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现代番外·如果有来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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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恋”,其实朦朦胧胧间,也听过不少。就拿最近的来说吧,俞清筝就老跟张瀛传小纸条。你说他俩一个大院儿生一个大院儿长的,幼儿园就手拉手排排坐吃果果,小学也是前后座,现在虽然座位隔的远了,可张瀛的自行车后座可专属她呢,俩人“大宝天天见”的,到底有啥说不完的话?
俞清筝看着我无限同情:“守着你弟弟,你短时间内是不会明白了。”
这事儿跟阿晗有毛线关系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高中时候跟已经不在同一个学校上学的俞清筝“鸿雁传书”时,才在她给我的信里得知,原来我的初中也不是一片空白,只是那些纸条那些礼物,都被阿晗提前发现收起来了。俞清筝偶然看见过,阿晗却请她帮忙保密。
“你家阿晗太保护你了,他说你太单纯,很容易被人骗,就容易被伤害。他发过誓不让你难过不让你哭,为了防患未然,还是先帮你挡掉比较好。”
好像那时我还很得意,虽然有些遗憾,可是阿晗这么思虑周全善解人意,我确实是骄傲的。
可是阿晗也确实是心思缜密观之入微,他太了解我,所以直到高三,我翻箱倒柜找出这封信,手指点着这行字读了一遍又一遍,才有一种心惊肉跳毛骨悚然从心底漫上来,像浮沉着冰碴的水,缓缓流进我的四肢百骸。
高中时候我就因为严重的偏科,流落到家附近的一所不算出名的省重点学校。
俞清筝和张瀛如愿以偿考到了另一所重点中学,却是在离我有30分钟公交车车程的另一区中。
像我学校这种所谓的省重点多如牛毛,稍微像点样的都能分一杯羹,教学质量不能说太差,师资力量和生源也跟真正的重点不能比。但好处是离家比较近,阿晗骑着自行车载我,快的话都不用十分钟。我俩每天中午回家,用微波炉热饭,一边吃一边看租来的电视剧碟片,有时候还能午睡一会儿。
是的,最诡异的就是,我跟阿晗竟然还在同一所学校,高一时候没分科之前甚至还在同一个班级。
以阿晗的成绩,他本来应该上市内,或者说省内最好的学校。所以当他拿出和我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时,我比他更惊讶。
“一不小心没考好而已。你不懂,我是‘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不过是高中而已,咱们高考见分晓。”阿晗当时就这么一句解释,故作高深的老成。
其实怎么会呢,阿晗无论到哪里,都只会是凤头,才不会是尾巴。
爸妈知道后什么也没说,我猜他们和我想的一样。阿晗一定是因为考试压力大,却得不到纾解,睡不好没精神才考得不好的。
自从阿晗跟我睡的事被老爸发现后,阿晗再也没有和我躺过一个床了。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却是越来越重了。
我隐约听见老爸偷偷跟我妈说,他半夜里曾经听见阿晗在睡梦里尖叫。他有点后悔打阿晗打得那么狠,姐弟感情好,两个孩子还能互相帮助,毕竟是好事。后来不知我妈回应了什么,老爸又叹着气改了口,说也对,虽然他们不懂,毕竟男孩女孩不一样,就算啥事都没有,让人知道了终究不好听。
我不知道我们不懂的是什么事儿,当时也就一听一过,没当回事儿。可是我不知道的却是,阿晗知道的,远比我和爸妈以为的要多得多。
高中跟初中不一样,同学来的比较分散。
我有了新的朋友,名叫华想容,应该是化用的“云想衣裳花想容”这句诗。她家离学校远,所以要住校,也就充分利用了这一“优势”,足迹踏遍了校图书馆和周边网吧。
我跟华想容志趣相投。那时候除了主流杂志《读者》《青年文摘》之外,还有青少年间比较流行的《萌芽》,或者剑走偏锋一点的《科幻世界》,加上流行的一些小说,国内的什么“XX替我爱你”“麻雀要XX”一类,什么台湾的口袋本言情小说“XX青春”之流,或者粉红漫画封面的少女图文汇或者鬼故事之类的,我在她的带领下,几乎全部横扫了一遍。
那时候没有什么智能手机MP4平板电脑,华想容只有到学校对面的小书店去租,我们俩租下不一样的,藏在教科书下、书桌堂里争分夺秒地看完,再互相交换,这样每人花一份钱,就可以读两样书。
可以说,高中结识的死党华想容带着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同样作为电视儿童的我俩一拍即合,在更容易脑补的文字海洋里如鱼得水,我也从此被普及了更多知识,浅显的高深的,严谨的跳脱的,平淡如水的脸红心跳的,全部照单全收。包括那些地理历史课上无法被细致讲述的万里江山地大物博,那些语文课上从不被传达的印刷文字间述说的情感世界,那些生理卫生课上一带而过的黑白日本少女漫画上描绘出的隐晦线条。
我开始把天马行空的睡前故事连接成串,试图用自己的文字写下来,虽然多年后看来笔触幼稚逻辑艰涩,但那时经过华想容的检阅传播,也算风靡校园小圈子,在大家的鼓励下,还是给了我一种动力和自信。
也正是因为这样,日后当我发现那些一点一滴的事实时,才能准确地推论出被掩盖的真相。
高二以后,我们文理分科了。阿晗在理科1班,我在文科5班,好在都是文理科中的重点班,爸妈也算欣慰。我们的教室各据教学楼3楼的东西两头,中间隔了长长的走廊。学习变得繁重,我们补课的重点也开始不同,我跟阿晗的相处时间急剧缩短,晚上八点半晚自习结束他才能载着我穿行于昏黄路灯下的小巷,谈一谈老师的评论同学的八卦,回家后一起吃掉夜宵,各自回房写作业,分别洗漱睡觉。
阿晗就是那种让人嫉妒的学生。掌握了老师都解释不清却推崇备至的所谓学习方法,却如同武侠小说中不传之秘的武功绝学,看不见也摸不着。他不用像我一样吭哧吭哧地背书,每天早早就能完成作业,不用额外做一堆一堆的习题,照样考第一名。
而数学于我,就像对牛弹琴,我顶礼膜拜,还是败下阵来。鉴于我越补课成绩越差的诡异尿性,免不了被爸妈一顿狠批。
我记得我哭得很凶。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背下所有的公式定理重点例题,可是一有变化,我就还是无能为力。 绝色神偷:妃谋天下相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