞身上一扫,露出的不是曾经熟悉的那种眼神,却是少有的惊怕和慌张。而那名男子,在看了张飞一眼后。脸sè也不由慌慌张张。但见他回身将门户扣上,这才右手转身抓起那青衣女子的手腕,左手拎着一个包裹,就要向前低头走去。

  “没认出俺就好”

  张飞稍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刚才里面不是一共有三个人么,如何只有两个人出来张飞向里面张望一了眼,里面毫无声息。莫非是男子劝了她死心了,她已经在榻上休息了但不对劲啊,里面既然有人为何这男子还把门户扣上张飞微微一愣。转身去瞧那对男女。女子一袭青衣,下面也是连体的青sè裙子。张飞记得,她先前在泥巴地一路走来,后面已然是弄脏了一遍。可现在。除了cháo湿的水渍沾在上面,泥巴不见了。而她身后的腰际,居然有一抹艳红之sè再看那男子,裤腿上一丝鲜血由上而下。滑落到脚跟。而那血渍,分明还未凝固,还在流淌着

  “你两给俺滚回来”

  张飞突然的一声猛喝。只让女子吓的一声尖叫,男子吓得不由手上一松,往前一跑。

  “敢给爷爷耍花样”

  张飞一个斜矛递出,已然直刺他后背肩膀一处。一口鲜血冒了出来,那人当然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那女子吓得花容失sè,被张飞一手拉住,往回走。到了门前,只被张飞一脚,将门踹开,

  张飞将女子带了进来,往地上一丢。再一看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刺鼻的血腥,总是不停的往着鼻孔里钻去。张飞又复拉着女子,走到榻边,睁眼看到,地上一丝丝鲜血。而更多的血液,不是被灰土覆盖了起来,就是被清水冲了一回。

  张飞扫视屋内两眼,一时没找到尸体,将女子一拽,掷在地上,自身往榻上一坐,喝问道:“你这歹毒的泼辣女子,快给俺说,你把刚才那女子藏到哪里去了,快给俺找出来”

  女子被张飞这一顿粗暴的拉着拽住,早已吓得玉容全毁,只不知如何回答他,软坐在地上,瑟缩着身子,不停的哭泣着。

  “哼”

  张飞把矛往她肩膀上一架,大喝道:“你再不说,可别怪俺的长矛不长眼睛了”

  张飞起身来,一把将她拎起,对着她耳朵喝道:“快说”

  “呜呜”

  女子抖了抖身子,挤出无数泪水了,颤抖着右手,向着榻边的一口大瓮一指。张飞瞪大了眼睛,然后飞速的跑了过去,将那大瓮的盖子掀开。顿时,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一张女子的脸露在了最上面,她的脸庞已经被刀匕划破,她的头发,也已经被人用剪刀剪了,只剩下留有三寸不齐的短发,看着面目可憎。而她的整个躯体,居然是被纳在了大瓮里,被血水浸泡着,说多可怖就有多可怖。

  张飞回过身来,眼睛抖得圆圆的,咬牙道:“这就是刚才那进来的女人”

  看到青衣女子茫然的眼神,张飞不论青红皂白,气得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丢下长矛,双手一抓,已经将女子抓到了自己身边。慌乱中,只听女子惊呼:“你你要干什么”张飞此时哪里有功夫跟她啰嗦,把左手按住她脖子,右手连拉带拽,五指往她头发上乱插,一拔就是一撮毛到了手里。女子尖叫着,大声讨饶。但嫉恶如仇如张飞,哪里听得进去,只恨不能将她给吃了。口里哇哇大叫着,只没一伙功夫,已经将她前后脑勺的头发都拔了起来。她的脑袋上,鲜血肆意飞着,女子早已在疼痛和惊吓中昏死过去。

  “哼”

  张飞又想到门外的男子,莫要让他给跑了,赶紧丢下此女,抓起长矛,往外跨去。但走到门口,被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声音给惊动了。“是谁,给俺滚出来”张飞这一声暴喝,那一堆稻草背后,一人忙着滚了出来:“大爷饶命”

  是一个女子。

  张飞仔细一瞧,认了出来,忽然大惊:“你就是刚进来的女子”

  那女子也是立即点头,面目一片惨白,说不出话来。

  张飞摸了摸脑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个女子没有被杀,那死的是谁张飞立即向外奔去,但忽然发现,刚才躺在门口的那个男子已然不见了张飞回身进屋,吩咐那女子:“你等不可走脱了,待俺回来审你们”说着,将门户啪的关上,上了锁,随即立即扯着步子,向山下赶来。只猛追了一阵,忽然转角处看到了那个男子,心里一喜,大叫道:“俺张飞在此,还不给俺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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