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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唐极品闲人 刺刀特种兵 7777 2021-03-28 10:51

  到了长孙皇后的雍德宫,太宗命宫娥太监尽皆退下,房中只剩下了这对天下最为尊贵的夫妻,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许久之后,长孙皇后方才开口。。qΒ5.\\

  “圣上可是稚奴又做了错事”长孙皇后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言语之中,满是担忧,对这个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幼子,她比对李承乾和李泰,都多了几分舔犊之情。

  太宗苦笑了一声,坐了下来,道:“也算不得是错,那小子的心大了,谁也控制不住了,如今居然想要去拉拢杜睿”

  “什么”长孙皇后闻言,不禁一声惊叫,道,“稚奴居然要拉拢杜睿,他要做什么他当真要与他的哥哥作对吗”

  太宗此时也被李治的做法给气得不轻,道:“他老早就已经开始做了,都是朕的好儿子,哪个有半分兄弟之情的”

  长孙皇后语调悲凉,心下戚戚,道:“圣上不如让稚奴也外放地方吧为他寻一个好去处,让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太宗长叹一声道:“观音婢,你当朕不想吗可是朕不能啊稚奴的心里已经生出了那般妄念,这种妄念是无法控制的,如果此时将他外放地方,无异于助长他的怨念,怨恨和会让他做错事的,到时候,如何是好真要是到了那步田地,朕也救不了他”

  太宗说着,心里也是一阵悲哀,他的几个儿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呢原本他还以为稳固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就能斩断他们的妄念,可是他错了,对皇位的已经让那些小子迷失了本心,一个个都疯狂了起来。

  李泰死了,李恪等于被他囚禁在了长安,远在蜀中的李佑最近也有消息传来,似乎有了不轨之心,现在连小儿子李治也如此,雄才大略如他,这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长孙皇后闻言,顿时又是一阵后怕,要是真的那样的话,李治不单单是不忠,更是不孝,真的没有人能救他了。

  “那杜睿可曾应允”

  太宗闻言,倒是欣慰的一笑,道:“杜睿总归没有让朕失望,稚奴的劝诱,他未曾动心,要不然的话,心存妄念,此时节他已然人头落地了他总归知大体,知道一朝一国,首乱于内的道理”

  长孙皇后闻言,这才放心了些,又道:“却不知圣上准备如何处置稚奴他他总归是圣上与臣妾的儿子啊”

  太宗长叹了一声道:“如何处置他,朕这个做父亲也做不了主,日后都要看承乾的了,还有稚奴自己”

  长孙皇后闻言不禁大惊,道:“这这如何能行,他兄弟二人嫌隙已生,承乾即便是在宽容,日后又怎能放过稚奴,圣上还是早作打算,不可再使他兄弟二人相争”

  长孙皇后说着,两行热泪依然洒下,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看着剩下的两个儿子再生萧墙之事。

  太宗道:“若不是稚奴自己生了那妄念,又如何有今日之事,承乾宽厚,他日定然会给稚奴一个安排,况且还有杜睿在,杜睿平生只有一个亲妹,定然不会看着稚奴怎样的”

  长孙皇后闻言,这才明白为何李治生了争储之心后,太宗却依然未曾取消了李治与杜云莲两人的婚事,原来是存着这个心思。

  太宗接着道:“日后这个江山只怕会更为庞大,朕便将稚奴留着,也算是给承乾的一个考验吧”

  还有一句话,太宗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在他的眼中,李治未必就真的没有机会,若是有一天他发觉李治远胜于李承乾的话,他也不会因为处于对李承乾的父子之情,而将江山社稷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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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杜睿正要出门去理藩院,却听杜平生来报,宫中来人,杜睿不敢怠慢,忙使人请进来,却见来的是个内监,杜睿认得,正是长孙皇后跟前,一个名唤春陀的太监。

  “公公驾临寒舍,可是有皇后娘娘的懿旨”

  春陀忙道:“老奴不敢当公爷如此礼遇,却是有娘娘懿旨,宣公爷到雍德殿叙话”

  杜睿也不知长孙皇后有何事,见懿旨到,忙让杜平生备了马,跟着春陀一道,前往皇城。

  入了雍德殿,见长孙皇后已然在等着了,忙上前参拜:“微臣杜睿,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孙皇后淡淡一笑,伸手虚托了一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来人给杜陵郡公看座”

  杜睿谢过恩典,起身到一旁落座,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见长孙皇后面容略显苍白,两颊微有潮红,额间似有盗汗,便知道这位大唐皇后的身体不佳。

  “皇后娘娘,还望善保凤体”

  长孙皇后闻言,知道杜睿医术高明,然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了,便道:“近些日子,确实身子不大爽利,待你闲暇之时,再与本宫瞧瞧就是了”

  杜睿忙领懿旨,而后端坐一旁,也不言语,心中却并不平静,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单单看长孙皇后的面相,他就猜到了长孙皇后的病已经无法再拖了,前次病发之时,杜睿虽然将长孙皇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是此次,他却也没有把握了。

  长孙皇后见杜睿不说话,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杜睿此间没有外人,你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

  杜睿心中确实有事,便是李治与杜云莲的婚事,既然已经确定了将来定然会因为那张大唐帝国的储位,李承乾和李治会有一番争斗,他与李承乾是挚友,与李治之间又夹了一个杜云莲,杜睿也是左右为难,心中想着的便是能将这桩婚事消了才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自古以来,与皇室结亲,不知道是多少人心心念念之事,可到了杜睿这里却成了一个怎么都结不开的大难题,况且历来只有皇帝家悔婚的,就像魏征死后,太宗当即就解除了新城公主与魏书玉的婚事,却不曾听过有那个臣子会拒绝了皇帝的美意,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举,闹不好,还是要杀头的。

  长孙皇后见杜睿不言不语,心中思虑了一番,道:“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皆是为了国事,让你辛苦奔波,耽搁了与安康,汝南的婚事,这倒是圣上与本宫疏忽了,此次回返,只待此间事了,便将你与安康,汝南之事操办了”

  杜睿闻言,忙称谢道:“微臣多谢皇后娘娘美意”

  长孙皇后笑道:“这倒也算不得什么,安康,汝南虽不是本宫亲生,但她们的生母没得早,自幼便长在本宫身边,与本宫的亲女儿无异,如今汝南已经双十的年纪,若是再不成亲,岂不是耽搁了她们的大好年华,此事便是圣上不提及,本宫也要放在心上思量着”

  杜睿听着,却也不插话,不明白今日长孙皇后唤他过来究竟有何事,难道当真就是准备与他商量婚事的

  可是这事便是要商量,却也不该来找他,应当去找杜楚客才对,毕竟此时节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杜如晦不在了,杜楚客作为杜睿的长辈,理当参与此事的,可是今日长孙皇后却将他找来,这于理不合啊

  长孙皇后见杜睿还是不说话,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咬了咬牙,直接说道:“待你们的婚事罢了,本宫看,不若将晋王与莲儿的婚事也一并办了如何”

  杜睿心中一惊,顿时明白了长孙皇后的用意,不禁感叹,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长孙皇后深知,有了杜睿相帮,李治定然斗不过李承乾,日后未免处境艰难,她这是在给李治找一张护身符啊

  以杜睿和李承乾的关系,日后李承乾登基为帝,定然不会过于难为李治,就算是为了报答杜睿的辅佐之功,到那时少不得要给李治一个妥善的安排。

  可是结局当真能如此吗

  看长孙皇后的模样,想来今日雍德殿召见,太宗也是知道的,可问题是他杜睿当真就能在李承乾心中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最难揣测,如今李承乾能对杜睿深为倚重,言听计从,可是日后呢一旦李承乾坐上那个位子之后,难道两人还能像现在一般兄弟相称吗

  难道李承乾就当真会为了杜睿,放过与他争过储位的李治杜睿可没有这份把握。

  想着杜睿便道:“皇后娘娘,如今晋王尚且年少,此事是否过后再说”

  李治现在不过十四岁,这个年纪要是放在后世,还在学校上初中呢,结婚确实早了些。

  长孙皇后见杜睿推脱,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今日相招,她就是为了给李治将来多一分保证,岂能就此罢休。

  “十四岁又如何,当年海陵郡王年不过十三便娶妻生子,稚奴如今也不算年少况且莲儿已经双九的年岁,不可再耽搁了,难道就因为你兄妹情深,没的让本宫的儿媳倚门望夫”

  杜睿闻言,当真是无语了,这个例子举得也太不吉利了,居然那海陵郡王李元吉比喻自家的儿子,也不怕应了言。

  长孙皇后说完,居然目光恳切的看着杜睿,想她一国之母居然如此和一个臣子赔话,杜睿的心中不禁一阵感叹,还是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长孙皇后都如此说了,杜睿还能如何,只得点头道:“此事还请皇后娘娘与微臣叔父商议,臣虽然是莲儿的长兄,然家中尚有长辈,臣也不敢自专还有一事,莲儿之上,臣尚有三个妹妹在家,皆因臣出海一事,耽搁了婚事,当先料理了她们三人的婚事才好”

  长孙皇后见杜睿答应,心中不胜欢喜,道:“这是自然,本宫今日便与圣上商议,早早定下婚期为好”

  杜睿见长孙皇后这般着急,对其中的因由也是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一切全凭娘娘做主就是”

  除了雍德殿,杜睿还是不禁阵阵苦笑,事已至此,他再想转换旁的心思,却也是不可能了,只盼日后李承乾当真能如长孙皇后所料,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李治一个善终才好。

  太宗和长孙皇后的一番苦心,皆是为了李治,只可惜李治根本就看不透这其中的关节和厉害,权力的已经让他迷失了本心,对那个位子的奢望依然让他疯狂,此时盼他收手,无异于痴人说梦罢了

  杜睿边走边在心中盘算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宫门口,交割了印信,正要还家,却听到有人正在召唤。

  “郡公末将已然等候多时了”

  杜睿抬头一看,见来的却是恒连,诧异道:“恒将军在此等候在下,有何要事”

  恒连拱手道:“太子殿下着末将前往贵府请郡公到东宫一叙,听府上人说,早间皇后娘娘传见,末将便在此等候”

  李承乾相招,杜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往东宫走一遭”

  刚刚出了皇城,却有被恒连拦着,又去了东宫,杜睿到时,李承乾正在读书,见杜睿来了,忙起身相迎。

  杜睿忙道:“殿下病体未愈,不可轻动”

  李承乾闻言,笑道:“区区小疾,已然大好了,承明不必挂心听恒连方才回报,是母后召见承明,可是为了安康妹妹和汝南妹妹的婚事”

  杜睿心中思虑了一番,却也不隐瞒,将长孙皇后所言说了一遍,却不曾说长孙皇后的用意,以及自家的打算。

  李承乾听了,面色微微一动,随即笑道:“稚奴与小莲儿也称得上是情投意合,如此倒也是好的”

  杜睿想要问,却还是忍住了,只得诺诺应是。

  李承乾接着又道:“昨日父皇传见,将承明的计划与为兄说了一番,为兄听得也是热血沸腾,待来日承明亲统大军远征,还望不要忘了为兄,自贞观十年与承明一道兵伐吐谷浑至今,为兄也不曾经历战事,这一次,你我兄弟定要好好的杀上一次,让那些异族人看看我大唐的威风”

  杜睿见李承乾将方才的话题遮掩了过去,也不愿意再提,便顺着李承乾的话,说道:“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如何能轻动”

  李承乾摆了摆手道:“承明不要劝我,便是承明不答应,到时候,为兄也要去求父皇,整日里待在这皇城之中,却也烦闷的很,还有那么多龌龊事,况且契丹蛮族当年如此欺我,怎能不报此仇”

  杜睿回来之后,也曾听秦束说了前年李承乾宣抚契丹,引来兵乱一事,这种小伎俩自然瞒不过杜睿,他虽然没有亲临,却也能猜出大概,只是没想到李治心机这般深沉,可惜的是,这种事终究还是瞒不住人,不但太宗知道,杜睿能猜到,李承乾也是心知肚明。

  “殿下自正身形,有何惧魑魅魍魉”

  李承乾闻言,苦笑道:“若是能当真如此,就好了,只可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兄也是无可奈何啊”

  杜睿听着,心中也是漠然,想来李承乾此时也和太宗,长孙皇后一样的心思,对于李治,都带着一些近乎骄纵的无可奈何。

  “好了不说那些事,为兄盘算着要上战场,请承明前来,正是为了这兵书战策要向承明讨教的承明莫要忘了,当年父皇给你的职司,可还有担任为兄的师傅呢”

  杜睿闻言也是一笑,道:“如此,殿下有何处不明的,小弟自然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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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两日,太宗便降下了旨意,为杜睿和安康公主订下了婚期,汝南公主其后,大婚之后,安康公主为杜睿正妻,汝南公主与那位奥斯特拉西亚王国而来的伊莎贝拉公主为杜睿平妻,虽然汝南公主年长,但此时却已然出家为道,不入宗谱,自然不能和安康公主这位正牌公主争抢名分了。

  圣旨一下,万民欢腾,倒是愁坏了杜府中人,太宗突然降旨,杜睿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就忙碌了起来,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府邸的问题。

  杜府虽然也算宽敞,但是相较于安康,汝南两位公主的身份自然就寒酸了许多,好在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准备了。

  就像后世的人一样,婚前为了房子泛起了难,不过好在杜睿的财力足够,立刻命人在长安东市寻了一处宅子,再经翻建,虽比不得大观园,却也不能差了多少。

  只可惜府中的众多红颜知己闻听此事之后,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显然在为自家的前途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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