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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尔一怔，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明白莫念兮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她的神色似乎这件事不简单。

　　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关于卓尔这个身份最不缺少的就是秘密和隐瞒，如果这都算的话，那他该从何说起，况且很多东西现在根本不到坦白的时刻。

　　可是莫名的，他被她清澈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她的眼神那么干净，那么具有穿透力，放佛能看穿一切。

　　他是该说点什么了，否则，她可能会爆发。

　　“念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其实……”卓尔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词穷，完全找不到话题的切入点。

　　“其实什么？我又该知道什么？”莫念兮语气急切，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算了，说就说吧！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其实上午那支钢笔的事情，不怪你，只是那支钢笔对我来讲有很特殊的意义。”卓尔说到这里，顿了顿。

　　“那支笔是我捡的，五年前春节的时候，除夕夜那晚，我跟家里人闹了很大的矛盾，以前对我一直很好的长辈发了很大的脾气，在除夕夜那天用拐杖狠狠地打了我一顿，还把我赶出了家门，那晚我一个人开车出来，心情很不好。”卓尔说道这里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里。

　　“然后呢？”莫念兮听得入迷，这是卓尔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家人，虽然模棱两可的，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听着。

　　“那晚下雪了，街上很空旷很安静，路上白茫茫的一片，而我在别人合家团圆的时候，被抛弃了，那种孤独如影随形，这时候，我看到一个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女孩骑着单车在茫茫雪夜里穿行，从我的车旁经过，我就跟着她了，因为那是在郊区，路上只有一个人，结果，那个女孩好像也被抛弃了，她蹲在雪地里大声的哭泣，身子小小的一团，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像就是另一个自己，因为我是男人，我不能哭，可是远远的看着她哭，我觉得自己像是能够感同身受一般。

　　后来那女孩哭累了，站起来，对着天空大声的喊新年快乐，念念，你知道吗？在我最孤单的时候，她是唯一一个跟我说新年快乐的人，尽管我们素不相识，尽管她其实叫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但是她说的新年快乐我听到了，她遗忘在雪地里的礼物也是我捡到的。

　　我常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偷了别人的祝福，也偷了别人的礼物，这些年这支钢笔陪我度过很多个孤独难熬的时刻，因为看到这个钢笔，我就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此时此刻还有很多人跟我一样正在经历着不幸，所以我心里会好受很多。

　　念念，那支钢笔坏了我根本不怪你，因为以后我都有你了，我不怕孤独，所以钢笔成功的完成了使命。”卓尔没有隐瞒，但他神色很微妙，像是害羞一般，耳根有点烫，有点红。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做得最没品的一件事。 引狼入室：卓少宠妻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